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的距离看似很远,但依照凌烈的脚力只用了五天多的时间,他就来到了无尽雪海的入口。
越靠近雪海,气温也越来越冷,按凌烈的估算,这里的温度相当于前世零下二三十度的样子。
在这样的气温下,除了身体素质强横的先天境界及以上强者,很多人望而止步,因此这里的人迹罕见,难得遇到其他人。
这是坏事也是好事。
还好凌烈的身体素质不错,虽然修为还低,也缺少火行之力,但凭着沌混气海中源源不断的沌混之力,愣是没觉得寒冷,披着单衣穿着薄鞋就直接进入了无尽雪海。
一进入雪海之中,寒气更甚,哈气成冰变成了常态,再加上那仿佛永不停止的雪花,放眼望去,除了白还是白。
这样的天色很容易迷眼,因此凌烈增加了休息时间,速度也慢了很多,走了小半个月,才走了不过千里的距离。
越进入雪海,凌烈的速度越慢,不仅仅是因为气温降低需要他用更多沌混之力维持,还因为前面出现了无数高耸入云的雪山。
更重要的是,前方出现严寒之地特有的精怪:雪傀。
这些雪傀三五成群,实力最差的都有极境武者的战力,强的则不弱于先天高价,或许还有更厉害的,好在凌烈没有遇到,不然他只能掉头就跑。
这时候他有些后悔自己托大,早知道的话让顾四海陪自己来一趟就好了,有顾四海这个先天高阶的高手在,这段旅程无疑会轻松很多。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凌烈却没有回头,他小心翼翼的隐匿着自己的身形,慢慢的向前行进,可惜的是,哪怕他很小心,依旧被雪傀发现了踪迹。
雪傀的智慧虽然不高,但警惕心挺强,能轻易发现温度较高的生灵,这是它们的天性。
凌烈虽然身法神妙,是隐匿界的大师,但到底是个活人,身体温度远高于这里常年生长的生灵,因此很容易暴露。
暴露之后,凌烈索性不再隐藏,他大摇大摆的迎上了前方的雪傀。
这些雪傀的手段极为高明,不仅能从嘴中喷出寒气昏迷敌人,强烈的寒气更能冰冻对方,然后被它们手中用雪木制成的木根敲成碎片。
它们厉害,凌烈也不差,心剑飞腾,如电光般迅捷的刺入它们的要害,瞬间就将眼前这五只相当于极境武者的雪傀杀了个精光。
这只是开胃小菜,在凌烈不再隐藏身形后,他就如同一块磁铁一般源源不断的吸引着雪傀,使它们前赴后断的先来送死。
“恭喜您杀死一只雪傀,您获得的经验加一百。”
每杀死一只雪傀,凌烈都在心中默念出了这一句话。
仅仅是说说而已,先不说雪傀有没有经验提供,就算有他也没有所谓的系统。
这只是他憋闷得慌才想出来的话,只为了活跃一下自己的思维,不然他觉得自己会疯。
任谁一个人在漫无天际的雪地中呆上大半个月都一样,也怪不了他。
当然,如果老天爷真因为他念了这句话而赐他一个系统的话,他绝对会高兴至极。
但是并没有,哪怕他已经杀了几百只雪傀,依旧没有什么系统出现。
不过并不是没有好处,在他的大杀特杀之下,终于吓坏了其他的雪傀,这些雪傀见他如同见了克星一般,远远就避开了他,生怕他会找它们的麻烦。
这正是凌烈的目的,不然你以为他真的闲得慌啊,没事杀怪玩,而且一杀就几百头。
其实凌烈没想过要杀这么多,毕竟是生灵,哪怕是死后化为雪水的精怪也算是一条命,可是雪傀的智慧太低了,在送了几百个之后才真正害怕。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终于没有了雪傀挡路,凌烈的速度也加快了很多,在翻过了几座雪山之后,他终于看到剑宗的遗址。
不亏为曾经的北境第一大宗,剑宗的遗址占地面积极为宽广,凌烈目测了一下,发现遗址的面积至少有方圆百里。
可惜辉煌落幕,曾经威镇一方的大派落得个灭门的下场,连传承都没有留下,真是可惜。
当然,最可惜的是极寒冰泉随之破灭,让无瑕雪珠成为了绝品,害得自己万里迢迢的来这个鬼地方。
这让凌烈心中腹诽不已。
“来都来了,万一我就是那个万中无一的有缘人也说不定。”
虽说机会渺茫几近于无,但凌烈苦中作乐,暗中为自己打气。
随后,他便向剑宗遗址走去,走着走着,他发现了不对劲,觉得有人在偷偷窥视自己,于是诈唬了一句:
“何方宵小,何必藏头缩尾,有本事的话,出来与大爷战个痛快。”
但并没有任何用处,任他怎么叫唤,对方都不见踪影。
“难道是我的错觉?”凌烈心中暗想。
虽然有可能是错觉,但他不敢掉以轻心,他悄悄的将心剑握在手中,小心戒备。
又走了几十丈,那种被偷偷窥视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凌烈不敢轻举乱动,索性停下了脚步,面色凝重的四处张望。
突然之间,眼前一花,在他五六丈外的距离之外出现了一个人影,人影似真似幻,轻轻的飘浮在半空中,慢慢向他飘来。
近了之后,凌烈发现,来者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汉。
“有缘人,欢迎您的光临。”
还没等凌烈说话,老者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但凌烈却没有回话,而且目不转睛的盯着老者,心中有些发冷。
“该死,这是见鬼了吗?”
虽然这世界上有灵体之说,但第一次亲眼看到,凌烈还是忍不住想起来了前世各种恐怖的鬼怪故事。
凌烈在发着呆,灵体老者却混然不觉一般,飘到他前面继续说着话:
“有缘人,伟大的剑宗在等待着你的到来,你将接过前辈的重任,承担剑宗复兴的历史使命。”
说完,灵体老者将一枚剑令递给了凌烈,然后飘然离去。
“这……”
看到老者消失,凌烈疑惑不解,随后拿起剑令把玩了一下,发现它只是一个普通的剑形金属令牌,他更加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