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来帝都学院呢?”
柚回到自己的宿舍,小鞠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所以,在他离开之后它醒过了,但是没有乱跑,而是待在了这个他最初醒的地方。
他将手中的烤肉放在一旁。坐在了小鞠的旁边,看着它无忧无虑的睡着。
为什么呢?想起了刚刚青鹊说的话。他自己都搞不清为什么,本以为自己错过了考核就不成帝都学院的弟子,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看看能不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但是,这一切都是他想多了。他成为了帝都学院的弟子,而原因不清楚,导师无涯也不清楚。但仔细想想也不难,八成是师父在后面办好的,他认识的人不多,除了师父还真想不到是谁。
但现在来了以后,感觉却完全不一样,这里,已经不再是师姐口中的御灵师圣地了,这里现在只是培养佣兵者的地方,大多的弟子也都是朝着这个目标而来的。这是他目前所知道的。
“我要不要离开这里呢。”柚小声呢喃着。
他有自己的追求,而来这,正是因为追求,师父说,这里有最齐全的历史文献,记载了大大小小的事情,他想弄清楚师父给的残卷,这是唯一的可靠线索,也是唯一的寻梦线索。
但是现在,他并不觉得这里有他所期待的历史文献,离开训练场地的时候,他将帝都学院大致走了一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大多都是一些修炼场地,竞技场之内的地方,而有关文馆的地方却没有一处,这里,真的是师父说的地方吗?
脸的一侧传来痒痒的感觉,柚抬头一看,小鞠正蹭着它。
柚将它抱起,它乖乖的躺在他的手臂上,拿起旁边的烤肉送它的嘴边,瞬间将它一扭,一副不想吃的表情。
“难道你不喜欢吃肉?”柚将肉又放向它嘴边,他依旧扭开了头。
它饿了,不过,它不吃肉,这可是他认真为它挑了食物,想到小鞠是灵兽,而灵兽大多都是吃肉的,所以才认为小鞠也吃肉,柚咬了一口手中的烤肉,将小鞠带出了门,它很久没吃东西了,想带着他一起出去找他爱吃的。
深巷中的小酒馆,两个中年男子喝得嘧啶大醉。
左边的那名男子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脖子上还系着一条很长的绷带,一脸死灰样,眼神中看不到任何精气神。而右边的那个则截然不同,整洁的行装,五官也还算端正眼神中充满着精气神。
“感觉如何?”右边的那名男子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名男子是八组的导师左丘飞羽,同时也是无涯的好兄弟,两人经常在一起喝酒,唠嗑。
左丘飞羽又满上一杯酒,空酒罐横七竖八的堆在一旁。
“还能如何,照着做呗。”无涯醉醺醺的模样却还是不见醉倒下,而且手中的酒杯就没有离过手。
左丘飞羽和他碰了一杯,又是一杯烈酒送肚。
“上面的老家伙就是故意整我!”无涯闷了口酒说道。
无涯原本是帝都护卫队的队长,负责帝都的巡逻工作,排查帝都的可疑人物,但是,沐逸城的工会力量不断壮大,让许多惦记帝都的人不敢惦记,不敢往火坑里跳,所以近些年,帝都就没有发现过可疑人物,帝都护卫队也渐渐地成为了摆设,除了一些外出巡逻,基本无事可做,轻松的很,而无涯正喜欢这样,但是,好日子也在今年到头了。因为几名导师离开帝都出去执行任务了。少了导师,而上面的人首先想到的资源便是无涯,资质老,有经验,让他当导师再合适不过。
左丘飞羽笑了笑:“谁让导师不够呢。”
“放心,做导师要比你想象中的轻松多,并不累。”他拍了拍无涯肩膀:“你看,我们不是还有空一起喝酒嘛。”
“我听说你们小队有个无灵之人,而且还是没有参加考核的,可有这回事!?”左丘飞羽面色红润,吃了点小菜,问道。
“那家伙可不简单。”
“怎么说。”
“昨天的任务保护跟踪,我被他发现了。”无涯仰头大喝的一口。
左丘飞羽一脸惊讶的看着无涯:“以你的实力,怎么可能被他发现,而且他还是一个无灵之人。没有灵力的帮助,更加不可能发现你才对。”
“但是,他的确发现了我,虽然没有看见我的脸,但是,衣服看了个大概。”
左丘飞羽还是有些不相信,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自己的实力不比无涯,但是,这种任务保护跟踪,他也做了不少,但是,从未被学员发现,而无涯曾经还是帝都护卫队的队长,对于跟踪手段那是更加可得,让别人发现他,那是难上加难。
“那他实力如何?”
“不清楚,整个任务下来,他都没有用过武力。”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如此明锐的洞察力,身手应该不凡!”
“还担心他会拖你你后腿呢,这样看来,还应该恭喜你。”
左丘飞羽在知道还有一个学员的时候就已经很惊讶的,虽然也曾有过这种情况,但是那些不用考核的人往往都是一些出类拔萃的,但是,对方是个无灵之人,这就远远的比不上别人了,这种人为什么可以不用考核呢?现在的他也明白了,一个能够察觉无涯的追踪的人即使不是御灵师,那也是一个实力超凡的武者。这一点已经不用质疑。
“我可不在意这些。”
他靠在了桌子,乱糟糟的长头发盖住了他整个头,醉醺醺的说道:“他们都把我美好生活给毁了,谁还在意他会不会拖后腿。”
“你那叫什么美好生活,天天躲着打盹。”
左丘飞羽了解无涯,虽然整天懒懒散散的模样,但是真要是做起事来,比谁都更认真,不然,也不会成为帝都护卫队的队长。
“过两天还有个竞技场比赛,也是第一次对学员的检测。”
“怎么都无所谓了。”无涯声音逐渐变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