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资料全搬到顶楼总裁室里去,要小心点,不能缺一页,只能交给总裁,别的人不给碰,明白没?”季伦把一大叠资料重重地放在她桌面,里面还有几大叠呢。转过身去,再一一把剩下的搬出放在她桌子上。
“明白,只是,我搬?我一个人搬?”拜托,他一个大男人都得分几次才搬完,那她得搬几次呀。
“对呀,你一个人搬,不要假手他人,这些都是机密,不是开玩笑的,坐总裁的私人电梯上去,嗱,这个是磁卡。”把卡交到她手上后,就转身回办公室去了,忙呀,快忙到抽筋了。
程晴看着桌上的几大堆资料,心下正不停地在打小人,一个叫季伦的小人。
这个男人也太可恶了,自从那晚跟她表白后,也没见他有什么异常的表现,还是那么会指使人。而且,毫不怜香惜玉地指使,他真的有在喜欢她吗?拿她开玩笑的吧?
都什么年代了,还用纸质资料,他不知道有一种叫U盘的东西吗?埋怨归埋怨,还是照他的意思,拿起一大叠试了试重量,再拿包装带捆好,不然这样抱着怕会被风吹得到处都是。
季伦在办公室里,盯着她的背影,得多找些事情给她忙才行。哼哼,看她还有没有时间去想男人。别以为他心思粗就看不出来,她动不动就在发愣,想的绝不会是他表白的事情。姓丁的打过几次电话来找她,都被她挂断了。电话是挂断了,但她心思却没挂断,虽然知道她是个好女人,不会搅和进别人的婚姻里,但被那人缠久了,只怕她会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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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这是总经理让我搬上来的,要放在哪里呢?”对着季安,程晴就是无法自然对待,心里横亘着的就是他对斐红的不公以及哥哥和他的关系。
季安见是她,有点心慌,同样的,每次见她,都让他无措。他也无法拿正常的态度对待程晴,丞的妹妹。
他不确定她知道多少内情,但心里的某个角落却有点确信,她是什么都知道的,只是从来不说。倒是不怕她知道,只是真不知拿什么态度去面对她就是。
“搁在我台面就行,还有吗?我让助手下去搬吧。”这些数据,他这两晚得加班细看了。
“不用了,总经理交待过,一定得亲自搬,不能让别人经手,我先下去了,下面还有一些。”程晴说完就退了出来,在门合上的时候,嘘了一口气。面对他,有点紧张,都不敢看他的脸了。
不过,有时候会冒出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就是如果当面叫他大嫂,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呢?想像他脸红不知所措的样子,呵呵,有点好笑,觉得自己真的有点恶质。
终于搬完了,正要拿起杯子喝一口水的时候,内线电话响了,“今晚要加班,不能早走。”
程晴气愤,每次都是这样,她都还没回话,电话就被挂断了,也不问她的意愿,她是有权决定要不要加班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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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加班吗?怎么带我来这里?”环视他的猪窝,真恐怖,怎么会这么脏乱。
下班的时候,见他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以为他说的加班就是要她一起去应酬吃饭什么的。结果,却被他带回他住的地方了。
季伦把公文包扔在餐桌上,没办法,只有餐桌是干净的。
“是加班呀,客厅里的那些东西就是你要加班的内容了,不弄干净,不能回去。”一副鸭霸,气煞程晴。
“抱歉,非公事内容,我有权拒绝,就这样。”转身走向大门,还猜想他要回来拿什么重要文件或换衣服什么的,结果,结果却是让她做清洁工,没门。
手才摸上门把,就被季伦从后面给按住了,“喂,别这么计较嘛,算你加班费,双倍。”身体靠她后背极近,让她惊得有点僵硬。
“不要,你有钱,就去请清洁工好了。”凭什么呀,还真当她那么好用,在公司指使她不够,下班了还要她做这做那的。
“房子哪能随便交给别人打扫呢,这是我私人领域耶,只有自己人才能动的。”
“谁是你自己人了,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我说什么让你这么气愤了,我也没说你是自己人呀。是你上次没问过我就私自收拾的,你自个儿惹上我的房子,现在却又说这么不负责的话,过份了。”看着她头上的发旋,耍赖,他会,还挺专。
“上次是因为报答你收留我一晚,才帮忙的,谁知道你这么龟毛,有这么奇怪的规矩。”
“我不管,既然你是第一个收拾我房子的女人,你就得从一而终,继续收拾下去。”身体稍稍再靠近她的背后一点,快贴上去了,就不怕吓不到她。
程晴感觉到他靠上来的气息,心里一阵慌乱。对他的话更是哭笑不得,他,这是在找她麻烦还是怎的?一点道理都不讲,像耍赖的小孩子似的。
“离我远点啦,收拾就收拾,加班费,叁倍。”
气结,还是妥协了。就当是公事公办好了,免得,免得为他奇怪的论调和行为而乱了自己的阵脚。
季伦脸上闪过得逞,放开手去厨房拿喝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