斐红用力按死命按,大有不把这个门铃按坏不罢休的狠劲。
死季安,又放她鸽子,说好了一起回去的,结果又要她唱独脚戏。死程丞,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安宁,心里碎碎念,可手上仍在按。
“行行好,斐红,别再按了。”门内传来程丞的声音,门却还不打开。
怎么开,身上只围了条毛巾,起立的分身还不肯服软,该死的斐红,她不知道男人会因欲求不满而亡的吗。
“十分钟,再不把人交出来,你就别想得安宁。”撂下狠话,盘手靠在走廊上等,别问她现在是什么心情,除了气愤,其他更深层的情绪她不想挖出来难为自己。
床上的季安把头埋进枕头下,一副让我死了吧的羞愧。
天,他又被程丞勾\引了,忘记答应斐红的事,她说过再不回四季屋的话就找程丞要人的,还有,会把钥匙交给妈妈这一点也很可怕。最难堪的是,现在叫他怎么出去见人。
二十分钟后,斐红休闲地坐在沙发上,拿起杯子轻啜了口咖啡,抬眼看了看对面局促不安的季安。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想怎样,我只是做你的幌子,可不想挑大梁,再跟你说一次,再不回去一趟,伤了我妈妈的心,我把你的程丞扁成猪头,听到没有。”哼,不发威还真当她病猫了,前阵子情绪低迷不跟他计较,结果他还真敢越来越过份。
扑哧,一旁的程丞听了顿感好笑,这个斐红,真的蛮有趣的。
斐红转过头去白他一眼,切,没脸没皮的,也不懂得害羞。人家季安就正常多了,他那羞愧不安的样子才是被捉奸在床的正常反应哈。
“斐红,别说了,我下周一定不会再放你鸽子,你下次也不要冲到这边来好吗?你知道这样有多尴尬吗?”咬着牙说出这些话,实在是他脸皮薄,被她这一闹脸还真有没地方搁的窘态。
“哼哼,不给你点厉害看你还会继续敷衍我的,再有下次,我就把你所有的东西全曝光给程丞看,让你更难堪。”这次真的气得不轻,火呼呼地烧个不停。
“哦,有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吗?我很好奇,要不,现在就带我去看。”程丞听到曝光两个字,来了兴致,而且兴致还挺浓。
季安一听,急了,“斐红,我给你写保证书,我发誓,还是要我怎样你才相信,下一次我真的不敢了。”拜托,别再增加程丞对他的好感了,他现在就已吃不消了,若让他看到黑房的情景,不,想都不敢去想,他一定会死的,会被他折腾死的。
斐红看到恐吓的效果还不差,心火平息良多。
想想,唉,这算什么事呀,老婆来了,情人也在,却一副无事太平的局面,还真让人难以形容。
“季安,斐红知道你的事好像比较多,你要不要公平公正一点,让我也知道的同样多呀。”程丞很不是滋味地说道。
斐红翻个白眼,季安,你自己选的人自己搞定,“那就这样,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了。”
潇洒转身,懒得再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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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自己的小两厢,斐红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把头抵在了方向盘上。
情在难自醒,而她醒了,却不如不醒。伤心得太无谓,难过得太苍白,从来未曾得到过,又何谓失去呢。
突然很想要一个怀抱,有安慰,有温暖,有安全,有…爱恋。心划过一抹熟悉,却很快地被她按息。
抬起头,用力按了按车喇叭,把自己给吵醒,回去吧,起码那里有她自己的空间和一把…旧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