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心想这小丫头所言不虚,一来自己原本就需静养,二来她也只是想要探一探这上官慕渊的底细,便点头都:“如此,叨扰了”
小丫头喜不自胜,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小心的搀扶了云兮道:“姑娘,不如我扶你回去。”云兮因刚刚运了功,却是觉得不是十分合适,便由着小丫头扶着,此时,她又问到异香扑鼻,便问道:“姐姐熏的是什么香,怎么这般好闻?”
小丫头道神色原是极为得意,可是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攸的皱起了眉头,咕哝道:“不过是些寻常的香料,有时候晒了干花瓣做的香囊。”
云兮见她言语有异,也不多问,只好道:“姐姐有心,怪道这香味如此不凡。”
小丫头嬉笑道:“要我说,姑娘性情真好,怪不得......”
云兮心中暗暗笑道,想是她忘了刚刚拿剑逼她的样子了。她这时自问无牵无挂,那段曾经让她日夜不忘的仇恨,也似乎消散了些。她瞧着那小丫头俊俏可人,忍不住笑道:“要是我做了你的夫人,你开心吗?”
那小丫头一怔,愣愣的看着云兮,想不到这样的话她也可以问的出口。
云兮原本就是在草长莺飞中自在长大的人,自以为没有什么不可问,这时见到这小丫头几乎被问的呆了,便抽了长剑舞起来,一边说道:“傻姑娘,我不过是逗你一下。”
那丫头痴痴看她舞剑,她大约是自悔失态,急忙诚恳说道:“姑娘哪里话,姑娘若是做了上官夫人,我们下人们自然是高兴的,我更高兴。”
云兮撒了她一眼,笑道:“他们各个跟我不相干,高兴什么?你又高兴什么?”
小丫头道:“我高兴是因为姑娘的性格,很像我家乡的人。若是姑娘做了我的主母,我自然愿意当牛做马服侍你。”
云兮笑笑:“哦,你家乡是在哪里?”
小丫头道:“我家乡,我家乡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她说着,黯然垂眸,云兮心有不忍,笑道:“你瞧瞧这个。”她施展轻功,在水上踏波而行,那小丫头看的手舞足蹈,嘴上叫道:“姑娘可真厉害,若是姑娘再练两年,一定会和公子比肩。”她说话间,始终一句不离自己公子。云兮暗觉好笑。
这时她心中已然生了一计,嘴里说道:“这园中也甚为无趣,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小丫头张着嘴巴,似乎不知道如何反应,半晌道:“不行啊。”
“哦,为什么不行?你们公子有说不让我出去吗?”
“没,没有”小丫头吞吞吐吐,似乎不知应该如何措辞:“可是,可是你的伤还没有好全呢。”她终于想到一个极好的理由,笑嘻嘻的道。
“可是这里实在太闷,我如果出现的话,想必会好的更快一些呢。”她说完也不理她,自己发足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