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温暖的阳光让草坪上的一女子蜷缩成了一团,远远看去像是一条白蛇一样,柔韧性惊人。
“姑娘,没事吧?”公园里的行人走了一群又一群,直到一个老奶奶推着小孩停下了脚步。
当视线逐渐清晰以后,荷花这才看了看四周。自己为何在这里,然而在用脑想了以后,一片空白。起身以后,肢体竟然有些不协调,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目送老人以后,荷花飞快往自己家位置跑去。身体轻盈,如羽毛般。而且自己的速度十分惊人,这让荷花自己都有些差异了。
“你个死丫头,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急死我们了。”荷花一到家,看着客厅里是哭得泪眼汪汪的父母,还有两个在做笔录的警察。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什么事情都没有。”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自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公园里,也不敢说自己昨晚在哪里呆着。荷花和父母送走警察以后,便有些害怕地缩在了沙发上。
“荷花,你这是怎么啦?我跟你爸跟你班主任沟通了一下,才知道你上课就睡觉,成绩也越来越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呀?”老妈温柔的声音,让荷花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父母后,又埋下了头。堵在喉咙间的话,又咽了回去。
“算了,回来就好。我们也不逼你,你先歇会儿,让你妈妈去给你炒几个爱吃的菜,咱们先吃饭。”荷花爸拉走了还想说几句的荷花妈,荷花见此缩回了自己房间里,这才放下心来。掏出手机,给阿豪发信息。
“荷花快出来吃饭了!”没有聊几句,门外就传来了叫喊声,止住了还想多聊几句的荷花。跟阿豪报备完后,便来到了饭桌上,看到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后,立马拿筷子夹进自己的碗里。还没有进嘴巴,就一股恶心难受的味道,让荷花不得不将嘴巴的糖醋肉放回碗里。
“老妈这个肉是不是馊了啊,有一股怪味道。”
“怪味道?没有呀,刚从冰箱里拿出的新鲜肉,怎么会坏掉呢。”说着,荷花妈自己也夹了一块,吃进嘴里并没有荷花说的怪味道。荷花爸看了一眼荷花妈后,自己也夹进嘴里尝了尝,确实没有问题。
“那你试试其他的菜,估计你妈妈着急把味道弄浓了。”
“嗯!”一连把桌子上的菜都夹了一遍,也没有一个味道是自己能接受的。荷花有些郁闷地看着满桌子自己曾经最喜欢吃的菜,默默地扒拉着碗里的白米饭。饭后,悠闲地躺在床上,划着手机。
“荷花呀,你这个姿势,好歹是个女儿家,也不怕以后没人要。我们出去上班了,学校那边也给你请假了,今天你就先在家里休息,明天再去上课。”
“好,妈妈拜拜!”门关后,荷花瞄了一眼自己的姿势,确实有些不雅观。看起来,有些妖娆,跟蛇似的。看着午后的阳光犯懒的荷花慢慢沉浸在了睡梦中,梦里是西装革履的阿豪牵着穿白纱的自己,在花海里漫步。可惜耳边不时有“嗡嗡嗡”的声音,着实让人恼怒。只见荷花下意识地睁开眼睛,迅速地将耳边的蚊子用指尖抓住,扔进了嘴里。
“我竟然吃蚊子!”等荷花反应过来的时候,蚊子已经呗吞咽下肚了。泛着恶心的荷花,赶紧下了床,冲进了卫生间里,冲洗着嘴巴。反复冲洗后,才抬头看向雾气朦胧的镜中看见了自己发红的双眼。这样的红,跟电视里戴美瞳的女明星不一样。这种红,直接染红了整个瞳孔,诡异不说,还十分的令人生寒,好像被猎物盯住了一般。荷花颤抖地抚摸着自己的眼睛,害怕地缩回到了自己床上。想拿起手机,跟阿豪说,打好的字又全部都删掉了。只是默默地看着阿豪的每一条动态,好多是阿豪在学校跟其他人打篮球的照片,帅气又阳光的阿豪让荷花挪不开眼睛。
瞥了一眼时间,重新打起精神来的荷花。看了一眼镜子,眼睛也不红了,精心打扮了一下,拿上手机便出门了。学校两公里处有个街心公园,那里有个篮球场是阿豪经常去的地方,之所以不选择学校打篮球,而选择那里,阿豪说那里安静。
买了一袋子饮料后,荷花往那里走去。没走几步路,就听见有欢呼声音。人群里,一眼就看见阿豪了。可刚刚上扬的微笑又瞬间消散,站在一旁欢呼的女生很扎眼,阿豪还刚刚对着她笑了的。
按耐住心里的不爽,荷花慢慢地走了过去。白色收腰的长裙仔细地勾勒着荷花的腰线,裙摆上的花纹在摇曳的风里显得灵动,脖颈处白嫩的肌肤在阳光下竟然有些反光,长发飘逸落在腰间,大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哇,来了个大美女。”听到自己队友的话后,阿豪心里竟然有份自豪。虽然不知道为何短短时间内,为何荷花变得这么美,可又说不出来哪里有变。
“荷花!”阿豪伸出手,挥了挥,十分得意地冲荷花叫道。
“阿豪!”听见阿豪的声音后,荷花晃了晃手里的饮料,在女孩们嫉妒的表情下缓缓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顺便送饮料,你拿去分给你们球友吧!不会破坏你迷妹的形象吧。”
“嫂子,放心!有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他哪看得上那些。”原本四处分散的球员,一窝蜂地拥挤了上来,将阿豪和荷花围在了中央。
“好了,你们继续打吧。我们出去逛逛街!”阿豪将饮料分完以后,牵着满脸娇羞的荷花,拿起外套,在众人目光中离开。
“荷花,你手怎么冰冰凉凉的呀,不过摸起来滑嫩很舒服。”阿豪说完,牵起落下了吻。
“不知道,可能是刚刚一直提着冰饮料吧。”
“一会儿想去哪儿玩呀?”
“我就是偷溜过来看看你,一会儿就要回家了,免得我爸妈担心。而且我最近成绩特别差,想让你抽时间给我补补课。”
“你晚上不陪我吗?”一听到荷花一会儿要走,阿豪的脸色顿时没了笑容,牵着荷花的手也松开来。
“今天真不行,我答应老爸老妈要回去吃饭。明天吧,明天我在带你去吃好吃的。怎么样?”
“行吧,既然你要回家。那我送你好了!”一路上,荷花时不时偷瞄阿豪,都不见他看一眼自己,只好默默地上了楼。到家后,爸妈还没回来。荷花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呆呆地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干什么。
墙上的时钟,格外的闹人心弦。听了一会儿的荷花,果断地脱掉鞋子站在沙发上想要伸手将时钟摘下来。可惜身高不太高的荷花,只能眼睛瞪着离自己手还有一段距离的时钟。没想到,始终竟然自燃了起来,而且燃烧的速度很快。吓得荷花,赶忙跳下沙发,躲在一遍。等反应过来要灭火的时候,时钟早就烧完了,只剩下一些烧不坏的零件。
“我这是怎么了?”荷花有些害怕地捂住双眼,瘫坐在地上。好一会儿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这才缓过神来。呆滞地望着进门而来的父母,赶忙将眼角的泪痕擦干净。
“干嘛坐在地上啊,快起来。”
“嗯!”
荷花父母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荷花,两人互相对视后摇了摇头。晚上吃饭的时候,饭桌的尴尬,难以下咽的食物都让荷花心情陷入了低谷。这也让荷花父母两人陷入了沉思和担忧中,两人站在阳台上,和荷花的班主任聊了近两个小时,电话才挂断。
“荷花,开一下门,妈妈有话要问你!”
“你是不是喜欢隔壁的阿豪啊?”门一开,荷花妈妈就直接开口问道,让荷花有些窘迫地低下头。荷花妈妈一见荷花这样,顿时知道了答案。
“你现在还是学生,首要任务是读书,怎么可以早恋呢。你才多大啊,我说你怎么成天魂不守舍的,成绩也越来越差......”荷花妈妈的话让荷花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压抑的怒火也随着荷花妈妈的话而打开了缺口。
“闭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荷花的一声怒吼,让荷花妈妈惊讶地看着自己平日乖巧的女儿,竟然开始顶撞自己了。
“好,既然这样我现在就去隔壁找阿豪问问,你不是喜欢他吗。我看看他是什么态度!”听到荷花妈妈的话后,荷花连忙拉住了荷花妈妈。而这一拉,体力的力量完全不受控制,直接让荷花妈妈从窗户上砸过去,坠下了楼。原本听见动静的荷花爸爸,惊恐地站在门口看着荷花。此时的荷花,已经完全没有了人样。相反狰狞的面孔里,两颗绿豆大小的眼睛露出凶光,脖子处的鳞片在灯光下发着光。
“你是什么怪物!”
“爸爸,我不是怪物,我是荷花呀,我是你女儿。”随着荷花一步步靠近,荷花爸爸不停地后退,直到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嘴里依然呢喃着“不要过来!”
“我是荷花呀!”荷花哭着大喊道。当看到荷花爸爸晕倒过去后,荷花忙上前,结果已经没有了呼吸。
“怎么会这样?”着了魔一样的荷花,瞪着瞳孔,望着灰白的天花板。世界好像在这一刻崩塌一样,天旋地转。恍惚间,还有火光在四处蔓延。浓烈的烟味让荷花静静地倚靠在墙壁边上,靠着唯一的支点。
而在注视着这一切的另一半,黑暗中有一群人默默地鼓起了掌,各自相处地在道喜。
“实验比想象中的进度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