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不一样?”
苏瞳手中轻轻抛着印章,神游物外。
鸢槿趁他不注意一把抢过来,好奇道:“这是什么?”
拿到手中一看,只见是一个奇怪的印章,手指大小,边上刻了两个古文字,印章上还趴着一个肥嘟嘟的虫子。
“哪有印章上刻虫子的,这是什么寓意!”
鸢槿看着这个奇怪的印章,转头想从苏瞳面色上发现些什么。
苏瞳冲她呲牙一笑:“这可是我的东西,不准抢。”
小丫头把头一昂,轻蔑的道:“切,什么好东西,不就是一块印章嘛,再说我这怎么能叫抢,这个是我买白娟的彩头,本来就是我的。”
苏瞳嘲笑道:“你也不嫌脸红,还讲不讲理,这是我从存钱罐那里讹来的。”
“存钱罐,嘻嘻,还真是呢。”
小丫头听到苏瞳把钱贯比喻成存钱罐,不由会心一笑。
然后又蛮不讲理道:“我出的钱,就是我的。”
苏瞳不服道:“我骗过来的,就是我的。”
“我的”
“我的”
“哼”
鸢槿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理苏瞳。
两人谁都不服谁。
苏瞳也是第一次见到除了自己从小带大的那枚印章外,第二枚印章,不管是材质,还是给苏瞳的感觉,都跟他拥有的那枚一样,这点他很肯定,毕竟那枚印章他带了十多年。
那枚印章是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他也不知道原因,不过他看到印章后,就有种莫名的亲近之感,所以一直随身携带,从不离身。
第二枚印章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那种感觉说不上来。
苏瞳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种感觉的来历。
鸢槿拿着那枚印章左右查看,就是一个造型奇怪的印章而已。
“这个印章居然没有刻字,还有这旁边刻的是什么?”
小丫头盯着印章旁边古字琢磨了半天,依然不认识,有些丧气,看着苏瞳一脸神秘的笑,气鼓鼓扔给他的道:“哼,本姑娘不稀罕。”
苏瞳伸手接过印章,在手里轻轻磨砂着,这也是他以前养成的习惯,没事就取下印章在手里把玩。
鸢槿摸了摸手中白娟盯着苏瞳道:“这个可是花了我六十万两,你确定物有所值。”
苏瞳眉头一扬,浅笑道:“绝对值。”
小丫头把白娟在手里拍的啪啪响,看着他咬牙道:“要是不值,哼哼!”
苏瞳听的心里一突,他只知道丹田里面的天雷之力对这幅白娟有反应,但是这白娟具体是什么他还真不清楚。
他有些心虚的看了小丫头一眼。
小丫头好像有感应,伸出两根手指做出挖眼睛的动作,怒视道:“贼眉鼠眼看什么,是不是心虚?”
苏瞳强辨道:“我心虚什么,我是在思考。”
小丫头把白娟一把拍到他怀里,说道:“限你三天时间。”
苏瞳干笑道:“是不是时间太短了。”
小丫头目光一斜,笑道:“你要多长时间?”
苏瞳弱弱道:“怎么说也要一年半载吧。”
小丫头笑吟吟的看着他,咬牙道:“你觉得呢?”
苏瞳恬不知耻的道:“我觉得很好。”
鸢槿啪的一巴掌拍在苏瞳后脑勺上,冷笑道:“你还真不要脸,三天,只给你三天时间。”
苏瞳摸了摸后脑勺,嘀咕道:“越来越不可爱的。”
三天一晃而过。
苏瞳拿着白娟拧眉思考,小脸已经皱成苦瓜脸,三天来他一筹莫展,除了丹田偶尔震动外,一无所获。
“老天爷,你还是降个天雷劈死我吧!”
“劈死你,你也要赔我六十万两。”
鸢槿冷笑的声音自后面响起。
苏瞳艰难的扭过脖子,看着一脸寒霜的小丫头干笑两声。
鸢槿两手一摊:“六十万两!”
苏瞳脖子一缩道:“没有!”
小丫头冷眉一竖,把身前的桌子拍的啪啪响:“没有?那就拉你祭天雷。”
苏瞳瞪目结舌道:“不用这么狠吧。”
小丫头手摸着下巴,眯着眼睛沉思了一会道:“听说后天有雷暴雨,你准备下。”
苏瞳结结巴巴道:“准备?准备什么?”
小丫头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走了,留下苏瞳在风中凌乱。
“不会真要挨雷劈,才能解开吧。”
苏瞳痛苦的抓住自己头发,叹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他丧气的把白娟揣进怀了,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的印章,他回来后找了根红绳,把印章穿起来挂在脖子上。
苏瞳取下脖子上的印章,在手里无意识的把玩。
“咦”
刚在把玩时,他突然发现印章不一样了,当他凝眸查看时,并没有什么变化。
苏瞳疑惑的看着手中的印章,唯一的感觉就是,经过这几天把玩印章光泽更润和了。不过他总觉得印章不一样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一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
就跟他一开始看到这个印章一样,总感觉这个印章差了一些什么,具体差了了什么,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除了白娟和印章,苏瞳在拍卖会时还得到一块深海玄铁,这块玄铁他拿回来,也研究了半天,除了轻如鸿毛,质地坚硬外,好像也没什么不同,他也不知道这个怎么用,就随手扔床角了。
“没有一个能用的。”
苏瞳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拍卖会一共拍了三样东西,最神秘的当然是印章,其次就是白娟,再次就是这块异铁。
三样东西,没有一个能用的上的,就像你有万贯家财,却不能用,真是气煞人也。
“嗯?”
苏瞳突然发现前边树上有异常,只见一个黑影,身形灵活的在阴影处闪动,借着夜色的掩映往鸢槿小院移去。
“不好,槿儿有危险。”
苏瞳心中一阵惊,看来之前拍卖后太高调,财帛动人心,引起别人窥视。
鸢府作为吴中城大族,自然也会蓄养家丁护院,但是来人身手了得,家丁根本就没有发现,要不是苏瞳六识敏锐,也发现不了。
来人一路借住夜色掩映,无声无息的,能接近苏瞳十米范围,而不被他发现,可见不是一般的蠢贼,应该也是修行之人。
鸢槿住的小院就在苏瞳隔壁,自从上次天雷把东厢移平后,他就搬到这边来了。
苏瞳脚步轻点越过院墙,看到鸢槿闺房里还亮着灯,猜测她应该还没睡,他担心贼可能不止一人,也顾不上唐突佳人,一跃翻进鸢槿闺房。
苏瞳翻进去定睛一看,就感觉鼻子一热,差点流鼻血。
只见鸢槿只穿着肚兜和亵裤趴在桌子上看着冷月剑在发呆,后背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肤,身体微微倾着,腰间折出一条异常优美的曲线,纤腰盈盈一握,臀部高高隆起,饱满而挺翘。
鸢槿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苏瞳,随即脸色一变,面露怒容娇喝:“淫贼,无耻。”
鸢槿的娇喝,让苏瞳突然一呆,曾几何时,也有那么一位少女,也是同样的娇喝,恍如隔日。
鸢槿看到苏瞳还痴痴地望着她更怒,喝骂道:“流氓,色狼,你还看。”
苏瞳突然醒悟过来,一把捂住鸢槿小嘴,阻止她叫喊,他的声音会把盗贼吸引过来。
鸢槿看到苏瞳居然动起手来,两只眼睛都快瞪出来,不就是白天说要拉他祭天雷,他居然敢偷看自己,还敢动手动脚。
由于不能说话,鸢槿心里恨的牙痒痒,看到苏瞳还捂着自己嘴,张开小嘴就咬了过去。
“啊!”
苏瞳感觉手上一痛,就知道小丫头误会了,赶紧低声解释道:“有贼?”
鸢槿眼睛瞪着他,眼神中分明写着你就是贼,而且是淫贼。
苏瞳无奈的指指外面,鸢槿这才反应过来,心中一惊。
“还不松嘴。”
苏瞳看到鸢槿还死死地咬着他,疼的他直皱眉,赶紧提醒道。
鸢槿松开小嘴,看到苏瞳手上一排牙印,隐见血迹,不由有些脸红。不过转念又想,这小子活该,谁叫他偷看自己的。
苏瞳龇牙咧嘴道:“你牙口真好。”
鸢槿本来还有些内疚的,现在恨不得再咬他一口,冲的呲了呲如编贝一般的银牙,威胁道:“再惹我,我可就真咬了。”
苏瞳赶紧缩回手,嘿笑道:“真咬什么样?难道你现在只是舔了一口。”
鸢槿被他说的羞怒交加,喝骂道:“无耻,不要脸,谁舔了你一口。”
“嘘”
苏瞳一根手指按在鸢槿柔唇上,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鸢槿看到按着自己嘴唇的手指,更加娇羞,这个姿势,还真像那混蛋说的,舔了一口。
嘴唇蠕动着正想说话,突然听到好几个脚步声接近,她心中一凛,面色一变,眼神有些惊慌,不过当看到面前的苏瞳时,不知道怎么了,惊慌的眼神突然就安定下来。
好像只要他在身边,哪怕就是天塌下来,自己都不感觉害怕。
苏瞳没有注意鸢槿面色变化,他正凝神倾听院中变化。
“五个人,可能还有更多,还真是下血本。”
苏瞳眼神瞬间阴沉了下来,从这些人身上淡淡的血腥气看,府中已经有人遭了毒手。
这群人不止求财,而且心狠手辣,为了不被鸢槿发现,居然对府里的丫鬟家丁下毒手。
“都该死。”
这一刻的苏瞳起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