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天空开始下雨,许多人忙着离开酒楼,秦军集中到了酒楼的屋檐下,离大家更近了一点,酒楼内的表演才刚刚开始。
姑娘在屏风后面,她的父亲在前面收钱,周新放下自己的银子,直接走到了屏风后面,想看看这女子的尊容。
两人交谈没多久,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突然一生惊雷,周新紧紧抱住了姑娘。
这个时候,姑娘大叫救命,非礼,姑娘挣扎,上衣脱落,头发披散着,挣脱之后,一下子坐在地上哭泣,屏风被推倒时候,周新还抱着姑娘,她的老父亲手上的钱财都掉在地上。
周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英秋带人跑了过去,只发现姑娘挣脱开来,衣冠不整的坐在地上,哭泣着。
要是没有冯吉他们,这件事根本不算事,周新很不在乎,反而觉得这个女的有点意思,这是要讹钱嘛,自己可不缺钱。
周新打量了几眼,这女人身材还算不错,皮肤白皙,该胖的地方还都没落下,很适合啊。
不过,也不能沉迷这样的女子,太耗家里的人参鹿茸了,有点小贵。
周新的侍卫跑了过,说道:“公子没事吧。”
周新:“没事没事,拿点钱给我,姑娘,今晚有空吗?”
听闻有人喊救命,周围的秦军蜂拥而至,英秋也不知道冯吉他们今天来这里玩,冯吉这就有理由抓周新了。
周新可什么也不怕,自己有个爹,在这里做监察,官员谁不给几分薄面。
冯吉喊来秦军:“来人,把那个人拿下。”
秦军冲了上去,瞬间控制了周新,周新大声说到:“你们敢抓我,胆大包天,我是监御史的儿子,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冯吉走了过去,赵高紧跟其后,英秋看到冯吉就感觉事情不对劲,周新完了,碰到刺了。
冯吉:“放肆,目无法纪,无法无天,我是御史大人派来这里的大臣,位列御史中丞,光天化日,你竟然如此嚣张,给我拿下,关进大牢,即日审问。”
御史中丞,掌管郡县的监御史,冯吉就是周新他父亲的顶头上司。
英秋也没办法,自己旁边的侍卫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干看着,这可是御史中丞,官太大,这下子算是惹祸上身了。
楼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秦军押着周新在雨中走着,楼内的女子对各位大人讲着自己的悲惨遭遇,
自己是来这里卖艺的人,靠看客的打赏为生计,刚才表演结束,那位公子突然冲了进来。
自己告诉公子自己只是卖艺的,谁知道公子不听,直接非礼了她,脱了她的衣服,自己嘴上的胭红都染在了公子的衣服上,这公子想要在这里羞辱她,姑娘坐在那里哭泣。
至于她的父亲说自己忙于收钱,没注意那位公子冲了过去,父亲一直自责,两人抱头痛哭,哭喊着叫各位大人主持公道。
冯吉答应为她主持公道,这大秦的法律不是摆设,即使是官员犯法,也一定不饶恕,
赵高在旁边看着,一言不发。询问结束之后,女子就先离开了,冯吉等人也接着赶了回去,打算尽快审问周新。
英秋不知所措,只能跟着各位大人一起,在家的周白很快得知自己的儿子被抓了,
他急匆匆的赶去了关押周新的地方,听说自己的儿子被关进了大牢,自己这娇生惯养的儿子怎么能吃这种苦。
郡守英兆知道消息之后也随着赶到,公堂之上,冯吉亲自审问周新,旁边坐着郡守英兆,监御史周白,赵高,英秋。
外面的雨还在下,而公堂之上可是一场有意思的博弈。
冯吉告诉在场的人:“希望我在办案过程中不要有任何人干扰,有什么事可以复议。”
“传罪犯周新。”
周新被狱吏押了上来,脚上戴上了铁链,看到父亲就大喊,让周白救他,周白看到此状急得站了起来,但是无奈的又坐了下去。
冯吉:“周新,你光天化日非礼民女,你可知罪。”
周新:“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没有非礼她,她自己脱的衣服,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冯吉:“放肆,还不认罪,我们这么多人亲眼所见,你衣服上还有姑娘嘴上的胭红,明明是非礼过程中留下的,那姑娘衣衫不整,只有你在屏风后面,我们亲眼看到你抱着挣扎的姑娘,还敢狡辩。”
周新:“爹,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她自愿的,突然就反悔了。”
冯吉:“早有耳闻你在东郡为非作歹,做的事不仅是这一件吧,来人,传街上遇到的老伯。”
这个时候一位年纪稍大的老伯走了进来,哭诉自己的不公平遭遇,说自己的儿子因为在街上不小心撞了周新,就被他的手下打成残废,可是官府不管,说没有证据。
可怜了自己的儿子,看不到公道,一口气憋在心里,得了病,不久就离世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冯吉:“还有这样的事,老伯,你有什么证据是周新干的。”
老伯:“有人证,那天有人经过看到周新带人打了自己的儿子。”
冯吉:“带人证。”
狱吏:“诺。”
来了两个个路人,说他们看到周公子带人在过道里暴打那个老伯的孩子,后来,周公子恐吓他们,吓得他们不敢作证,今天听说各位大人是咸阳来的,并且抓了周新,才敢来做证,不过,大人要保护他们啊。
冯吉:“周新,你有何话说?”
周新:“不是我打的,是下人,关我什么事,我没动手。”
冯吉:“传周家下人。”
下人:“是少爷叫我们打的,他自己也动手了。”
在旁边的周白气的脸都快绿了,这些人尽然串通起来对付自己的儿子,这该怎么办,怎么动手脚才行。
冯吉:“罪犯周新,欺男霸女,为非作歹,按照大秦律法,当择日发配边疆,终生不许回来。”
周新:“边疆,爹,救我,我不去,会死的,救我啊。”
周白按捺不住了,站起来说到:“大人,这样办案太过草率吧,这些证人如果是伪证呢,岂不是冤枉了别人。”
冯吉:“那我们亲眼所见也是假的嘛?监御史,你的问题现在和你好好算算。”
周白:“我有什么问题,作为秦王亲封的命官,我恪尽职守,并无不妥。”
冯吉:“来人,带丫鬟仆人。”大家都等着看是什么情况,艮山带着周白家的丫鬟和仆人走了进来。
根据丫鬟和仆人所言,监御史周白受贿无数,包庇各种官员违法犯罪,为自己儿子解决了很多问题,
而且家中藏有大量的金银珠宝,周白气急败坏,破口大骂,一群低等下人,贱人在这里胡说八道,污蔑朝廷命官,这可是死罪。
冯吉:“为了给你清白,今晚搜查周府,你和我们一起,查个水落石出,走吧,周大人。”
周白:“搜查,谁给你的权力,我可是秦王亲命的监御史。”
冯吉:“御史大夫冯劫给的权力,够不够,延尉李斯大人的命令够不够。”
小小监御史尽然如此嚣张,冯吉身为御史中丞,为御史大夫的左膀右臂,真是山高皇帝远,管不住了,一群猴子想在这里称霸王。
郡守英兆看到这里必须插手了,既然是奉命办案,自然有这个权力,也是为了大家好,就一起去查吧,监御史,你一身清白,怕什么。
周白:“好,那就一起去查查,别失望,各位大人,请。”
这两个老狐狸怎么会把珠宝放在家里,自然是藏了起来,不过,赵高等人的眼线也不是吃素的,没有把握,冯吉也不会把话说这么死,双方都有怎样的准备呢?
周新被暂时关押,英兆在担心这个周家到底安全不安全,冯劫手中又有什么筹码,
按照审问来看,是步步紧逼,证据充分,这些人不可小觑,东郡义庄的事还没个交代,就直接查了周家,对手的势力遍及东郡。
英兆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应该没什么大事,而周白胸有成竹的样子,自己的东西藏在哪里,只有自己知道。
周白这个人太胆小,又太贪,把钱放在其他地方自己还不放心,这一次就栽在自己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