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南卿便染了风寒,这可急坏了袭月和依灵二人,往日都是风易为南卿诊治,现在风易闭门制药,不让人打扰,两人一时有些慌乱。
最后袭月决定重金寻名医!
云筝这两日时常用灵蝶传讯,当她得知南卿已到北鸢,欣喜万千,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
当日云府就乱套了,因为…云筝不见了。其实也不算慌乱,大抵是怕柳之仪怪罪。
府中锦公子都有专人伺候,向来轮不到她们插手。
云公子向来宽厚,从不在一些事情上过多苛责。
可柳姑娘不同,柳姑娘视规矩如生命,但凡有一些小事做错,必定会受到惩罚,起初好些人不服气,但当她们看到柳姑娘对云公子唯一的妹妹也是如此,云公子也未曾阻拦,心中不免平衡了许多,同时也有了一个新的认知–柳姑娘在府里的地位不一般。
柳之仪得知云筝不见,似是意料之中又像是意料之外,颇为淡定的差人告知了刚回府中的云竹。
也是,想起云筝曾经的辉煌事迹,如此这般突然玩个失踪什么的也不算得上是大事了。
云竹听罢,揉了揉太阳穴,他这个妹妹就从来没给他省过心,一天到晚总要折腾些事,他不过奉命出去办事,晚回来了几日而已,便又要玩失踪了。索性找了元风帮忙寻找云筝,并嘱咐了几句,元风道一句:“云公子客气!”便消失了。
元风消失之后,云竹唤了管家过来,问道:“锦初可在府中?”
管家道:“公子自前几日回到府中便一直在行云阁,未曾外出。”
云竹点了点头,便朝行云阁走去。
行至行云阁,云竹便看到元书和元辰二人守在门口,便道:“我有事与锦初商议。”
元书道:“公子说云公子差不多今日便要回来,特意在此处等候,云公子直接进去便好。”
云竹微微一笑,便走了进去。入眼便看到男子懒散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棋盘,一支玉簪挽起一半墨发,余下一半随意散落在雪白的衣衫上,白衣似雪,可男子的肌肤却比雪还白–那是一种病态的白。
云竹见此便到男子面前坐下,执起一枚棋子,落于棋盘之上,男子见状两指夹起一枚棋子似是随意落下,但每一步每一子落下,皆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致使云竹每走一步需再三思量,不敢大意,饶是如此两人一时间不分高低。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棋盘上诡谲多变,有时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人生又何尝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云竹落下一子,便摇头轻叹:“与你下了这么多年的棋,到让我在棋艺这方面备受打击呀!”
锦初轻笑,抬手收着棋盘上的棋子,道:“近日来可有人定居北鸢?”
云竹想了想,便说:“近些时日倒是没有,不过半月前有人在北鸢买了一所宅院,取名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