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过境,狂风暴雨又肆虐了整整一个下午,到了天黑的时候雨才渐渐地停下,可是风却没有停下,耳畔依然能听到狂风掠过的声音。
诸葛瑾飞急促的打开门进来。
“心爱······”
诸葛瑾飞看到伊心爱在床上睡着了,杯子还握住她的手心,只是杯子已经空了,桌上的闹钟走过一秒又一秒的脚步,现在的时间已经快到晚上8点了。
看到伊心爱在床上睡着了诸葛瑾飞先是松了一口气,可瞬间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伊心爱根本就没有换下他给她准备好的衣服,她还是穿着自己的湿衣服,睡觉的时候杯子还紧紧的握在她的手心,杯子里的水不像是被她喝完的倒像是洒在了床上?而且她睡的姿势也不像是躺下来盖好被子睡的,更像是昏倒之后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渴求能多一点温暖的样子。
当诸葛瑾飞再仔细一看时真的发现了不对劲,伊心爱的脸色很红,头上也全是汗。
“脸怎么这么红?额头上全是汗!心爱···”诸葛瑾飞想试着叫醒伊心爱。
伊心爱没有回答,诸葛瑾飞担忧的摸了摸她的额头。
“怎么这么烫,发烧了?心爱···心爱···”
诸葛瑾飞大声的叫了伊心爱好几声伊心爱这才微微的睁开眼睛。
“叔叔,我在等你······”话还没有说完伊心爱就又想要睡了。
诸葛瑾飞掀开被子一摸才发现伊心爱全身都发烫。
“心爱,你发烧了!别睡,我带你去医务室!”说着,诸葛瑾飞就抱起伊心爱去医务室······
初春的夜里寒气依然逼人,依然冷的刺骨。
在医务室,诸葛瑾飞抱着伊心爱握着她的手,伊心爱把头埋进诸葛瑾飞的怀里,她已经烧的迷迷糊糊的了。
诸葛瑾飞很紧张也很自责,“之前爸就告诉过我,你特别怕冷一着凉就生病,都怪我,是我大意了。”
护士拿过伊心爱的体温计一看,“已经烧到40度了,必须打点滴。”
可伊心爱最怕的就是打点滴,一听护士说要打点滴就像拨浪鼓一样一直摇头,“我不要,打点滴太疼了,护士姐姐我吃药可不可以。”
“不可以。”医生一句话就直接否定了伊心爱的提议,“已经烧到40度了,必须打点滴才能退烧。”
正说着,护士就端着医用治疗盘过来了。
伊心爱看见针就害怕,所以,她很抗拒打针。见护士拿出针伊心爱就赶紧躲进诸葛瑾飞的怀里求救:“叔叔,我不要打针。”说着伊心爱就要起来逃走,可她现在实在是太虚弱了,那里还能站得起来。
诸葛瑾飞知道伊心爱有多任性,只好抱住她哄着她说:“听你的,你说吃药就吃药,不打点滴了,好吗?”
“真的?”伊心爱半信半疑,她必须再一次确定答案。
“真的,不打点滴了只吃药。”诸葛瑾飞一只手抱着伊心爱哄着她,另一只手在伊心爱背后用手势告诉护士准备给她扎针打点滴。
诸葛瑾飞一直在和伊心爱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战士们都回来了,雨也停了,等一会儿天就亮了。我们就去给大家发喜糖,你买的喜糖都有什么口味的?”
“好多种口味!”一说到要发喜糖伊心爱就精神了很多,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每种口味的都有!有牛奶的,薄荷的,草莓的,还有橘···啊!······”伊心爱感觉她的左手像是突然被针扎了一样。
“疼······”
感觉到疼的时候伊心爱这才发现她左手上已经被扎进一个针头,原来不是好像,她现在可以确定护士已经给她扎针了。伊心爱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诸葛瑾飞一直在和她说话,原来是要分散她的注意力好让护士给她扎针。
“叔叔,你这个骗子!······”伊心爱哭着就要去打诸葛瑾飞,诸葛瑾飞赶紧抓住她的手,因为她的左手上扎着针头,针头已经扎在手上了是不能乱动的否则的话出血了会更疼的。
“针头已经扎在手上了不能再乱动了,不然还得再扎一次那就还得再疼一次。”
可伊心爱根本就不听劝还是在嚷嚷着说诸葛瑾飞是骗子,要揍诸葛瑾飞。
“嘘,别吵了!”诸葛瑾飞只好让伊心爱不要吵,因为医务室里还有别的病人,这样嚷嚷会影响到别人休息。
“叔叔!”
任性惯了的伊心爱可不管这些,因为她是真的很怕打针,因为她是真的很怕疼,这是小时候留下的后遗症。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好所以从小到大伊心爱没少往医院跑,每次去医院打针都是必须的。伊心爱是真的害怕了,她害怕针头扎进肉里的痛,对此有一种本能的恐惧和抗拒,时间一长就留下了后遗症,只要一看到针她就会害怕,不管是什么针她都会害怕。
左手被诸葛瑾飞抓着,伊心爱就用右手去揍他。
诸葛瑾飞知道伊心爱有多任性,更是领教过她哭的时候有多任性。诸葛瑾飞知道,他必须得让伊心爱打一下才能天下太平,他只好任她打,然后再继续哄着她。可当诸葛瑾飞真的让伊心爱打的时候伊心爱又舍不得打他了!
“好了,别再乱动了,再乱动手会更疼的。”
“叔叔!”
伊心爱一把抱着诸葛瑾飞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前一秒还像是要报仇一样追着诸葛瑾飞一定要揍他一顿下一秒就搂着他的脖子撒娇,这要不是反应快的人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
至少,整个医务室里只有诸葛瑾飞一个人适应了得了这个180度的态度反转。
诸葛瑾飞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医务室有这么多人在。医务人员和其他病人也觉得不好意思,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大电灯泡一样,还是一圈电灯泡!不过,大家更多的是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