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带领的几十万秦军浩浩荡荡的回了咸阳,军队驻扎去了军营,金银珠宝和俘虏被送去了宫中。
嬴政与冯劫和李斯,王绾等人亲自迎接战归的王贲将军,咸阳宫内,嬴政与百官等着王贲进宫。
王贲来到大殿跪下,说到:“禀告大王,末将王贲押送齐国战犯和战利品凯旋归来。”
嬴政大喜,高兴的说道:“爱卿平身,你和你父辈一样勇猛,得你王家,真是朕的荣幸。”
王贲站了起来,抱拳行礼:“愿为大王赴汤蹈火。”
嬴政:“哈哈,来人,准备上好的美酒佳肴招待众将士。”
官员:“诺。”
汇报过战争的过程后,王贲就退下了,押送的俘虏和金银珠宝与相关人员进行交接。
接手金银珠宝的是掌管财产的治栗内史郑仆,他安排的人正在紧张的检查着押送回来的金银珠宝,一箱又一箱,血虎军首领王虎带着部分军队在旁边进行交接。
郑仆朝着来往的士兵说道:“每一箱都打开看一下,然后重新统计,贴上封条,王虎将军,我这也是按规矩办事,多有得罪。”
侍卫抬着箱子,边走边说:“明白。”
张虎笑了笑:“无妨,大人按照规矩办事,没有什么不妥的。”
两个侍卫在抬一个马车上的箱子时候出现了状况,一个士兵踩空了,箱子还没检查就落地了。
再抬起来的时候,箱子底下掉出了几块石头,士兵撕开封条,发现里面是石头,箱子底下有一个洞。
士兵立刻将这个问题汇报给了郑仆,得到消息的郑仆跟着士兵一起去了那趟马车。
郑仆急匆匆的指着箱子:“打开这里所有箱子。”
士兵:“诺,大人,有两箱都是石头,就是普通石头。”
郑仆走了过去,看了看:“我知道了,此事不必多说,这是押送的计策,混淆罢了,也是为了安全。”
士兵:“诺,大人。”
核对完毕之后,士兵像郑仆汇报到:“大人,就这四箱是石头,其他都是金银珠宝。”
郑仆在原地想了想:“嗯嗯,今天的事,不要声张,传出去,你们就得掉脑袋。”
士兵结巴着说:“是,是,大人。”
郑仆找到了张虎将军,两人在没人的地方交谈了一会儿,张虎将军表现的很生气,按照大秦律法,偷盗战利品可是大罪。
张虎大怒说到:“岂有此理,什么人尽然如此大胆,偷梁换柱,拿秦国的东西。”
郑仆先是劝说不要生气,后说道:“嗯嗯,此人一定不是军中之人,要是军中之人没必要在押送时候盗取,这样风险太大,还不如收缴战利品的时候拿。”
张虎:“一路大军押送,寸步不离,尽然还能出现这样的事,这是挑衅。”
郑仆:“能这么做的,一定是有规划的,关内候不必生气,此事自有人处理,就当没发生过吧。”
张虎:“郑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没发生过,这是我等将士出生入死换来的,既然军中有内鬼,我就一定把他揪出来。”
郑仆:“哈哈,内候言重了,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先不急,过阵子就是秦王正式封皇帝的日子,这件事暗地里解决就行。”
张虎:“大人所言也有道理,这些金银珠宝是战利品的沧海一粟,也不值得谈及,只不过是面子问题。”
郑仆:“我们会找回关内候的面子的,这不仅是内候您的面子,也是秦国法律的面子。”
张虎:“嗯嗯,我就先退下了,今晚我要去犒劳我的士兵们,有什么需要找我就行。”
郑仆:“好的,此事不必要让太多人知道,小问题罢了。”
张虎:“嗯嗯。”
商量过后,张虎离开了,通知自己的部下去把押送这一车的士兵抓了起来。
军营中,王虎正在审问六个人,这一路行军,没有外人靠近,就是这几个人看守,这几个人倒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一个士兵回答:“大人,真的不是我们,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张虎:“好好的金银珠宝变成了石头,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吧。”
第二个士兵跪在地上说道:“箱子封条完整,没有外人靠近啊,地下,不可能啊,大人,周围都是军队,不可能有人可以进来。”
张虎:“外人当然不可能,可是里面的人可就不知道了,你们可懂大秦律法?”
士兵三一边磕头一边说道:“懂,懂,大人,我们当然不敢偷盗,这可是死罪啊。”
张虎:“知道就好,想想,中间有什么人靠近过箱子。”
一个士兵说道:“回大人,我想起来了,在南阳,那晚我们吃了坏东西,拉肚子,换了岗,中间有一段时间是送食物的秦军替我们。”
张虎:“吃坏肚子,你们六个人都吃坏了?”
士兵:“回大人,是的,我们以为食物坏了,并没有多想,只是替了一会儿,很快就换成了我们自己人。”
张虎:“一群废物,混账,哪里来的人,就能随便替你们站岗,你们都是猪,来人,把他们拉下去,仗刑伺候,择日发配边疆。”
众士兵大喊:“大人,大人,真的不关我们的事,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大人。”
张虎气急败坏,摔了酒杯,简直是欺人太甚,尽然在天子脚下动手,南阳,来人,找来南阳郡那晚送食物的官员还有替他们站岗的士兵。
左庶长带领手下的一队士兵快马加鞭赶往南阳,将那晚负责犒劳三军的官员请回咸阳。
另外一边,郑仆找到了冯劫,两人在房内的厅房中一边饮茶一边讨论此事,其他人全部退下,当然暗中保护冯劫的人自然还在。
郑仆:“御史大人,这丢失的珠宝数目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可是在大秦最精锐的部队押送下发生,这就存在一个颜面问题。”
冯劫放下手中的茶杯,捋了一下胡子说道:“嗯嗯,所言极是,依你看这里面有什么门道?”
郑仆:“内鬼,而且幕后黑手不一定在军中,这钱财肯定是自己人干的。”
冯劫:“哈哈,是啊,最精锐的秦军寸步不离的看守,还是从地下挖空了箱子,装进了石头,有组织有预谋。”
郑仆:“对啊,秦军一路尽然都没发现,这是在羞辱秦军。”
冯劫:“这件事交给我吧,让我的人去处理。”
郑仆:“我来找大人也是这个意思,毕竟御史大夫可以监察百官,查起这件事也比较方便。”
冯劫:“此事先这样吧,我自然给大家一个交代,给你一个答复。”
郑仆:“御史上卿出手,我等可是放一万个心,多谢御史大人帮忙。”
冯劫:“过奖了,这茶叶怎么样?”
郑仆:“好茶,好茶,苦中带甜,回味无穷啊。”
冯劫:“这可是今年北方上供的上等茶叶,陛下亲自赏赐给我等的。”
郑仆:“哈哈,大人真是深受陛下的心啊。”
冯劫:“不敢当,我等都是为陛下做事,都是为了秦国。”
两人喝茶长谈,别有一番闲情逸趣,这件事对冯劫来可能是大秦国正式建业之前的最后一个案件。
无论如何,都要查个水落石出,既然有官员勾结,那就让他们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