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民女/草民参见母后/皇后。”进了皇后的正德宫,可欣等人齐刷刷的跪下,又是一阵致辞。
“起吧,也没什么外人,不必拘泥。”皇后亲切却不失庄重的声音自正上方传来,泛着精光的眼睛扫过全场,有微微的笑意。因为还在午后没多久,皇帝还在御书房处理政事,然后理所当然的,君佑痕那个王爷也应当待在御书房里。所以在正德宫里除了一些宫女,太监就只有可欣,由沂和上官,凌烟儿,林灵儿几人。
“是。”又是齐刷刷的声音,齐刷刷的动作。
“诗琴哪,这次意外遭绑可伤到那里了?是谁敢把本宫的儿媳绑了,真是无法无天了,天子脚下,王法都跑哪儿去了?”皇后慈爱地将可欣拉到身前,怜爱地说道。
“谢母后惦念,有了母后的这份惦念,即使给诗琴十个胆子诗琴也不敢出个什么事情啊!”可欣乖巧地上前,甜甜笑道。反正她的原则就是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而且这可是地位尊贵的皇后娘娘,把她拉拢了,自己的日子肯定会更好过。而且巴结一个人,简单,不就费些口水吗?又不会少块肉。
“呵呵,诗琴的嘴儿可真是越来越甜了。”皇后伸出手指点点可欣的额,满脸的笑意。
“母后难道不喜欢吗?”嘴一瘪,可欣黑白分明的大眼里立刻罩上一层水雾,骗死人不偿命的可怜模样。她就不信她这副模样这个本身就有点喜欢她的皇后会不心动。
“喜欢喜欢,母后怎么会不喜欢呢?这么娇俏的人儿,母后不喜欢也难啊。”皇后笑着点头。
可欣的表情这时才阴转晴,灿烂地笑。既然客套话已经说完了,下面就是真正的主题了吧。
“这位可就是杜由沂杜姑娘?”果然,和可欣话家常的的时候,皇后的视线瞟过全场,然后眼睛一亮,略带点兴奋的语气问道。
“是,民女杜由沂拜见皇后娘娘,愿娘娘千岁。”由沂上前一步,埋首屈膝,行了个宫中之礼。
“杜姑娘上次的一曲‘但愿人长久’实乃佳作,令本宫至今人难以忘怀,不知杜姑娘于哪府的千金,琴技竟如此高深。”皇后恢复端庄的模样,正坐着,似是无意地问道。
“回娘娘,承蒙娘娘看得起民女的粗鄙之作,民女不胜荣幸,只是民女自幼跟随着师父游荡,并无父母。也是在偶然之间得幸遇见王爷,才得以入住王府,为娘娘弹奏。”由沂微微起身,半埋首,带着恭敬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调平静地回答道。
“杜姑娘,是孤儿?”皇后抿口茶,淡淡地问道。用茶杯将自己的脸遮住,杯下则是她带着已经快遮掩不住的兴奋。
“是。”由沂回答,依旧平静无波.可是心里一把火却在熊熊的燃烧。NND,她果然是被算计了,该死的,她不记得她和皇后有什么交集吧?算了,管他的,先小心应付就对了。
“是自幼丧亲么?”即使埋头,由沂也清楚地感觉到皇后发亮的眼睛了。自己是孤儿她就那么高兴?这就是一国之母?这么没人性?
“民女不知,只是自幼就是跟着师父,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身在何处。”睫毛微垂,由沂的声音多了点无法察觉出来的忧伤。她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那个满是白发的怪老头,开始没日没夜地练武功,只记得,在几岁的时候被哪个称之为师父的怪老头弄到了可欣家,然后,练武功的事,就又加了一个人,叶可欣。再后来,她又被送到美国,因为实在无聊,也为了武功不被荒废掉,她开始当大盗,再再后来,她就莫名其妙地穿到这里来,开始了新的生活。所以,别说她的父母在哪里,就连她父母长什么样子,她都不可能知道。别人都有父母,都那么幸福,本来冷淡的她也没多大反应,反正一个人过也没什么不好,不用像叶可欣那样,整天被她妈揪着耳朵转,而今,皇后又提起这件一直被她刻意忘记的事情,忧伤,又怎会一点都没有呢?
“这样啊,那么你定是吃了很多苦吧?”皇后心疼地叹口气,幽幽说道。
“倒也不是,师父对民女也算疼爱有加,并没吃多大的苦。”由沂摇摇头,答道。
“是吗?本宫倒也想知道你师父是何方神圣,竟能教出你这么个小巧的徒弟来。”皇后微微一笑,期待地说道。
“自入住王府后,民女的师父就不知所踪,大概是知道民女的生活已有好转,独自浪迹天涯去了吧。师父一向喜爱自由,不愿被束缚。”由沂埋首着的眉毛已经渐渐扭到了一起,靠,她到底还要问多久,她脖子都快酸断了。她安安稳稳地坐在坐垫上,倒是不累。她可是累得不行诶。
“哦,看来本宫是没有哪个福气了。”皇后可惜地摇摇头,见由沂一直站着低着头,连连说道:“别紧站着,坐下吧。”挥挥手,一个宫女抬来一张圆木凳放在由沂后面,由沂谢恩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