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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曹梦涛直言揭隐痛 朱思凡佯怒掩深情

却说阿慧等在宾馆里,几个小时过去,并不见房门有任何响动。但她又不死心,就发了傻气,晚饭也不吃,忍着饥饿,直等到夜晚近十一点时,估计刘总终于被这骚狐狸搞到手了,这才朝着721房骂了几句“不要脸的臭婊子,没廉耻的骚货,害得我饿了一个晚上。”气呼呼地下楼吃晚饭,并向同事们爆料去了。

且说刘何之虽和阿银睡在了一起,但他深恶阿银喜欢在他面前指手画脚的,还喜欢包揽公司权益,外人观之不雅,员工也会有意见,于是就勒令阿银不准上班了,就在家呆着。阿银因刚把刘总哄的肠热心软,不好和他顶牛,致失前功,只好忍气吞声,回公司收拾了,回家做起了“看家婆”。

刘何之是光明正大地把这事给办了的,所以没两天孙小翠就知道了详情,也打刘何之的电话吵闹,声明要去珠海把阿银揍个半死。

刘何之因陶叶的事已经和孙小翠闹得夫妻反目成仇,经济上又分了家,所以并不在乎她,要她自去找阿银理论。

孙小翠把电话打到阿银哪里,大骂阿银是个臭婊子,骚狐狸,要她立马离开刘何之,否则她要带人打上门去。不料阿银却是个软硬不吃的主,骂孙小翠:“你是个阴阳人,没**,没人要的垃圾货,天天喳喳呼呼的说自己有用,就是管不着自己的男人,还会拿别人撒气。你以为你是黑社会呀,看你也没这个量,有本事放马过来,我们见个你死我活,你把我当成陶叶了是吧!你不过是柿子拣软的捏,你到我这里试试,我不把你撕成八瓣你也不会认识我阿银。”

二人在电话里唇枪舌剑,污言秽语地互骂一通,孙小翠知道遇上对手,一时倒无计可施,在家气得胃痛。

这天是双休日,孙小翠在家休息,因日子过得很郁闷,想起李惠茹来,便打她家电话,说要过来玩。惠茹正好约了财务部的秦姐、顾姐、杜蓓、唐颖在家聚餐闲话,见她要来,当然欢迎,孙小翠便驾了车,没多长时间就到了。

见了秦姐等人,大家欢喜,让座让茶,围在一起谈论些日常生活琐事。孙小翠说起和刘何之闹离婚的事,惠茹已听她说起过,免不了又劝她:“为了女儿,不要再提离婚的事,刘老板都不闹离,你闹什么呢!”孙小翠说:“离,一定要离,现在离婚家庭太多了,小孩子的承受能力也越来越强,不怕的。”

秦姐说:“话不能这么说,父母离了对孩子要说没有影响,不过是自欺欺人。我女儿的一个同学,父母离婚了,这小孩就是有些变态,喜欢破坏东西,老师说他,他就赖得一干二净。这也难怪他,家庭破碎,爸爸带着个小女人,妈妈跟着个老男人,小孩子放学了,都不知道去哪里,性格当然会变坏。有些孩子年龄大了,懂点事,虽然口头上对父母离婚没有多大的意见,但他心里还是急的,对父母也有看法。我女儿开始的时候也闹的,要见她爸爸,后来长大了点,才闹得少了,但我好几次见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流眼泪,问她为什么事,她又不肯说,我就知道她心里是苦的。”说着便伤了心,两眼就湿了。

唐颖赶忙替她递上纸巾。顾姐叹了口气说:“怎么说呢,孩子是牺牲品,委屈都让孩子承担了。依我说,如果真的是为了小孩子,离了就不要忙着结婚,等孩子大些,性格长成了再结不迟,像小秦这样。”惠茹笑说:“顾姐,你还来说这话,曹梦涛为了这事,已经急得团团转了,昨晚还在说给秦姐物色对象的事呢。”顾姐笑说:“这么说是我搞左了!曹总知道要骂我了。”说得大家都笑了。

孙小翠说:“但现在是离不离都由不得你了,就看我们名存实亡的关系,外面还有很多女人打着他的主意,我就能保得住他老刘不先提出来离了?他要是到法院发一张传票,我也真没办法。”惠茹说:“我说你呢就是想不开,做得太绝。刘老板这么有钱,趁着年轻,风流一阵子,到他上了点年纪,他会还是觉得老婆好,自然会回到你身边的。你又不给他时间比较一下到底谁对他最好,搞到今天这种地步,你是有责任的。”

孙小翠说:“算了吧,这种臭男人,我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外面男人大把,我哪里找不到个男人,大不了我也养个小的,又不是养不起。”大家听了都哄笑起来。

孙小翠笑说:“真的,我现在想的很开,像我这种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的,混到今天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身上也有几个钱,能开心一天是一天。”秦姐笑说:“你看你看!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到了鹏都就变坏了,都是钱闹的。”顾姐笑说:“鹏都诱惑太多,都想过得富足些,没尝试的要尝试一下,不坏朝哪里跑呢。”孙小翠说:“这些倒好说,最可恨的是那些从贫困地区来的女人,她们索性来卖也就罢了,非要做二奶,抢人家老公,都他妈蒋介石的嫡传,整个一个重庆下山摘桃子大军。”说得大家又是笑。

孙小翠接着说:“所以,男人女人最好都不要来鹏都,来了保不得就变坏,惠茹!不是我说你,你要看紧些小曹,不要像我这样就惨了。”惠茹笑说:“这有什么惨的,大不了不要男人,一个人过呗,像秦姐这样不也挺好?”

秦姐忙摇手说:“你可不要学我,我是没办法的,再说小曹你们不用担心,他不是花心的人,这么多年了我还看不出来!他要是花心的话,哪要他去找女人,分分钟有女人找他,别看他人很现代,骨子里相当传统,倒像是个从一而终的男人。”

惠茹笑说:“我觉得他的好处就是心思不在这上面,没事的时候喜欢看古书,写些札记,心就定下来了。”孙小翠叫道:“天哪,这年头哪有这么多男人喜欢看古书的!一个个花天酒地还来不及呢。”秦姐说“看古书能知兴衰,明事理,可惜现在的人都不读书了,即使读书也只是读些肤浅的,短小的,要么就是哼哼唧唧的。”杜蓓插嘴说:“这叫快餐速食文化,填饱肚子为算,鹏都特色。”

秦姐笑说:“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快餐吃多了有什么好,会坏肠胃,拉肚子。”杜蓓笑说:“你以为谁还愿意天天吃快餐?这是鹏都,吃了这顿要忙下一顿,有这闲工夫鲜肉亮汤慢慢煲嘛。”

说得热闹时,阿娥通知开饭,大家上桌吃了。饭毕,惠茹要安排大家睡个午觉,秦姐说:“别睡了,在一起说说话,平时虽然天天在一起,正经聊天的时间几乎都没有过。”

于是大家又找话题闲聊,正说着,此时梦涛却急急地赶回来了。

梦涛见了秦姐还在,吁了口气,说了句:“还好!”

大家不知他慌张些什么,都问他吃饭没有。梦涛回说没有,阿娥就去热菜,梦涛说:“不必”,就着一盘花生米,两盘剩下的清蒸鲈鱼和东坡肘子,吃了几口菜,半碗饭,喝了一杯红酒,就丢了筷子。秦姐笑说:“这人倒挺好养活的。”惠茹含笑说:“还好,他只要有的吃,倒不计较好坏。”

梦涛吃完饭,漱了口,在秦姐面前坐了。阿娥递上茶,梦涛接在手里,却盯着秦姐目不转睛地看着。秦姐觉得怪怪的,就说:“有什么旨意就说嘛,这样看人。”梦涛一笑,说:“今天午饭没吃就跑回来,就是怕你走了,这次我约了的先生,你是一定要见的,再像以前那样,可别说我不给你面子。这位先生姓洪——”

秦姐忙打断说:“我不要听,你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谁要你管这事了?笑话呢。”惠茹忙止住秦姐说:“你让他说嘛,看到底什么样人再说。”顾姐也责秦怡过分,秦怡只好低头听着。

梦涛说:“洪生今年四十有六,广东梅州人氏,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人称帅哥,比你只大九岁,年龄差距不大。有一个刚考上大学的女儿,现在市府二办任处长,收入尚可。”

惠茹和顾姐等人听了,都说道:“哟,不错嘛。”梦涛继续说道:“可贵之处在于,六年前妻子车祸丧身,洪处为怕女儿受委屈,六年来一直未娶。今天说起亡妻的事,洪处两眼含泪,我很感动,知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说到续弦的事,他说他女儿刚考上了中央音乐学院,心思已了,可以考虑了。我就预感缘分来了,把你介绍给了他。”说到这里就嘎然而至,惠茹等人还在听得入神,见他不说了,忙问:“那人怎么说?”梦涛说:“他答应见面。”于是大家就松了口气。

顾姐说:“那还等什么,这么好的条件,叫他过来相亲哪。”惠茹着急地说:“你怎么不把他带来呢?”梦涛笑说:“如何!一个个比我还急。”于是大家就哄笑起来。

秦姐此时才抬头说:“小曹,我知道你的好意,替我操了很多心,但是我是灰了心的人,这辈子就想守着女儿过一辈子——”

梦涛沉了脸,挥手打断她,说:“我们南京人讲话直,会伤人,但也很管用,我把你当作亲姐姐,所以也不怕得罪你。你老是这句话,终不会因噎废食吧。你是有学历的,不会不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的道理吧。受过一次挫折,就心存偏激,走极端,明知心里有苦,还要假面向人,尽说些违心的话,你以为很有听众吗?笑话!如果说怕女儿受委屈,就洪处这性情,再也不是那样的人。我有个女同学,情形和你极为相似,后来改嫁一位比她大十多岁的专家,她女儿和继父好得就像亲生似的。再说你们可以先相处嘛,合得来则合,合不来就散,能耽误你什么了?”

梦涛言辞激动,急得惠茹直向他使眼色,梦涛见了,反而说:“怕什么,今天就是要把她心底那点可怜的自尊自恋击个粉碎,好再世为人。”惠茹嗔说:“你就不能好好地讲?多亏你们是姐弟俩,换了别人不和你翻脸才怪。”秦姐忙笑说:“不怪他,我知他心里急,其实鹏都像我这么年龄的单身女人太多了,人家不都过得好好的?”

梦涛冷笑声声,说:“哪里好,你不比我们更清楚?”就这句话,就把秦姐噎住了,不再啃声。

惠茹劝道:“好歹去见见,对眼就先共着,不满意就让梦涛再物色,反正这事有他总承包,你跟着他跑就行了。”秦姐这才含笑说:“让你夫妻操心了,我回去考虑一下行不行?”梦涛诧说:“还用考虑,你现在就收拾收拾,晚上我们一起和洪处长吃晚饭。”秦姐叫道:“哪有你这么见风是雨的?”梦涛笑说:“好男人本身就少,晚一步就被别的女人抢走啦。”大家都说:“是真的。”

秦姐便有些忸怩。

梦涛随即和洪处联系好,约了晚上七点在今世缘大酒店会合,洪处在那头答应了。顾姐等人便笑闹着推秦怡下楼去美容院美容,因秦姐是穿着休闲衣来的,所以又回来找惠茹的衣饰装扮。惠茹和唐颖认真地替秦姐选配了衣裙,一切停当,让梦涛检阅,要他猜一猜秦姐像哪位电影明星。梦涛脱口说道:“赵雅芝”。惠茹等人拍手笑说:“说对了,就是她。”问梦涛这身打扮怎么样,梦涛说:“OK!”于是大家欢喜。

当晚梦涛和惠茹带着秦姐去赴约,洪处已经等在那里。梦涛做了介绍,洪处显然很满意眼前这位佳人,和梦涛目光对视时,即含笑首肯。梦涛大喜,当晚说笑一回,此后他二人便开始了交往,到后来终成良缘,夫贵妻荣,这是后话,此处暂不叙及矣。

再说梦涛见秦姐和洪处长来往甚密,心下宽慰,但想到朱思凡自上次机场送别,屈指数来,到今天已经两月零九天,虽然这两个多月思凡每隔两三天都有几万、十几万的订单发回公司生产,自己也几乎每天都和她保持通话;但闻声不如见面,随着时间的推移,梦涛渴望和她见面的情绪日趋强烈,说不清是相思还是想念,总之只是盼望能够早日见到她,见到她的笑,见到她的忙碌的身影,见到她调皮时开心的样子,还有愠怒时半真不假的神情!

约好了一个半月或两个月就是归期的,现在归期已过,思凡她仍旧羁旅在外。

去时节还是初夏天气,到今天又是秋风秋雨正愁人的季节,北方的气候变化明显,不知道她早晚之间有没有及时的添衣保暖,在外面的人奔波应酬,自顾不暇是难免的,这又叫人替她添了一层担忧。

“君问归期未有期”,梦涛也曾多次催她早点回来,但她总是说还有下一站要跑,到今天还是一站接着一站,像天地一沙鸥,归期难觅。

路边的榕树叶茂枝繁,路灯的光线偶尔有透过枝叶的缝隙,照见梦涛徘徊的身影。

梦涛止不住叹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都因为一个“利”字,将人驱使的舟车劳顿,聚少离多,令人恨怨不绝。而尤使他涛寝梦难安的是,自己大多数时间都在家中不经风雨,坐享守成,却让思凡这样一个弱女子在外面遍谒金门,饥餐渴饮,承受业务成败的无形压力,心中实在是愧则有余,悔也无益。

“回来吧!思凡,业务就像长江的水,是做不完的,犯不着这么拼命。人生几何呢,还是回到鹏都,坐镇指挥,派遣调动。余下来我和你一杯清茶,几本古籍,赏奇文,说世事,不强如现在这样离魂悠悠,别梦萦萦呢?”

梦涛止不住心中千万次呼唤,他要对她下命令了,他想。

于是梦涛按捺不住,拨通了思凡的手机,接通时,未闻应答,那头先就听见思凡咯咯地畅笑声,引得梦涛也笑了。然后就听思凡向梦涛说了声“对不起。”又说:“正在吃饭呢,刚才渡江胜利纪念馆的馆长说了个国家领导人的段子,很好笑,回来说给你听。”问梦涛有什么事。梦涛说:“没什么事,就是想要你回鹏都。”思凡笑说:“你挣够啦,这么急着回去。”梦涛情急之下,不觉就说道:“挣不挣够都有个了的时候的吧,你就不顾别人的感受。”思凡笑问道:“说说看,你有什么感受!”梦涛一时结巴了,却又脱口而出:“我,我想见到你啊——”

那头就沉默了。

梦涛正在后悔出言莽撞,在一个大姑娘面前说什么想啊念的,不知道她会做怎样理解,可这时也顾不得这些讲究了。

这时思凡却说了:“好吧,我不回去都不行了,香港福生生珠宝公司要做金卡,催了我两次了,我把南京的两单做完就回去。我还要回家一趟,来南京都快一个星期了,三过家门而不入,还没回家看看呢。我估计周六回去,到时打电话给你。”

梦涛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连声说道:“好的好的,君子一言。这次我准备买辆富豪车去接你,你觉得怎样。”思凡说:“连刘何之都坐奔驰了,你不也买辆奔驰坐坐?”梦涛说:“奔驰太张扬了,大凡这些顶级的东西,必须功高德厚的人居之才能心安理得,否则就会剋主。刘备的坐骑名叫‘的卢’的,就曾剋过前面的主人,刘何之是二手奔驰,它前面的主人或许也是被剋过的。富豪车既是欧洲名车,也不过分张扬,九十多万一辆,比较符合我的心境。”思凡说:“行吧,回去看你的富豪车。”说完挂了电话。

梦涛既知思凡周末回鹏都,思念之情如春风化雨,旱情暂为缓解,含笑回到家时,忽又想起惠茹是个眼毒心细的人,自己喜悦欲奔的样子,绝难逃惠茹一双慧眼,到时又要平添一番口舌。因此在楼下转了两圈,确认心情平定,脸上恢复常态了,才上楼回家。

但惠茹见了梦涛后还是问道:“交了什么桃花运了,看你笑的。”梦涛诧说:“我笑了吗?”惠茹说:“还没笑,像娶了个小老婆似的。你那点德性我还不清楚,一点事都放在脸上。”梦涛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不敢多辨,只说明天要去买富豪车,有点兴奋,要惠茹明天一道去选车,惠茹信以为真,也就不提。

到第二天晚间,梦涛才说思凡可能大后天回来,令阿娥去叫上钟点工打扫思凡的居室,晾晒衣被,自己将富豪车去上了牌。

这天上午,思凡打来电话,告诉说:她是下午三点钟的航班。梦涛听了,安排了时间去接。

来得急了些,时候还早,梦涛站在侯机楼立交桥上,默默地数了二十几架次的客机起降,才见思凡乘坐的那次航班呼啸着向跑道滑了下来。

思凡领着郑岚,出现在行李领取处。

梦涛见思凡朝人群中搜索,见到自己后就挥手示意,笑容如花般绽放。梦涛很是激动,待她和郑岚走近时,忙去接她二人的行李。问候时,却见思凡原本海棠般娇艳的面庞,这时却显得很苍白,看郑岚时,虽然面有倦容,但气色不减,明显是少操心的缘故。可见思凡这两个半月里奔走如鹜,劳心动虑,不知她吃了多大的辛苦。担心的事,终成事实,梦涛心中一酸,眼眶顿时就湿了,又怕她二人瞧破了见笑,提了行李,转身就走。

她二人见梦涛像是突然生气了似的,反而愣住了,面面相觑的,问:“这人怎么啦!”思凡追上去笑问说:“怎么了!我没得罪你吧,见面就给我们脸色。”

梦涛怕她看见自己眼眶中的眼泪,并不理她,快步走到富豪车前,将行李放进后备箱里,待泪水咽下肚去,这才转身用严厉的口吻对思凡说:“给我在家休息一个月,哪里都不准去。”思凡叫道:“为什么!”梦涛说:“不为什么,这是命令。”

她二人这才醒悟了,都笑了起来,思凡说:“我以为哪里做错了,原来为这个,我很好啊,吃得香睡得着,干劲足得很呢。”梦涛指她说:“你看看你脸上的气色。”思凡就笑问郑岚说:“气色难看吗?是不是像鬼呀!”郑岚失笑说:“这倒不是,反正气色是差了些。”又向思凡努嘴示意说:“我们就听曹总的,就休息一个月吧。”思凡会意,笑说:“行吧,听你的,谁要你是我的老板呢。”

而后思凡就欣赏黑色锃亮的富豪轿车,赞叹说:“还是欧洲车高贵大气,以后接客人就有好车了。”梦涛让思凡来体验一下欧洲名车的感觉,于是思凡坐上驾驶座,将车启动,上了公路,提速奔驶了一阵后,思凡赞了欧洲的车动力强劲,很稳重。梦涛称是。问起南京的情况,思凡说:“市中行的庄行长出国了,要等他回来后才能定;市邮政局要和我们合作发行***诞辰九十周年纪念金邮票,这单利润很好的;新街口孙中山的铜像要迁走,要做纪念金卡,数量不会少,所以过些天我还得回南京。”梦涛听了就咂嘴,思凡笑说:“你这人真有意思,人家是没生意才咂嘴,你是有生意反而咂嘴,搞不懂你。”

思凡忽又笑说:“南京人无愧于大萝卜的称号,对新东西反应迟钝,你不做他就不做,等有人做了,他比你做的还要多,像赌气似的,你说好不好笑。”梦涛说:“南京人做事是很没有名气的,认为六朝古都,人文荟萃,小日子过的已经不错了,憎人富嫌人贫,夜郎自大的。不想做任何事,也不想给别人做任何事,这些井底之蛙其实是很可恶的。就看南京发展不过成都、重庆这些内地城市,就可以看清南京人的劣根性了。”郑岚说:“你们俩一唱一和的,好像你俩不是南京人似的。”梦涛笑说:“我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而已。”三人一路说笑,回到市区。

吃了晚饭,郑岚自己打了的士回宿舍,梦涛送思凡回家。进了家门,思凡吁了口气,笑说:“人是个活宝,前几个小时还在南京的家里,现在又在鹏都的家里。你不知道,当我买好了回来的机票,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梦涛笑而不言,只是爱怜地看着她,见她有几根头发散乱着翘起,说要替她捋直,思凡很顺从地站到梦涛跟前,让他捋顺了。

思凡冲了凉,梦涛去她房间抱来枕头,让她躺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说些公司里的事。

见时候不早了,梦涛便要思凡早点休息,做个好梦,明天上午十点再来陪她喝早茶,思凡起身要送梦涛下楼,梦涛摁住她不让她起身,无奈思凡说:“礼多人不怪,尊重我的老板也是尊重我自己。”梦涛说:“表意即可,何必每次都送到楼下。”思凡只说她愿意,梦涛就拿她无法,由她送下楼去。

第二天一早,梦涛向惠茹说明要去和思凡喝早茶,谈些事情。惠茹说:“正经有事了你反而来告假,没事的时候反而做神做鬼的,朱大美女回来了,你还不跑得呼呼的献殷勤?早点去吧,别耽误了。”梦涛听了说:“说这话我就不用去了。”重又睡下,假装生气。惠茹笑说:“又来了,跟你开玩笑呢。”梦涛冷笑说:“请你说话注意分寸,这样的玩笑我受不起。”惠茹笑说:“他还来劲了,我怎么不注意分寸了?她这么一个美女,我看的都动心,我不信你这假正经会无动于衷。算了吧,只要你有自知自明,万事大吉。”

梦涛正色说:“我这是在工作,不知道你想歪到哪里去了。”惠茹说:“就因为你是在工作,我才让你去的,要不然我让你没事朝人家大姑娘家跑得那么勤快?赶紧给我起来,否则叫你皮肉受苦。”说着捻指要来掐他,梦涛作势不理,背对着她装睡。惠茹真的就在他胳膊内侧狠掐了一把,疼得梦涛忙跳起来,哭笑不得,叫道:“你到底想怎么说?”惠茹笑说:“不怎么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梦涛只好对她说:“唯小人和女人为难养也。”去漱洗出门。

思凡已在楼下等着,梦涛见她一夜过来,脸上气色似乎恢复了一些,两颊有了红晕,很是欣慰,问她昨晚睡的怎么样,思凡说:“开始有点兴奋,估计到十二点钟时候睡着了。睡得好香,一个梦都没做。奇怪的很,在外面的时候经常做梦,而且还经常梦见你;最好笑的是梦见你的茶馆开起来了,就开在公园门口,但就是人来人往的,没人进来喝茶,我心里好急,就醒了。”

梦涛叹说:“都怪我一念之间,害得你日思梦想。”又对她说:“从明天开始,由阿娥每天早上煲一盅燕窝汤或者鱼翅汤送到公司,你要按时喝了。”思凡说:“这太张扬了吧,你不是说要和员工同苦乐的吗?”梦涛说:“一码是一码,你这么辛苦,再不补一补,你倒下了这公司还开不开了?”思凡嗤笑说:“别说的那么好听,离了谁地球还不转呢。”梦涛说:“那不一样,你不知道科学家在说:地球的自转的速度变快了吗?好像是你来金人的时候说的。”思凡就笑着在梦涛肩上捶了一拳。

在长城酒店餐厅坐下,梦涛点了菊花茶,凤爪、生菜、蟹黄包、韭菜卷、虾饺和鱼片粥。

思凡啜着粥,望着窗外道路上葱郁的树木,清新的空气,心情愉悦,说:“鹏都真是个养人的好去处,据说是人类最适合居住的地方,这话有它的道理。”梦涛说:“特别是全国走了一圈,倦了,乏了,回来享受些美食,看些天淡云和,也足快意一时。”思凡点了头。

梦涛问她这一圈有没有统计共做了多少业务,思凡说:“六七百万吧。”梦涛说:“秦姐统计了,七百七十万。”思凡笑了笑,说:“下面还要多,我感觉这金卡业务会爆棚,所以我还得要出去跑。”梦涛不悦,说:“还要跑,再跑就别回来了。”思凡笑说:“你这人,我是做业务的,不跑业务还能做什么?要我天天陪着你呀,还没到享福的时候吧。”梦涛说:“你可以让业务人员多分担些嘛。”思凡说:“马上我就要派各区的业务经理出差,就这样还跑不过来呢。我想各区还要招个把个会做业务的,储备些人才,后面会大有用场。”

梦涛点头,接着又叹说:“其实我也为你想了,女孩子年龄越大,婆家越难找,你这样成年累月的在外面跑呀跑的,一年大二年小,我怕把你给耽误了。”思凡听了,顿时将一张脸渐渐冷下来,问道:“什么意思?”梦涛笑说:“没什么意思,在家时间多些,也好物色个中意的,待机而嫁呀。”

思凡冷笑说:“怎么!想赶我走?”梦涛忙说:“这是什么话,找男朋友和赶你走挨得上吗?”思凡气道:“怎么挨不上,我知道,你现在业务基本稳定了,飞鸟尽,良弓藏,野兽尽,走狗烹,你们当老板的谁不是这样!你嫌我分你的钱了!谁要你非和我三七分的,来公司我就说拿一份工资,你偏要自做多情,现在找个理由要我嫁出去,等嫁出去了再说我不适合在这公司了,我就好知趣走人了,真会动心事。何苦呢,其实只要你哼两声,我就心里有数的,要什么挖空心事——”

梦涛没料到她突然变了脸,说出这么一大堆令他难堪的话来,想阻却又阻她不住,急得坐立不安,拍桌叫道:“我要有你这意思,出门就被车撞死,这几年了还不了解我,我算是白交了你了。我这就叫业务稳定了?大业未成,充其量不过是个小业主,还需要我俩多拼搏几回,你不是说要替我挣一个亿吗?我还在等着呢,怎么会叫你走人?亏你说得出口!”

思凡因说得伤心,两眼早红了,此时打断他说:“你不要嘴上一套心里一套,不要我走,为什么催着我嫁人,鹏都三十多岁没嫁出去的遍地都是,就你替我急?”

梦涛说:“三十多岁再嫁人能嫁什么好的?不是离婚的就是死了老婆的,拖儿带女,有什么好处。我是替你想,嫁一个年龄相当的,有上进心的未婚青年,几好!”思凡冷笑说:“那些黄毛小子,哪有什么内涵!嫁得不好还要费事离婚,不如不嫁,只要活得开心,比什么都强。你也不必为我费心了。‘天下大事已定,君王好自为之。’明天你的办公桌上就会有份辞工报告。”说时眼中有泪,起身就走。慌得梦涛忙丢下一张大钞,招呼小姐买单,自己追上思凡,拉住她的胳膊,恳求说:“你是想要我给你磕头吗,鬼丫头,我到底说错什么了。”思凡回身喝道:“松手!”并说:“别跟着,跟来我踢死你。”

梦涛没理她,软语恳求地说:“即使我说错了,该罚的罚,何必动这么大的气呢。”思凡气得真就回身朝梦涛的腿上狠踢了一脚。梦涛见她动了真怒,到底怕了,只好远远地跟着。

到了宓望阁楼下,思凡回身见梦涛还跟在后面,怒向梦涛说:“死回去,再跟来我跟你不客气。”梦涛便只好站住了,看着她进了大楼。

旁边有几个熟悉的保安见此情景,都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梦涛很灰心,自己好心得不到好报,好容易盼得她回来了,反惹得她伤心动怒,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而在没得到她原谅之前是万不能离开的,于是自己也生了自己的气,就顶着烈日,在路沿上找了个地方坐下,看她什么时候会下楼来。

原来这朱思凡刚才的一番过激言辞不过是使了投石问路之计,因梦涛今天再提谈婚论嫁的事,这使她觉得他是在旁敲侧击,撵她出门的意思,心中便有伤感不甘之意。而且这三年来自己的业务做得相当顺手,帮他迅速积聚财富,心中慰藉,正思多送他几程,早成霸业,至于个人事情,这些年来其实心里早有主意,只不过觉得时机还没成熟,故此还需忍耐。今天她是拿定主意要好好地刺他一刺,让他以后就此闭嘴。后见梦涛急得面色紫涨,心里又软了下来,虽然没给他上楼,但也是色厉内荏,回到楼上就有些后悔,考虑他即使对自己再好再密切,现在毕竟还是自己的老板,不能过于任性放肆。

想到此时,就想给他打个电话,说声“对不起”,估计这时他应该还在回家的路上,就拨通了他的手机。

“生我的气了吧!”思凡问。

梦涛说:“我有什么权利生你的气,我生我自己的气。”

思凡有点意外,问他:“说说看,怎么生自己的气了?”梦涛说:“我不小心就惹你生气,都是我的错,还不生自己的气?”思凡笑说:“嗯,有气性是好事,算你有良心,保持下去哦!到家了吗?”梦涛说:“还在你楼下呢。”思凡问他在哪里,梦涛要她从阳台上看,思凡忙去阳台上看了,见他不坐在树荫下,反而忍受烈日烘烤,不禁叫道:“你发什么呆呀,还不快上楼来。”梦涛并不啃声,也不动弹。

思凡急了,匆忙下了楼来,见他晒得满头是汗,皮肤也晒黑了,急得拉起他就走,恨说:“没见你这么发呆气的,中暑了怎么办,不想过啦!”梦涛冷笑说:“是你不想让我过,倒怨起我来了。”

思凡哭笑不得,回到家里,要他冲凉,梦涛说:“不用了,我们先把股东协议签了,省得以后拿这刀子来刺我。”思凡笑说:“好了,别闹了,是我不好行了吧,你要是以为我是想要你的股份,我就真的跟你翻脸了。”梦涛说:“那你到底怎样才不翻脸呢?”

思凡略低了头,然后笑说:“你以前发过誓不在我面前提谈婚论嫁的事的,今天又犯这错误,你要给我写份深刻的检讨,像卢芸那样,不少于三千字,然后贴在办公室,日三省乎己,我就饶你。”梦涛笑说:“又来作死了,当了几年领导,学会整人啦。别的可以,就这不行。”思凡就笑着来揪他的衣领,说:“不写就不饶你。”梦涛忙说:“我写我写。”思凡说:“三千字哦,少一个都不行,这是态度问题。”梦涛笑问:“标点符号算字的吧。”思凡说:“算”。梦涛应允了。

思凡问梦涛说:“你这脸上晒得通红,惠茹见了肯定要问,你怎么回答?”梦涛说:“好办,就说和朋友打了会网球。”思凡听了,点头笑说:“原来你是个大话佬啊。”

梦涛冲了凉,和思凡看了会电视,就到了晚饭时间,思凡笑说:“中午你受了不少委屈,晚上我请客,带你去一个地方,有种东西,保你这辈子没吃过。”梦涛笑说:“奇了,除非有什么龙胆凤肝,其他还有什么没吃过!”思凡说:“虽然不是什么龙胆凤肝,但那东西在鹏都也是一绝,别无二家。”梦涛听了来了兴致,就和她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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