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震惊得无以复加。
这位妙龄少女看我直愣愣地看着她,竟然害羞了起来,“我的脸只给你看的,你忘记了吗?那时候,就是在这云鼎山,你用一招清风徐来,摘了我的面纱”。
只见她身上雾气腾飞,遮住了曼妙的身姿,待雾气消散,她已身着红衣,红色纱巾遮面,一双似宝石的眼睛,流动着溢彩,期盼而又娇羞。
这一幕似曾相似,我走上前去,伸出手轻轻取下面纱,露出一张美艳绯红的脸。少女抬头,望着我的眼睛,说到,“玉郎,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人,天涯海角,上天入地,生死相随。”
声音虽然轻却十分坚定。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对我,从小我都是一个人,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甚至没有朋友,一辈子都是孤孤单单的,突然有一个人对我告白,生死相随,我能不感动吗?我心潮澎湃,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她也回吻了我,天昏地暗,月落星稀。我们在云鼎山的草地上,亲密相拥,好几次差点掉入了悬崖,一切都不重要,天地间只有我和她。
为了不至于窒息,我放开了她,平躺在草地上,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看的是漫天星辰、闻的是雨后新泥的香味,握的是少女盈盈腰肢。
她满脸满足,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伸手抚摸我的脸颊。却没有想象中的柔滑无骨,有些干,有些涩,还有些咯人。我将她的手拿到眼前,沟沟壑壑,血管突起,满是皱纹,这哪里是手,这分明是老树皮呀。
我吓得摔开了她的手,“你的手......”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只见那皱纹就像蛇一样爬山少女的手臂,身上,脸上。
“不要看我。”她抓起滑到腰间的衣衫遮住了自己的脸,足尖一点,已然起身向后飘去。
“素素”,我惊呼出声,竟然有万分不舍。伸手去拦,却只留下一片衣角。
我跌坐在地上,心中忽然一痛,口中呢喃,“素素,素素。”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她的名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只觉得头痛欲裂,脑中有很多画面闪过,我却怎么都抓不住。
等我恢复意识,环顾四周,发现这不是我的家,古色古香,全是雕花梨木。小墨趴在床边,俊美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他眉头紧皱,睡觉也不踏实,定是做了什么噩梦。
我轻轻摇醒了小墨,他看到我的那一刻,满是欣喜,一把就抱住了我,“你醒了,姐姐,你醒了,你吓着我了。”
我只是昏过去了,又没有死,至于这么兴奋吗?我还是抱着小墨,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努力抚慰他的不安,“没事,没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小墨平静了不少,于是我问道。
“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自不量力的为你去幽魅。”小墨自责不已,一拳重重地击在了床上。
我抱住小墨的手,真是一头雾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在酒鬼家昏过去了吗?怎么又和幽魅有关系了?”
“你说要去酒鬼家,晚上都没有回,我不放心就出来看看,才发现你昏睡在门口。姐姐,你看看你的胸口。”
“啊,怎么有朵红色的花,谁给我纹的?”
“这是玉骨花,扎根于人的心脏,等到花绽放之时,是最美丽的,与此同时宿主就会心脏枯竭而死。这应该很早就潜伏在你的身上,原本是一颗终止,只是幽魅抑制住了它的生长。”
我看着胸口开出的红色花苞,背心一凉,”谁这么恶毒想要害我!”
“此花天下无双,是玉骨妖姬的独门毒药。”
“玉骨妖姬,我都不认识她,跟她无怨无仇,她为什么要害我”。最近遇到的事情都是奇奇怪怪的,莫非素素就是玉骨妖姬?于是我又接着问道,“这玉骨妖姬是十五六岁的少女吗?”
小墨噗嗤笑了出来。
这么严肃的时候,他还笑得出来,真是没心没肺,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小墨见我生气了,忙收敛了笑容,“这玉骨妖姬是一个不择不扣的男人,不过却比女人还魅惑,天下间被他迷倒的男人、女人不计其数。可是给你下毒的绝不会是他。”
“为什么?”
“一千年前,他已死在了云鼎山。”钦离的声音在门边响起,声音里带着寒气。
等一下,等一下,有点上头,云鼎山?玉郎?莫不是素素将我认成了玉骨妖姬?我还没来得及多想,又听钦离说道,“你该走了。”这句话是对小墨说的。
“你要去哪里?”
“他为了救你,压制玉骨花开花,动用了妖族的禁物,自然要受到惩罚。”钦离西装革履,神采俊朗,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虽然脸罩寒气,不可否认,他是我见过最英俊的人。
小墨拍了拍我,安慰道,“别担心,那惩罚不过是关几天小黑屋,再说,我是他弟弟,他不会舍得罚我的。”
“表的。”钦离看着我轻轻皱了皱眉。
我看到他一脸的嫌弃神情,低下了头,默默地将被子拉了过来。
小墨握住了我的手,“我没事的,这里是临渊阁,表哥的地盘,你在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伤害你了。这几天我不在,你好好休息,一切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小墨说完站了起来,然后跟着钦离出去了。随即从门外进来一个清秀的女子,弓身行了礼,说道“姑娘,我是小玥,奉命负责姑娘的衣食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