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柳姐姐不必太担心了!我可是为了细柳姐姐做了安排哦!”端木清云笑着,一双明眸之中闪耀着光芒,她做了一件细柳姐姐也未想到的事情,说出来,只怕连细柳姐姐也会吃惊的!
“安排?”细柳皱着眉头看着一脸欢笑的端木清云,有些迟疑,这小丫头又做了什么?难不成是她?她可做不到这般地步的!
“嗯哪!我报名从军了!后天便跟随韩乱的大军一同开拔!”
“什么?”细柳闻言色变!一个女子从军多么荒唐!去哪个贫瘠之地,征战沙场,危机四伏之地!难道端木清云不要命了么?
即便是不要命!也不该如此行事啊!军中都是男子,她一个女子该如何在军队中生活下去?
“是啊!我从军了!我要跟韩乱一起去镇守边关!我是细柳姐姐安排在韩乱身边的一双眼,无论韩乱走到那里,我都会替细柳姐姐看着韩乱,看他如何行事!因为我知道细柳姐姐的心里还有韩乱!既然细柳姐姐忘不了韩乱,不如我替姐姐看住他,看他是不是真的只有细柳姐姐一个!还是说他本就是个放浪的人,根本就是见一个爱一个,拿谎话来戏耍姐姐的!”
端木清云认真的说着:“为了细柳姐姐,我什么都不怕!而且我真的很喜欢去大漠,去草原!我不喜欢这个后宫!压抑的令我要窒息了!”
“可是!清云,军中不是那么好玩的,而且随时会有战事啊!”细柳急切的劝说着,想打消端木清云的傻念头。
“清云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是我不能让你陷入那般境地之中!我不能让你受到任何损害!我会伤心地!失去了韩乱我能活!因为还有人会真正的爱我,可是失去了你,我真的无法想象自己能不能活下去!男人我可以不要!但是你!我不能不要!”
细柳急的眼泪都要掉了下来。她知道端木清云与她一般,一旦下了决心便不会更改!可是她真的不愿意让端木清云去哪里!
韩乱她可以不要!端木清云她不能不要啊!
“姐姐不要哭啊!你要哭,端木也要哭了!”端木清云见细柳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掉落着,也着急了起来。
“姐姐!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是我也不想每日看着姐姐担心韩乱的处境而眉眼不展。我不想看着愁眉苦脸的姐姐!让我也好心痛!姐姐我去哪里也是为了自己!这个后宫让我窒息了!我觉得自己活在这里只会慢慢的死去!我不想这么死……”
端木清云低下了头:“后宫的生活,我是无论如何也适应不了的,而且皇后娘娘也同意了的!我去了没人知道我的身份,除了欧阳破和韩乱,没人知道的!他们会好好照顾的!我每半月就给姐姐写信,让姐姐知道我的生活,做姐姐的眼睛,这样不好吗?”
细柳摇着头,坚定地说:“不行,无论你有什么样的理由,我都不同意你去哪里!我绝对不同意!我不要你为我做的这些,如果你嫌这宫里住着闷,我明日便让皇后娘娘给我在宫外安排一处住所便是了,好妹妹不要去!哪里不是好玩的地方!”
端木清云赌气的看着细柳:“难不成细柳姐姐怀疑我的身手,还是说细柳姐姐根本不相信我会做好自己的差事?”
“不是啊!清云!战场是磨灭人性的地方!那个地方不是一个女孩子应该呆的地方!”
“可是这个后宫也不是人住的地方啊!细柳姐姐不是也住在这里!还有那些个女人们,不是一个个都活的好好的吗?”
端木清云口直心快的说着!
细柳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这个后宫的确不是常人能住的地方,强留端木清云在这里只怕早晚会磨去她身上那一点天真,一点耿直与率真!也许那一日,端木清云的无心之语便会给端木清云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也说不定……
“清云……你真的要去?”
“恩哪!”
“那好!你不能上战场,只要好好的替我看着韩乱便可,其他的事不要管好吗?”
“好的!我答应姐姐一定会好好看住韩乱的,他要是在起花花心思,我就替细柳姐姐咔嚓了他,让他做太监!看他拿什么去祸害别个女人!”
端木清云一副认真的样子在哪里咬牙切齿着,她孩子般的话语,引着其他人闷笑不已。细柳只能叹息着笑着。这个端木清云啊!总是这般长不大!
韩乱出征了!细柳没有去送行!因为没有皇帝的旨意没人敢让她走出皇宫一步!细柳感觉自己被软禁了!
看着空空的安宁宫,少了端木清云的欢颜笑语,细柳感觉到了孤独。
闲草在一边小心的陪伴着,细心伺候着,细柳的身体越来越差,动不动就咳嗽,吐出的浓痰之中有时还带着淡淡的血丝!
看着细柳单薄的身体,闲草有时感觉到面前细柳的身体仿佛是一具青烟做成的,随时会随风而散!
请了好多的太医,都寻不出病根来。闲草总在想,是不是那日堕胎埋下的病根?可是又不像啊!
每月葵水来的波涛汹涌,日子都正常的很,但细柳得病越来越重,的确是事实啊!
这一日,闲草趁细柳熟睡之时大着胆子,独闯了皇后寝宫,她不知道皇后知不知道,但是她不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细柳消瘦下去,看着细柳慢慢死去。
皇后正在哪里听太子景洪汇报朝中大事,见闲草闯了进来,不由眉头微皱,厉声道:“你是何人!左右为何不阻止?难不成任由刺客谋害本宫?”
闲草连忙伏地,叩头:“皇后娘娘,奴婢是安宁宫中的侍女闲草!奴婢有要事禀告皇后娘娘!”
“要事?”皇后挥了挥手,让景洪先下去了,慢慢走到闲草面前站定。“何事?若不是要事!仔细你的皮!”
“安宁公主病体沉重,奴婢不敢不回!”
“不是找了几个太医去吗?说是心神不宁,气血虚弱,好生调养便可,何来病体沉重之说?”皇后也疑惑的问着。
“奴婢说的是实情。每日安宁公主熟睡之时,奴婢们都很担心公主会不会一睡不起……奴婢不是诅咒公主……”
“好了,不必担忧,本宫没有责怪你口无遮拦!安宁宫中的侍女们都这般模样,跟安宁一个性子的!本宫也习惯了!继续说吧!”
“安宁公主的脉象平稳,可是人却日渐消瘦,日日咳嗽不已,前几日痰中还带有血丝!太医说是气血虚弱,奴婢们小心伺候着,皇后娘娘赐的养身补品,也每日给安宁公主熬煮,可是安宁公主的身子却越发的不好,奴婢担心,所以冒死来闯宫!请皇后娘娘去安宁宫中一看究竟!也好给公主寻个良医,根治疾病!”
“你很忠心,本宫很欣慰!只是闲草你这样是在指责那些太医都是庸医,指责本宫不顾安宁公主的死活吗?”
“奴婢没有!奴婢一时性急冒犯了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责罚,但奴婢斗胆,请皇后娘娘还是去看看安宁公主!”
皇后点了点头,好久没有去安宁宫中了,除了太医的提及过安宁得病,她似乎真得很久没有见到过细柳了。
细柳正躺在榻上熟睡着,散乱的长发,衬着那张白皙的脸越发没有血气之色,毫无血色的唇,单薄的身体,赤露出来的胸肩骨,无不在述说着细柳身体的不适。
皇后挑高了眉,怒声问道:“为安宁公主把脉的太医是谁?给本宫叫来,本宫倒要问问他,如何给本宫的安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