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柳在使女的陪同下走进了皇后的寝宫,真是难得,今天皇帝竟然在皇后寝宫里过夜,只怕都是紫荆夫人的面上了。
皇帝斜躺在美人榻上,左右坐着皇后与紫荆夫人,没有看见淑妃娘娘,细柳冷笑着。看了一眼紫荆夫人,紫荆见了催下眼睑,躲避着。
细柳行了礼,皇帝摆了摆手,咳嗽了两声。
皇后迫不及待了厉声问道:“安宁,你可知罪。”
细柳不卑不亢地说道:“安宁不知何罪之有,令皇后娘娘如此恼怒,半夜派一个狗奴才领了一群男人闯我安宁宫,玷污皇室公主的清誉。”
皇帝微微挑高了眉:“安宁是朕的旨意……”
“是皇上的旨意,你还这么猖狂。”
“既然是圣上的旨意,安宁无话可说,安宁自小是仰仗叔父的庇护张大的,既然叔父要如此羞辱安宁,安宁无话可说。”
皇上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安宁,你啊可真像极了你的父亲,一样的性子,一样的心高气傲……传我旨意今日去安宁宫中的侍卫一律革职,领头的麽麽……”
“皇上……”皇后娘娘急切的说着,生怕皇上责难了自己的乳娘。
皇上看了皇后一眼:“又是你哪个乳娘是吗?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仗着年纪大就任意忘形。”
“皇上……”皇后娘娘说道,对着紫荆使眼色。
紫荆连忙说道:“皇上何必为个奴才生气,皇后娘娘整日里要打理这么大的后宫,树了多少敌人,手下奴才们再不厉害点,皇后娘娘威严何在。”
“是啊,再厉害点,只怕这奴才都可以骑到众公主与王子的头上作威作福了,只怕我李细柳见了她,都要给她请安问好。”细柳见状冷笑连连,一双凤眼狠狠盯着紫荆。
紫荆见了,连忙不敢多言,垂下头去,她知道细柳什么都知道了……
皇上挥挥手,几个女人不再说话。
“安宁,你是不是私自往外传递信笺?你可后宫不得外往传递信笺?这可是重罪。”
“叔父,的确是我传递地信笺……”
“安宁……”
“叔父,安宁自出娘胎就没见过亲生父母,是叔父让细柳住在大司马府中,细柳从小在那里张大,对细柳而言,他们虽然是臣子,却也是细柳的亲人……难道我给他们写书信也有过吗?”
“你为何不教于皇后娘娘或者教给朕?”
“细柳是安宁公主,如何不知要避闲,细柳只是个安宁公主无品无级,出生都已经够惹人注意了,那里敢再生是非。至于皇后娘娘,细柳可不敢有所请求……”
“你……”皇后娘娘气的花容失色。
“细柳……你是朕的安宁公主,这个身份没有人能比的了,你与韩府的情谊,朕只会思量,只是以后不准在私自联系……堂堂皇朝公主联络外臣,定的罪可轻可重,细柳你退下去,将你的宫女带回,好生管教,皇后你也是要约束下人,如在犯老糊涂,就叫她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