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市公安局，刑警大队。
“老大，那婆婆什么也不肯说。”韩越垂头丧气地从审讯室出来，他审讯了整整两个小时，除了知道婆婆的名字叫王兰之外，一无所获。
“老大，王兰的行踪轨迹调出来了，近一周她去过3次菜市场，1次药店，别的地方没去过。”另一名警官拿过一叠文件。
白起接过，粗略地看了一下，近期王兰只在菜市场买了些蔬菜和海鲜，从药店买了一盒感冒药还有一瓶维C泡腾片。
看上去并没有异样。
白起合上材料，表情凝重地走进了审讯室。
“你和死者什么关系？”白起在王婆对面坐下。
“我一个瞎老婆子，不认识你们说的死者。”
白起眯起眼睛，她的反应太过镇定了。
“奥，是么？她恐怕去你家不止一次吧，只要我们核查你周边的邻居，应该不难确定她是不是去过你家。”
王婆神情一顿，陷入了沉默。
“我们去你家的时候，她就在屋里吧？！”
王婆猛地一颤，交叉在身前的双手渐渐攥紧。
“没错，我认识她，她是我的同乡，但我没有杀他。”王婆突然说道。
“奥？她到你家干什么？”白起进一步问。
“只是聊聊天。”
“聊天？”白起重复着站起身，来回踱着步子，“聊些什么？”
“聊些老家的状况罢了。”
“他在你家吃了什么？”白起观察着王婆的反应。
“没，没吃什么。”
回答的明显不如先前镇定。
“那你买的虾呢？”
王婆身体不由得颤了一下，“我，我吃了。”
这微小的变化没有逃出白起的眼睛，他的问话目的达到了。
其实，他没想过让王婆这就招供，只是想从她的回答中找出线索，然后顺藤摸瓜。
走出讯问室，白起招呼过韩越，让他将从王婆家搜出来的虾壳送去检验。
忙完已经是深夜了，他不经意地瞥了眼走廊，发现沅涞正坐在走廊里，似乎是睡着了。
白起轻轻地走过去，弯腰想要撩开她脸上的发丝，指腹不经意划过她的脸庞，沅涞一惊，醒了过来。
“肚子饿了么？”白起的话让沅涞又是一愣。
他为什么不问自己一直赖在这里干什么。
没等沅涞反应过来，一只手就被白起拉了起来，然后就被迷迷糊糊地带到了一处繁华的街口。
“还记得这里吗？”白起拉着沅涞在一处不起眼的小店前站定。
沅涞茫然地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白起的神色渐渐沉了下来，冷冷吐出，“就知道你忘了。”
进门，老板娘热情地招呼，“白警官，今天有空来啊。咦，这个女生…”
老板娘仔细打量了一番沅涞，失声喊到，“是小涞吧！”
沅涞惊愕地看着她，意识变得恍恍惚惚，这家店还有老板娘，竟似曾相识。
可是，她怎么也记不起来。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脑海中撕裂开来，仿佛要把她撕碎。
她再也忍受不住，拼命地夺门而出。
一种无助、苦涩的情绪在胸口蔓延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