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清云看着细柳出了门,气的直跺脚,一咬牙,紧跟了出去。
韩乱慌忙穿好着衣服,杨可儿站了起来:“妾身帮你更衣。”
拂开她的手,韩乱挥手就是一巴掌,将杨可儿打到在榻上:“没见过你这么****的女人,下贱的女人。上次用迷药,此次用迷香,你真卑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是吗?”
本来韩乱打算睡地板,就如同歇息在端木清云哪里一般,可是他睡了没多久,就发觉自己晕晕沉沉的,为了防备杨可儿,他甚至连口水都吗没有喝,哪里想到这个杨可儿,竟然算计到这一步。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也许当日对细柳坦白了,也不会出现,现在的结果。
杨可儿捂着脸,躺在榻上,冷笑,斜挑了细眉,恨声道:“的确,但是我到要看看,你当日与李细柳的誓言如何实现。不过你不用担心,细柳怀了你的孩子,她飞不出你的手掌心,哼!我只是想看看她与你的誓言该如何实现。”
韩乱闻言一愣,心底仿佛又看见了一丝阳光,细柳有了他的孩子。
他急忙跑了出去,来到小花园,他们定情的花树旁,只见自己的父母跪在那里,韩府中其他的家丁被驱赶到花园外。
冷冽的风吹着,韩聚复与韩夫人跪在雪地里,为细柳奉茶,眼巴巴的看着细柳与坐在一边的端木清云。
刚才的事他们听说了,自从听闻安宁公主闯了韩府,韩聚复就知道大事不好了。他们被杨可儿耍了。
“老臣给安宁公主请安,安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细柳抬了抬眉梢,看了看地上跪拜的人,没有搭理他们,刚听端木清云所说的话,让她从心底恨这个男人,这个被韩乱叫做父亲的男人,这个老奸巨猾的弄臣。
韩乱疾奔了过来,伸手想搂住细柳,却被细柳身旁的太监等人阻挡了。
“细柳,细柳你听我说……”他焦急的喊着。
细柳低着头,不想听他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个字,她在等,等小安子从她曾经住过的房间里,搬出属于自己的物件来。然后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男人,远远的看着他们一家,看着他们一家如何得意,看着背叛了自己的韩乱如何的意气风发,看着得到韩乱的杨可儿会有多么幸福。
她就要这般冷冷的看着,看着皇后娘娘还能算计她到什么时候。
笼在银白鼠毛暖笼里的双手紧紧交握着,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她没有觉得痛。
“细柳,你让我过去,我慢慢跟你解释。”韩乱急切的说着,推搡着拦在面前的太监们。
细柳抬起脸来,那张惊世的容颜之上早已满布泪痕,一早精心妆扮的桃花腌胭脂,早已被泪侵湿,化作红泥。
原来心还是会痛,刚才用冰包裹的心脏还是会跳动,如今那层冰化作水合着她的血,一滴滴的流淌下来。
“韩乱将军,你可是朝廷三品大将,难道连礼仪也不懂吗?见了本宫还大呼小叫,成何体统?韩司马,你是如何教你的儿子的?”
“老臣知罪,老臣疏于管教,老臣罪该万死。”
细柳凄美的笑着:“记得以前你也这般说过,罪该万死,淑妃娘娘说过,杀你一次便已足够!”
韩聚复浑身哆嗦着,伏在地上。
“韩将军,要本宫说第二遍吗?”细柳没有看失魂落魄的韩乱,凌厉的问着。
韩乱知道细柳此时心中的恨意有多么强烈,他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行了大礼:“末将,末将参见……参见安宁公主……安宁公主千岁……”
韩乱额头碰着雪地,突然想起几个月前,他也这般的跪在她的面前,也是这般叩首着,那晚,细柳还是他的,求他带她走,可是他拒绝了。
“罢了,本宫不想活一千年,本宫也活不了那么久。”看了看在寒风中颤抖的韩夫人,细柳叹了口气,毕竟他们养育了自己多年,没有爱情,至少还有一丝亲情。
“韩夫人,你先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不过,你是三品诰命,以后好生服侍你的安阳郡主。下去吧。”
“臣妾告退。”韩夫人抹着泪,抬头看见风骚而来的杨可儿,心里一阵反感。
“哟,这么大排场啊!那安阳也给安宁公主请安了。”说完杨可儿也准备跪下,她终于看见这个傲慢的李细柳泪流满面的样子。
“得了,免了吧。本宫可受不起。你们都起来吧。”
几人站了起来。端木清云冷笑着,看着他们几人,今日这几人是在劫难逃了。
细柳看了看四周,一片萧瑟的冬景,柳树枝没了,蔷薇花谢了,梨花早就化为尘土。
她失笑着,问着杨可儿:“听说安阳郡主曾经说过,如果你嫁入韩府,必定拔光这满园的细柳?为何柳树还在?”
杨可儿笑嘻嘻的说:“不过是安阳一句笑言,柳树愿意在那,就让她在那里吧,反正我嫁入了韩府,得偿所愿,管它园子里长什么呢。”
细柳淡淡笑着:“安阳郡主与韩乱将军成婚之时,本来没有来得及准备礼物,当天也是替皇后娘娘送的大礼,不如今日本宫送你们一件礼物,已表本宫恭贺之意,只是安阳郡主与韩将军不要嫌礼物送的太迟。”
韩乱摇着头:“细柳……”见细柳瞪着他,他连忙改口:“安宁公主,末将不要。”
“大胆,公主殿下送的礼怎能不要?”闲草怒斥着,满腔的怒火化作一双凌厉的目,她多想用自己这双目,活活的烧死这一对男女。
“好了,本宫送的东西谅你们也不敢不要,韩司马,本宫命令你,一日之内拔光园中所有的细柳,砍了梨花树,重种夹竹桃,因为本宫觉得安阳郡主就如那夹竹桃一般。听明白了吗?”
“老臣遵旨。”
小安子带了几个小太监抱着一堆东西前来,细柳见了起了身:“本宫累了,就不叨扰了……”
“安宁公主,安宁公主,末将有话想与安宁公主说。”韩乱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