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子有多大把握。”锦初所言无差,袭月强忍着微颤的声音,又问道。
锦初看了南卿一眼,像是在仔细思量。
许久,锦初才慎重回答:“若是在最坏的情况下,有八成把握。”
“最坏的情况下有八成,那岂不是…岂不是…”袭月看着南卿,眼中泛着泪光,低声唤道:“小姐。”
南卿同样是又惊又喜,看着袭月,对她点了点头。
“那公子打算何时开始医治,可有什么需要袭月去准备的?”袭月也是恨不得马上就能医治南卿,但也知道神魂修复只是甚为不易,锦初公子能医治好南卿的旧疾,也是意料之外,只希望能多帮些忙。
“三日后便开始吧,需准备的东西我药室都有。只是滋养神魂之事需慢慢调养,至少也要三月方可痊愈。”锦初眼眸低垂,面露为难之色,“不过……”
“不过什么?还请公子告知!”袭月心中疑惑,便言。
“不过在我救人期间,若有他人插手,便是坏了我的规矩,那么姑娘的性命与我再无关系。你可明白?”锦初拂了拂袖子上的褶皱,抬眸看袭月之时眼中尽显寒凉之色。
袭月自然也明白眼前这男子说的这番话既是劝告也是一种警告。先言明规矩的利害得失,用于震慑,若真的有人坏了规矩,男子的去留便再也由不得他人之意,如此即便病并未治好,也不能因此责怪,只是……
袭月看向卧于榻上的南卿,等着南卿的决定。
南卿起身斜靠床榻边沿处,看着锦初:“公子模样好生熟悉,莫不是我们先前见过?”
“姑娘怕是认错人了,锦初自筝儿离家后便在云府研究医理,不曾外出,倘若姑娘不信大可去问这城中百姓亦或者北鸢城主。”云竹见锦初并未有回答之意,便道。
“是吗?看来是我病糊涂了,竟将公子错认成了旁人。”南卿看着锦初,见他并未有什么反应,便收回了目光。
“时辰不早了,在下便先行回府,为姑娘医治之事,姑娘仔细考虑便是,若是想好了,可去云府寻我,若是姑娘不信在下,今日就当是贺姑娘乔迁之喜。”锦初道。
“多谢公子体恤,此刻我身体抱恙,不便相送,就让袭月送公子出府吧。”
南卿看了袭月一眼,袭月点头回应,便要给锦初带路。
“既如此,我们便也告辞了!”云竹道。
“自然,你们兄妹也多年未见,此刻也定然是有许多话要说。那我便不留二位了,以后闲暇之余免不得去府中叨扰了。”南卿看着模样和云筝略相似的云竹,语气不免也温柔了一些。
刚出南府,云筝就忍不住对云竹埋怨:“哥,方才我同卿姐姐说话,你为何要拿东西打我,还不让我说话。”
“那是因为你话太多了。”云竹想起云筝在南卿那里叽叽喳喳地说着,锦初甚是嫌弃的眼神,摇头轻笑。若不是他看不下去了,也不会用灵力打了云筝一下,将她拉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