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年轻人,克制点
“她?”祁司扬眉头一蹙,喉咙不禁一紧,感觉神经瞬间紧绷了一下,“她和夜狸有什么关系吗?”
“刚开始我也怀疑,但是现在我又觉得不像。”欧风摇摇头,半响才喃喃地吐出一句,“毕竟她们后来又将她放回来了。”
明明看着他们将安欣沫带上车,就他们的身手,单凭一个宫凌,是完全无法追上的。除非……他们主动放了安欣沫!
“什么放回来了?”祁司扬听得一头雾水,心中隐隐有些慌乱,觉得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真相,还是真的误会了什么事实……
“你捡到的这支管子中的麻醉剂,应该就是注到了安欣沫身上,他们在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将她带走的。”欧风回答,说完之后又隐约觉得有点不对,疑惑地补充了一声,“你不是看过监视录像的吗?怎么没有看到?”
除了刚刚查夜狸的时候费了点功夫,其他的,都是直接看监视器录像,就能轻而易举获取的信息啊!
祁司扬被问得一愣,俊脸瞬间一黑,忽然想起这样一个事实……当时他只是通过她的一句话,就愤怒地冲下楼去了,哪里有时间理会监视器?
“那你的意思是……宫凌只是上去追那辆车的?”顿了顿,祁司扬皱着眉头,这才说出了问题的关键……宫凌只是想将安欣沫追回来?这么说,安欣沫是在自己都被麻醉的情况下带走的?
她不是主动跟宫凌走的?
“不然呢?”欧风耸耸肩,气定神闲地反问一声,然后拿起面前的红酒饮了一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气的微笑……司扬,后悔了吧?我早说过,女人,是用来疼的……
祁司扬的脸色一白,目光中瞬间闪过一丝懊恼和心痛:她今天刚被麻醉过,又被他打晕过,现在又被他关在空无一人的公司里,她的身体能吃得消吗?
“我走了!”沉声交代一句,祁司扬直接起身,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往外走。
“等等!你去哪儿啊?”欧风明知故问地在后面大喊,“酒还没有喝完呢!谈完了正事,该找点人来陪一会儿再走啊!”
“闭嘴!”气死样了冷冷地扫过来一眼,深邃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耐,看着欧风一脸欠扁的模样,咬牙切齿地开口,“我先放她出来,再来好好问候你!”
这么晚才将消息告诉他……欧风,你故意的是吧?
N.S的顶层办公室中。
昏暗的灯光下,安欣沫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桌边,小脸惨兮兮地看着桌上的那份策划书……晚上十一点,终于快要弄好了!
厚厚的一叠文件,洋洋洒洒地扑了一桌子。她终于将以前收集来的资料,完全都找了回来,按照以前的模板,将上一份策划恢复了八九分。
还真是一件累人的活啊!
只是现在楼下的门都已经锁起来了,她弄好了以后呢?
公司里好冷,总不能这么趴在桌子上睡觉吧?
将头转向窗外,她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算是稍稍的休息。她的目光停留在那一片灯火光影之中,怔怔地忘了身在何方。
如果能一直这么呆坐下去,该有多好?可以不用想,很多烦心的事情……
直到胃中传来隐隐的疼痛,安欣沫的思绪才稍稍偏移回来。
小脸一白,安欣沫葱白的手指捂住胃的地方……她的胃一向不好,这两天都没有好好吃饭,加上今天又没有吃晚饭……
它疼,也是应该的。
本来以为熬一阵,就会好,但是这次的胃疼却似乎来得更为凶猛,胃里一阵接一阵的抽搐、痉挛,所有的内脏像是都搅动在了一起,好痛……
冷汗从额头一点一点的渗出,然后再一滴一滴地滴下来。
安欣沫的身子微微有些发颤,从来没有感觉到有这样的疼痛,一波一波地席卷而来!她挣扎着起身,小手困难地扶着桌子,想要去茶水间倒杯热水喝,却在站起来的那一刻,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地上……
祁司扬的车一路飞驰,在了无人迹的午夜,将车速飙到了最高,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疾驶。
他没有想过,一个女人竟然能如此脆弱!
只是想将她关在那里一夜,好好地吓唬吓唬她,让她尝尝这种空无一人的孤独荒诞滋味,却没有想到自己终于忍不住跑回来,看到她晕倒在地上的模样。
他一路到达公司的顶层,看到的只有她桌边昏暗的灯光,却空无一人。
他的眉头微微一蹙,直接走向总闸,拉开了楼层所有的灯,照得整个楼层如同白昼。安欣沫,倒要看看你躲到哪里去偷懒了?
只是长腿向前迈了几步,突然在拐角处看到一抹浅白色的身影,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心脏似乎也瞬间停跳了一下,祁司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过去的,反正有记忆的时候,身体已经反射性地将她搂在怀中,空出一只手来,小心翼翼地轻拍她的脸颊:“安欣沫,醒醒!安欣沫!”
没有回应。
他的脸色苍白的可怕,嘴唇也已经变成了淡淡的粉色。她的额头,脸上都是****的汗水,这么一拍,直接沾染到了他的手上,带着凉凉的温度。
祁司扬瞬间便怕了,心中瞬间便真的恐慌了。
弯腰,一下子抱起她柔软无力的身体,祁司扬直接就带着她往楼下冲……他不知道她怎么了,却真的害怕她会真的怎么样。
一路飞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祁司扬不知闯了多少的红灯,甚至把违章画面拍成了连环画也毫不在乎。
直到某家私立医院门口,车子一个漂亮的滑行,才稳稳地停下。
“安欣沫!”解开安全带,祁司扬俯身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
她没有任何回应,祁司扬不禁低咒一声,快速地下车,绕到另一边去,俯身将她抱起来,快速地向着急诊冲过去……
午夜。
急诊科值班的老医生打扎哈欠,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草草地浏览了安欣沫几眼,然后自信地下了诊断,刷刷刷地在白纸上写下药方。
“医生,她没事吧?”祁司扬忍不住问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让安欣沫的头靠着他的肩,稳了稳心神,才淡淡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