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被我偷看的周安娜,一点也不介意,反而还说要请我喝个奶茶。
于是我在离开了奶茶店不到五分钟后又回来了,正与从换衣间出来的李锋碰上,李锋歪着头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格日勒在一旁好整以暇地问:“你们是一起过来的?”
我下意识不想让格日勒知道李锋妈妈的事,可又怕表现得太过明显会引起他的怀疑,正想着是不是要打个哈哈把他的问题一带而过,就听李锋飞快地说道:“没有,我自己先过来的。”
李锋刚一说完,我就暗道一声不好,以格日勒缜密的心思可能察觉出了一样,但奇怪的是,格日勒什么都没问,反而是笑着朝李锋点了点头。
周安娜说是要请我喝奶茶,但这是在格日勒的店里,怎么可能真的要她买单,这杯奶茶最终还是算在了格日勒的头上。
周安娜这人十分随性,与她强势的外表完全不同,和她说话的时候让人觉得十分惬意,并不需要刻意地寻找话题。她问了我一些学校里的事,我也是从和她的谈话中知道,原来她和我也是校友,而且还是和格日勒同一届的。
只是当我再要问下去的时候,格日勒却怎么也不肯再让我问了,甚至还说出了如果我再多问一句,就把我欠他的钱翻倍的话来。
对于格日勒的无理取闹,周安脑带着点纵容地笑笑,只让我不要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格日勒第一次在我面前像孩子般任性的样子来,而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坐在我对面的周安娜。
我和周安娜交谈甚欢,但周安娜中途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后便起身离开了,但她说了,和我真是相见恨晚,下一回一定要好好请我吃个饭。
对于她的提议,我只当是寻常的客套,便也笑着回了些客套的话,但并未真的放在心上。
待周安娜走后,憋了一肚子气的格日勒终于忍不住开始对我冷嘲热讽了起来,“没想到嘛苟怀祖,你居然还会撂女孩子了。”
我知道他是在故意膈应我,便嘻嘻哈哈地回道:“你想多了,我对周小姐这个类型的不感冒。”
我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不让格日勒将我当成假想敌,谁知格日勒一听这话却不乐意了,冷着张脸问道:“怎么?安娜她还不够好么?”
“不是不是。”我连忙改口,“周小姐当然好了,就是觉得她太过完美了,而我又这么不起眼,我才不敢动这方面的心思嘛。”
“哦?”谁知格日勒仍是没打算翻篇,眉毛一扬问道,“那听你这意思,你以后要是不再不起眼了,是不是就敢有这方面的心思了?”
“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觉得安娜配不上你?!”
“这当然更不可能了,是我配不上她。”
格日勒固执地问道:“那要是你以后觉得自己配得上她了呢?”
我寻思着这话题是过不去了,也没了耐心了,干脆两手一摊,破罐破罐子道:“随你怎么想吧,我看你今天就是存心找茬。”
格日勒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观察我是不是真的生气了,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还想说什么?”
格日勒盯着我打量了好一会儿,就在我以为他还想就周安娜的话题继续下去的时候,他却话锋一转说道:“想说的没了,倒是有话想问你。”
我随口一问:“什么话?”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格日勒直接问了出来,“你跟李锋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正常。”
我见李锋不在,便决定先将他拿出了挡话,“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啊,再说了李锋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哪是鬼鬼祟祟啊,他就是那样,跟他不熟悉的人还当他这人是有社交障碍呢。”
我这人吧一紧张就容易话多,这不为了让格日勒消去疑心,我就多说了几句。可这和越描越黑好像也差不多了,就在我说完以后,格日勒就狡黠一笑,继而说道:“你真拿我当三岁的小孩骗呢?”
“怎么可能?你想多了。”我嘴硬地说道。
可格日勒完全不给我插科打诨的机会,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昨天下午准备去医院看望李锋的妈妈,结果被医院告知李锋的妈妈已经去世了。”
我脸色一白,皱眉问道:“你怎么会没事跑去医院?你在跟踪我们?”
格日勒面色如常地说道:“我是李锋的老板,去医院看望看望他妈妈也没什么问题吧,倒是你,在知道我去过医院以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你看错了,我就是随口一问。”我心虚地偏过了头,假装在看外面来往的车辆。
谁知刚看了不到半分钟手腕处便是一紧,我下意识转头,就见格日勒一手紧紧攥着我的手腕,眯着眼睛威胁我道:“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我虽然赶紧不到疼痛,可这种被人胁迫的感觉也实在不好受,努力想要挣开格日勒的钳制。可这人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力道大得惊人,我刚尝试着转动了下手腕,手腕上便现出了两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我气得直喘粗气,恶狠狠地等着格日勒,格日勒却对我的反应视若无睹,反而又加重了手下的力道,重复着刚才的话:“如果你不想就这么在这儿跟我耗着的话,那就赶紧照实了说。”
“你想得......”最后一个“美”字还没说出口,手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我用余光一瞥,发现电话竟然是灵雨打来的。
我甚至已经忘了灵雨有多久没再主动联系我了,惊喜自不用说,可......
可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呢?!
我挣不开格日勒有力的大掌,可又不想就这么错过灵雨的电话,只得暂时低头,用商量的语气和格日勒说道:“格老板,电话是我妹妹打来的,能不能先让我把电话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