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倒是错过了不少事啊。可惜了那位素未谋面的嫂子,我都还没见过呢!这可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云筝低着头,自言自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管家见状摇了摇头,就知道这孩子不会安分,于是招手叫来一名小厮吩咐了几句,见小厮点着头匆匆忙忙地走了,这才转身离去。
“有了!嘿嘿嘿……”云筝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贱兮兮身影,顿时有了主意。这种八卦的事问他才对嘛,在东烨恐怕没有比他更八卦的人了。
“婢见过云筝小姐。”正当云筝打定主意去找萧寻的时候,一阵古板的声音传过,云筝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能僵硬的转过身,下意识挠了挠脑袋结结巴巴说着:“之仪姑姑,好…好巧啊!”
女子很是标准的行了一礼,缓缓起身。“不巧,婢是特意来寻小姐的,若是婢不来,只怕小姐是不会乖乖来见婢,跟婢好好学规矩,与其等着小姐被抓回来,倒不如婢亲自来请小姐,也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筝小姐,你说对吗?”
柳之仪说着侧身后退两步,作出了一个请人的姿势,素净的淡紫色衣裙带着些许花纹,裙摆随着脚步轻移微微飘动,后面几个人丫鬟也随之后退,让出了路。
“请吧!”
面容严肃又不失礼数,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是严格按照规矩,还有那份孤傲的气质,都不像是一个寻常人该有的。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柳之仪若是和那些世家小姐相比也绝不会逊色半分,甚至会更出色。可就是这位古典美人的性格和脾气……
“唉!”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云筝瘪了瘪嘴,不情不愿地说:“走吧!”
柳之仪有些诧异,显然是看到云筝竟如此听话,产生了怀疑,不过只是一瞬又恢复了那副严肃的样子。在云筝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去往海棠园。自然没有看到云筝微微扬起的唇角。
待她们走远之时,忽然在云筝之前站着的地方凭空飞出一只蝴蝶若隐若现似有似无挥动着轻盈的翅膀向东边飞去。
……
依灵看着前方的村子想着,不过才大半日就赶到了东岚,若是寻常人马不停蹄地赶两三日也不一定能到。
依灵对眼前这“马”更是满意,跳下马车顺着“马”毛,对南卿说道:“小姐我们现在就要进村吗?”马车内无人应答,只一双白皙如玉般的手挑开帘子露出那婀娜的身姿,脚向马车一侧伸出稳稳的站在虚空之中,拾阶而下。若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南絮每踏出一步脚下就会蕴起一层浅浅的蓝光。
南卿下了马车并没有急于回答,而是打量着村子,听闻这里早就无人居住,按理说本应是破败的景象,这村子四周虽长满了荒草,可村民居住的房屋却格外整洁,看起来竟连一座废弃的屋子都没有,整个村子寂静无声,看不到一丝人气。大致观察了一番,南卿心中已有定论。
南卿思索片刻,伸出手臂一道浅浅的蓝光径直飞入村子,不到片刻那道蓝光竟直冲向南卿,南卿侧身一躲,挥手又闪出一道蓝光化为屏障护住依灵,只能任由那道蓝光没入身后的马车,马车顷刻间化为灰烬。南卿眸光一暗,抬头望着村子像是发现了什么,转身叮嘱依灵:“你守在这里,等风易和千影到了,告诉他们这村子被人设了阵法,不可轻易进入。”
“小姐可是要一个人进这村子?我知这束魂草对小姐来说等同于命,可为何不等风易公子到来我们一起入村,多一些人多一些胜算不是吗?”依灵听着南卿的话不免有些忧心。
“是啊,我也好奇你为何不肯等我一起进村呢?”
南卿循声而望,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男子一袭紫袍,手执一把汨殒剑,墨发高高束起,俊俏的脸上多了些笑意,给人一种少年将军的错觉。男子看到南絮也不走了,随意找了棵树飞身而上,开始闭目养神。
女子面无表情的跟着男子后面,一袭黑衣,同样手执一把剑,看到南絮倒是加快了步伐,走到跟前:“小姐,属下来晚了。”
“倒也不晚,千影你先退下吧!”
“是!”千影俯身一礼藏于暗处。
南卿向风易走去,站到树下,仰头看着树上的男子,见男子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理她的意思,便轻抚着眼前的树,叹了口气:“树倒是好树,只可是这命不够好,倒是可惜了。”说罢,蕴起灵力似要摧毁这棵树,抬臂间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拦住,南絮勾起唇角,见目的达成便收了手,说道:“这村子大约是前阵子被人设了阵法,还不是寻常阵法,是上古大阵碧天锁,被人稍加改造过,其威力更是不可小觑。可不知为何我觉得改造过后的阵法有些许熟悉。”
“上古阵法寻常人能破解都艰险万分,竟有人能将这上古阵法运用的如此玄妙,其实力必然不可小觑!若我们想拿到束魂草必定会与这布阵之人较量,到时我们在阵中实力受限,加之你这些年身体愈发虚弱,我们联手只怕是很难占得上风。若是知道这碧天锁的来历,破阵或许会容易些。”风易扭头看着阵法,心中细细思量着。
“古书记载碧天锁是上古时期封印凶兽的阵法,此阵上能通天下可接地,万年前南锦王朝覆灭,各方各地有野心之人都来争夺南锦王朝的护国神鸟,南锦王为了不让护国神鸟被他人用来残害同族,便找高人设了这碧天锁。此等阵法自那以后已消失了数万年之久,如今又是因何故出现在此?难不成……”南卿扭过头看着风易。
“是找到南锦王朝皇室的遗孤?”风易心下一惊。
“亦或者他们一直在阵中,从未离开过。才使这阵法数万年不曾出现,若真是如此,这束魂草只怕拿之不易。”南卿蹙了蹙眉,倒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