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到了,宿舍里只有健身达人准备回家,因为他的家在有本省,我一面心里准备着见到方静,一面心里又觉得沉重起来,有一个客观而现实的问题摆在我与方静的面前,我们无法像正常的成年人一样,想到这里,我心上杨波而起的期待顿时沉静下来,我开始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想着该如何去面对它。
我早在网上订好了十月一号去西联的火车票,这个地方到底是比较的落后,这个时间,去往西联的高铁还没有开通,我背了一个书包,里面简单地装了一些日用品,我把吉他打包好,特地背在身上,我想给方静弹奏美妙的音乐。
从校园往出走时,校园的街上拉着行李箱跟我一样去火车站的人很多,大都是一些家在本省的学生,平时喧哗的校园顿感一份冷清,是啊,这些人都要回家了,看着身边每一个人具有归属感幸福的脸面,我忽然想到自己,我这是在了哪里呢?我的家又在哪里呢?母亲自杀后,我的心里好像一直埋藏着这个问题,当我无处可去时,似乎总是去往二爸家,他们两人的确待我很好,可无论他们待我怎样的好,可我始终还是觉得在寄人篱下。
我坐上火车,看着窗外林立的高楼飞驰而过,火车时而穿过隧道,时而奔驰在荒凉的沙地之间,一束一束稀疏的蒿草站立于灰黑的土地上,风吹来时,随着风小幅的摇摆,我思考着过去,想起曾经母亲在家时的身影,想起父母喋喋不休吵架时地情景,想起母亲那个阴冷而又凄凉的葬礼,想起初次见到陆晓晓,想起我们第一次偷偷地约会,想起我第一次稀里糊涂地吻陆晓晓,又想起和秦斌他们一起在学校后的树林里喝酒,转而思绪又像个飞镖一样,从这些人身上绕了一圈,终于又落到了方静的身上,我不知道人生该何去何从,方静到底是不是我人生的归宿,我的脑子里很模糊,没有答案。
火车驶入一片繁华的地方,远处的高楼一下子显示出这个城市的繁华与现代,火车到站了,我拿了行李下了车,天气微凉,人们都穿着薄薄的外套,有女生穿着裙子,腿上也套了一件打底裤,这个比起南郑比较先进的地方,美女如云,每个人的皮肤都特别白,脸上都洋溢着阳光与自信,一对对情侣忘情的相互交流着,仿佛他们身边不曾有人似的,一看就是一个生活节奏比较快的现代化的城市。
我坐了一辆去往西联大学的公交车,下午四点半时,到了西联大学。
这一所名牌大学,校门很是气派,一块浑实的椭圆石头立于校门前,上面用红字刻着最初建校时学校的名字与建校的年份,石头后面是几个圆形的花圃,花圃两边有两条呈八字形的宽敞的路,左进右出,校门的一旁是一个警卫室,中间的大门很宽敞,四辆车同时出入绰绰有余。
见到方静,我们幸福的拥抱在一起。我穿着一件牛仔裤,一件白色的运动外套,身后背着一把吉他,方静穿一件墨绿的牛仔裤,上身是一件蓝色的运动服,衣服上带有一个帽子,方静看起来身材修长,凹凸有致,真是漂亮极了,拥抱过后,我们互相考量着彼此,我们不约而同地说出一句:
你看起来瘦了!
说完,我们都笑出了声,方静感激我说:
谢谢你,这么大老远的来看我。方静似乎是说话很吃力,她的每个字都压得很重,语气略显僵硬。
这是哪里话,你忘了咱们是什么关系了吗?
你能来我真是格外的高兴!
别客气了,我们是情侣,我做这些一点儿都不过分,难道来看你不是我应该尽的义务吗,哈哈!
总之还是要谢谢你!
没事的。
你午饭吃了没,我请你去吃东西吧!
不用,上火车之前吃了一点儿,这会儿没有食欲,到了晚上再吃吧!
嗯,那好吧!
方静转身向校园走去,她好像一个导游一样领着我去他们的学校,我忽然觉得方静的行为有些呆板,再想起方静之前给我发的短信,我忽然意识到方静的心理似乎是真的出了一点儿问题。
我们走进校园,左边是一个大学生素质拓展训练基地,里面有攀岩,还有一些其他的项目,我不是能很准确地叫出每个项目的名字,右边是一个气象观测的试验地,面积很大,里面长满了绿油油的草。
这个是我们军训完之后进行素质拓展的地方,里面每一个项目我们大一新生都做过,我的体力不是很好,要开始是我的心里真是紧张地扑扑直跳。方静为我介绍着。
那后来呢?
等到真正开始了其实还好,每个项目总算是勉强地通过了,勉强及格了,你们学校有没有这个测试?
没有,我们军训是大一结束时进行的,所以还没有受这皮肉之苦。
嗯,看来还是你们学校比较人性化。
嗯,我觉得还算是比较人性化的安排,看来我们二本院校也不是什么都不如你们嘛!
我觉得都差不多了,不管在哪个学校,还是要靠你个人努力嘛,如果你自己不努力,就是神仙也没法帮你。
嗯,你说的对,不过我在你们这重点大学的校园里,总觉得有点儿自卑,一想到你们的录取分数线,我的自信心就败下阵来。
我说完这句话,方静猛地转过头,眼睛睁得很大吃惊地看着我,说:
我没料到,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说完,方静又转过头,向前迈着步。
肯定有啊,总是觉得不是很自信!
哦,是这样啊,我总觉得你不管在哪个地方都很是自信呢,能很快地适应一个新的环境,不像我一样,有时候进入一个新环境时会很吃力!方静轻声的叹着气,看起来为自己的这个短板很是懊恼。
怎么了,你不太适应这个新环境吗?
有时候觉得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要去干嘛,也没有生活的目标,总觉得身体里空落落的,周围一片空虚!
听方静说完,我的心里开始疼痛起来,我明白,方静终究是没有放开自己。
我有时候觉得爱是伟大的,天真无邪的、无私的爱我觉得能解决世上的所有问题,可是我的这个观点却在方静这里不适用,我知道,我还是没有走进方静的心里,或许是她的心门闭得太紧,任由我每一次使劲地敲击,它还是没有为我打开,我顿时觉得自己很渺小,并且很是无能为力。
你母亲会经常给你打电话吧!我问方静说。
我每周给她打一个电话,免得她会担心。
这不就是嘛,我们还不是因为身边亲人活着吗!
恩,也许是这样的。方静却对这个观点不太确定。
我们走在一条宽敞的路上,路两旁载满了法国梧桐,走道路的尽头,出现一个花园,花园有好几阶,中间最高的一阶里有一个国旗杆,上面飘扬着一面五星红旗。右手边是一片实验楼。
方静一边走一边为我解说着,实验楼占了很大一片区域,我在心里感叹怪不得这所学校的科研成果那么厉害。
再绕过好些教学楼,我与方静走到了几排整齐的宿舍楼跟前,方静的宿舍楼就在其中。方静指着其中一栋楼,对我说:
诺,这就是我们的宿舍楼,我们在十六层。
我说,外貌看起来很不错,不知道内脏怎么样!
吉他背着重不重,要不要先放到宿舍里?
看起来挺大的,其实也不太重。
不过背着吉他,看起来很有艺术气息。
像不像一个流浪的歌手?
方静盯着我审视了一番,摇着头说:
不像,少了一些胡须,头发也太整齐了。
那我下才来把胡须留下来,头发也一个周不洗。
那样就人见了你都会躲着你走,真的不需要把吉他放下来吗?方静又询问我一遍。
不用,等下我就去宾馆,晚上再弹曲子给你听。
方静的眼睛快要湿润起来,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杨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方静越说这话我的心里就越是难受。
可能因为我太喜欢你了吧!
方静低下头沉默着不说话,我们继续走着,穿过所有的宿舍楼,我们到了一片绿林里,绿林的右边是一个操场,里面有很多篮球架,还有一些乒乓球桌,一些网球场,还有一片单双杠的区域,有两个用铁丝网围起来的沙滩排球的场地,绿林里树很多,周围是一圈垂柳,垂柳的叶子很绿,枝条都垂到了地面。
我们走进树林,远处操场里有不少学生正在打篮球,进去之后方静把身体靠在一棵树上,她闭着双眼,我走到方静跟前,一手托着她的背,一手抓着他的肩膀,亲吻着她的嘴唇,许久,我们分离开来,方静的目光迷离,像是在望着远处,说:
杨洋,这对你是不公平的!
什么,什么是不公平的?我问方静。
我们的关系。
我们的关系怎么了?我还是一头雾水。
方静却双眼死死地盯着我,我似乎是有点儿明白方静所说的不公平指什么了。
没关系了,那个事对我来说不是最重要的,反正等我们结婚以后有的是时间。
可你越是这样说我的心里就越是难受,或许你不应该喜欢我,你应该去追别的女孩子,在你们本校找一个女朋友,你那么优秀,肯定随便找得到。方静几乎要喊出来,我明白,这些话语从她的口中说出来是经过了她脑中很多次的反复思考。
不要这样方静,你知道我的,我也不是一个会轻易爱上一个人的人,我的心已经属于你了,你现在叫我把它从你那里拿开,我不是能马上办的到。我将方静揽入怀中。
方静在我的怀里流出了眼泪。过了片刻,我放开方静,我们都依偎在一棵树上。
晚上我给你弹曲子听,你喜欢在宾馆还是喜欢在校园里?
到宾馆吧,我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
好的,那你再回宿舍不?
回去一趟,我们几点吃饭?方静又问我。
你平时几点吃饭?
你坐了车,你几点有食欲,我听你的安排。
那我们就7点吧?
好的,那我晚上请你吃好吃的,作为对你远道而来的补偿。
我想体验一下你们学校食堂的伙食!
这么远来,就在食堂吃吗?
吃大餐方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那也行!
我们一起走到方静的宿舍楼跟前,临走,方静问我:
宾馆离学校远不远?
我说:
很近的,出校门口走一会儿就到了。
好的,我们晚上见!
好的,到时候我再这里等你!
恩,好的!
方静转过身走进了宿舍,我的心开始沉重和疼痛起来,我背着吉他一个人向校外走去。
晚上7点,我与方静准时在她的宿舍楼下面回了面,方静的上身换了一件紫色的紧身毛衣,忽然间看起来成熟了很多,我到了宾馆后也洗了一个澡,坐了大半天车,总感觉身上特别腻,我们两个都神清气爽、永光焕发。
我们一起走去食堂,这所学校共有6个大型的食堂,我问方静她平时最多去哪个食堂,方静说是二食堂。
于是我们就一同去了二食堂,食堂很大,比起我们学校的要整洁多了,因为是国庆节,食堂里的人不是很多,四周打饭的窗口里工作人员也不是特别忙,我问方静:
你平时吃哪个最多呢?
我最爱吃15窗口的鸡扒饭,就是米饭上放一点鸡肉和葱花,鸡肉被炸得很脆,比较干,特别有嚼劲,再就是六号窗口的盖饭,吃的人也很多,味道比较好,十二窗口的素砂锅也挺好吃的。
那就咱们来俩份鸡扒饭吧,有嚼劲的东西我也喜欢。
这么老远来吃个鸡扒饭,你会不会嫌我小气吧,方静担心地问我。这时候我发觉方静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客气。
没有了,你的最爱也就是我的最爱,爱屋及乌。我有点儿强颜欢色。
我们走到15窗口,方静向里面的工作人员说要两份鸡扒饭,一份番茄味的,方静转过头问我要什么味的,我看了一眼贴在玻璃上的菜单,说要一份麻辣味的,工作人员说共二十四元,方静从衣兜里掏出饭卡在刷卡机上刷了一下,完了之后我就与方静坐到一旁的餐桌上旁。
方静认真地问我:
怎么样,跟你们的学校食堂相比怎么样?
我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我说:
比我们学校的食堂大多了,干净整洁很多,窗口也多,饭的种类比较丰富,这些窗口就是一天去一个窗口吃,也要吃好些天吧?
那你们学校食堂饭的种类很少吗?
嗯,比较少,就那么几种,牛肉面、刀削面、臊子面等面食,还有就是盖饭,有时候盖饭的菜里边都有沙子,炒的茄子有时都没有熟,不过有一个窗口做的酱香饼特别好吃,我经常去买,再喝点牛奶或者豆浆之类的,一顿饭就算是搞定了。
听我们食堂的伙食这么差,方静吃惊地问我:
怎么会这样呢,学校的人也不管吗?
管呢,有些学生集合起来在食堂抗议呢,学校食堂的负责人立马出来处理这个事,把那个窗口的厨师长给开了,自从发生这件事后,食堂里很多东西都正规了,有了专门的分类垃圾桶,学生会组织了小红帽做志愿者,专门引导学生饭后将垃圾及时倒入垃圾桶中。
哦,这样还好!
方静,你喜不喜欢你所在的这所大学呢?我问方静。
还可以吧,谈不上热爱,反正就是觉得还行,你知道我的,我融入一个新环境的能力比较差。
是不是因为没有所爱的人啊,你应该找一个帅哥呀。我开玩笑地对方静说。
啊,我觉得爱一个人好难,就是你,我都爱的很吃力。方静一脸为难,苦苦思索着。
反正就是很艰难吧,我想不到其他的字眼儿来表达!
没事,我们慢慢接受对方呗,我们还年轻,时间还有很多。我安慰方静。
嗯,只能这样了,反正有时候我都搞不清楚我自己,我恨我自己不争气。方静在责备着自己,又像是在抱怨自己。
饭好了,窗口里的人喊我们过来拿饭,方静还在低着头思考着,我起身去端了饭,顺便拿了两双筷子过来。
好了,民以食为天,我们先填饱肚子再说吧!方静似是才从刚才的谈话中醒悟过来,我把筷子给她,我们便开始吃起饭来。刚吃两口,我觉得口特别干,于是又去别的窗口买了两杯奶茶,我知道方静一直喜欢喝蓝莓味的,所以便没有再征求方静的意见,擅自做主给她买了蓝莓味的,我们一直没说话,静静地吃完饭。
吃完饭,我对方静说:
嗯,这个味道还不错!
嗯,是挺好吃的是吧!方静吃着最后的一块鸡肉说:
总算没有让你失望,如果你说一点儿都不好吃,甚至吃不下去,那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怎么会,你请我吃的东西不管再难吃我都会觉得好吃的,哈哈!
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晚上,我们到了宾馆,我盘腿坐在床上,怀里抱着吉他,方静脱了鞋,她的双手抱着双腿坐到了我的身边,我开始弹起吉他来。我先弹了一首许巍的“我的爱”,又陆续弹了几首许巍的歌,再弹了一些水木年华的歌,我把所有会的曲子都弹了一遍,方静认真地听着,她时而在弹完一首曲子的间歇,为我轻声地鼓掌,最后,我弹了一首“潮湿的心”,这是我最近听的一首歌,歌手那沙哑的声嗓真实把这首歌的味道表达的淋漓尽致,我一边弹一边情不自禁的嘴里哼起歌词歌词:
是什么淋湿了我的眼睛
看不清你远去的背影
是什么冰冷了我的心情
握不住你从前的温馨
是雨声喧哗了我的安宁
听不清自己哭泣的声音
是雨伞美丽了城市的风景
留不住身边匆忙的爱情
谁能用爱烘干我这颗潮湿的心
给我一声问候一点温情
谁能用心感受我这份滴水的痴情
给我一片晴空一声叮咛
谁能用爱烘干我这颗潮湿的心
给我一声问候一点温情
谁能用心感受我这份滴水的痴情
给我一片晴空一声叮咛
是什么淋湿了我的眼睛
看不清你远去的背影
是什么冰冷了我的心情
握不住你从前的温馨
是雨声喧哗了我的安宁
听不清自己哭泣的声音
是雨伞美丽了城市的风景
留不住身边匆忙的爱情
谁能用爱烘干我这颗潮湿的心
给我一声问候一点温情
谁能用心感受我这份滴水的痴情
给我一片晴空一声叮咛...
弹完后,我把吉他放到一边,我搂着方静,方静静地依偎在我的怀中,像一只小猫一样,此刻的方静才真正的放松开来,她竟然在我的怀中睡着了,鼻吸微微,我看着怀中这个美人,思索万千,过了一会儿,方静睡得愈发沉了,一点儿没有醒来的意思,我轻轻地把她放到床的一边,替她盖好被子,我坐了大半天车,也觉得困意袭来,我脱了外套,去卫生间上了趟厕所,到床上盖了被子息了灯也开始睡觉。我与方静像这样在一起其实也挺好的,我在心里想。
第二天早晨,方静一觉睡到了自然醒,我因为比平时睡得早,也起来的比较早,看着衣服都没脱安然熟睡的方静躺在我的身边,这种幸福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我扭过头仔细看了一会熟睡的方静,又把头转过来,躺在这宾馆的床上,我开始幻想起有一天我与方静结婚了,努力奋斗,有了我们的一套房子,还可能会拥有一辆我们自己的车,每天早晨醒来时,我们一起吃早餐,然后我送着方静去上班,然后我再去上班,晚上下班时我再去接方静一起回家,我看着宾馆天花板上的灯,想到这些,不由得觉得心上像是抹了蜜一样甜蜜。
方静醒来,她转过头看到躺在她旁边的我,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羞涩地说:
啊,不好意思啊,昨晚没脱衣服就睡着了,让你见笑了。
我侧着身子看着方静说:没有关系了。
不过这一觉睡得舒服极了,什么梦都没有做,感觉好久都没有这么舒服地睡觉了。
是吗,难道说集体的宿舍生活不太适合你吗,我既担心又郑重地问方静。
或许有点儿吧,反正总觉得睡不踏实,唉,你知道我的。方静为她不太适应集体宿舍生活无奈的摇一摇头她又用目光迷离地说:
我想着以后在校外租一间房子单独地住。
这个想法也不坏,会自由很多!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你再躺一会儿吧杨洋,我去洗个澡,感觉身上特别难受,真是让你见笑了!
没事的,你去洗吧!
方静走下床后脱了外套去洗手间洗澡,卫生间里发出哗哗的流水声,透过磨砂的玻璃,我依稀能看到方静身体的大致轮廓,我脑中想着方静优美的身姿,一时间觉得身体燥热难耐,然而我们还是没能成功。
我觉得我都快为这个让我无限欢喜和无尽失落的姑娘而崩溃了,她每一次仿佛把我推向高潮的边缘转而又将我狼狈的摔在地上,可是我一直以来却无一丝抱怨地承担着这些,我之所以如此,大概是因为我深爱着方静吧,我的心里既痛苦有纠结。
方静穿上内衣,上身套了一件t恤,她躺在我的怀中,绝望的问我:
为什么,为什么我无法像正常人一样?
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无法放松下来!
可是我就是这么一直紧张地活着,你突然叫我放松下来,我如果放松下来我就不知道该怎么活了,我感觉我会像一潭烂泥一样垮掉!方静的情绪不好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太清楚我要说什么!
或许你不该喜欢我,你应该去找别的女孩子,方静从我的怀里离开,她走到窗户跟前,仿佛是能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世界一样。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方静:
没关系的,我觉得一切会好起来的,我在方静耳边轻声地说。
走吧,我们去海边玩几天吧!我向方静提议道。
剩下的几天我们全部在看海。我把吉他放在了方静的宿舍,把宾馆退了,我们一起坐着大巴车去海边游玩了,本来想着在海边能够让方静高兴起来,可是方静却如往常一样的忧郁,虽然天气比较冷,可因为是国庆节,海边的人还是很多,有不少情侣在沙滩上写着字,小孩子欢快地在沙滩上奔跑着,调皮的小孩把沙子捏在手中撒向别人,我与方静似乎是在进行着一场谁先说话谁就是小狗的游戏,方静把手插在衣兜中,我们从金滩走到银滩,我与方静总共说了不到十句话,我的心如刀绞。
旅游的最后一天傍晚,在海边的一片绿林中,我站在方静的对面,正经地对方静说:
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你就好好安心上学吧,不管我们之间有多大的阻隔,只要我们两个人团结起来,我觉得我们一定会解决它的!
可是如果情况一直是这么糟,那怎么办呢?
我觉得不会的,你只是心理上有点疾病,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感冒了要去看医生一样,更何况现代人生活压力大,有点儿心理疾病也是很正常的。
方静主动走过来靠在我的怀中:
可是我不想去看医生,自从我父亲在医院里鲜血淋漓的死去之后,我就讨厌那个地方,那个有无数人失去生命的地方!
可以也有不少人在那里面大病痊愈,精神焕发,它也有它好的一面!
你还会来看我吗,杨洋?
会的,不光来看你,把所有新学会的曲子都弹给你听!
谢谢你杨洋!你会一直记住我吧!
当然会了,我不可能会忘掉你的!
谢谢你杨洋!
时间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方静大概料想我有一天会忘了她,所以她曾提醒过我要我一直记着她,不过我想说的是可能不用方静提醒,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
第二天,我背了吉他,告别了方静,回到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