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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祭奠已故的双亲

“老爷,小妾虽不该插手此事,但是与伊家的这门亲事是何等的重要,伊家的权势老爷您是心知肚明的,您与伊家老爷的关系虽好,但是若是这件事……想必艾家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王姬,我是否真的错了?”

艾还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王姬问道,老泪纵横,王姬嫁给他也只是为了他的钱财,但是毕竟他满足了她的那些虚荣心,王姬还是微微被触动了。

“老爷,成大事者怎能如此优柔寡断,况且来也这么做也绝不会害了倪之的,进了伊家还能委屈了她不成?”

“可是她是去唯一的女儿……剩下的都是那些不争气的败家子……”

“老爷,女儿迟早都是要嫁出去的,如果她进了伊家,给我们一家人带来跟好的生活,还有老爷的飞黄腾达,这对她来说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也许怀着狼子野心的人始终不能被感化,原本还伤痛欲绝的艾还在王姬的谗言下“恍然大悟”,扶着红木制的椅子摇晃着站起,狠狠地抓掉绑在头上的白布。

“老爷,没有她们母女,您将来可就是封侯拜相,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请问这又有何不值得的呢?”

“王姬,你褪下,让我安静会……”

“是。”

王姬低头撤回门外,轻轻带上了门,转身的那一刹那,露出她那妖媚的邪笑,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意料之中。

艾还又跌坐到椅子上,他似的王姬说这些话也许都是为了她自己的利益,但是这多少都会福泽到艾家的上上下下,尤其是自己,这些他心里都如明镜。

这个人跟了自己那么长时间,王姬的秉性艾还还是非常清楚的。

这个女人,视钱财如命,更爱权势,他知道她爱的也许只是他的钱和权,而不是一个年近百的糟老头子。

夜莺已经开始轻啼,艾还冲却一夜未眠,从窗子望去,还能看见倪之母亲的灵堂前闪烁着泛黄的烛光,忽暗忽明,正如艾还冲此刻的心思。

零钱却无人守灵,只有几个下人在烧纸钱,有的还打着瞌睡,此时的艾家犹如死人的灵柩般寂寥,凄凉。

天渐渐亮了,屋子里的光线也愈来愈好,知道阳光完全充斥整个屋子,但是却找不到紫河车心里那刻黑暗的角落。

艾还忽又站起,走到房门前,轻轻一拉,房门“嘎吱”一声慢慢打开,下人们已经在门外等候差遣。

“来人,去把殷夫人的灵撤了。”

“老爷,可是殷夫人她……”

“撤了!”

下人们不解的劝说被艾还冲更加严厉的声音扼杀了,艾还冲脸上也没有了表情,王姬扭着依旧婀娜的身段走来,艾还冲将其拢入怀中,吩咐下人准备早点。

“小央姐姐,去把我娘请来。”

“小姐,殷夫人她……最近身体欠安,恐怕暂时不能来看小姐了。”

“我娘怎么了?”

艾倪之靠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问,小央从小和艾倪之一起长大,比艾倪之大五岁,本已到了出嫁的年纪,却不愿离开艾倪之母女,只因倪之的母亲从街边捡回了她那条贱命,小央从此就在艾倪之母女身边做起了丫鬟。

但是阴险的王姬已经威胁小央不让她告诉艾倪之娘亲已经去世这件事,否则会对倪之不利,小央头脑聪明,但是如果**人明着都下去,自己和艾倪之根本就不会有好果子吃。

小央的心被艾倪之无力的话弄得一阵阵痛,如果艾倪之知道娘亲是因她而死,那么更会寻死觅活的了,那样岂不便宜了小人?也许让“小姐”乖乖嫁给伊常才是最好的。

“小姐,夫人让我转告您一句话,一个月后成亲的当晚,让您着奴婢的衣服,远走高飞,夫人自然会安排好一切。”

“小央姐姐,娘亲她……”

“小姐,夫人她染了风寒,她有老爷照顾着,您就放心吧。”

小央面色平淡地说着那善意的谎言,艾倪之对她一向是深信不疑。

“小姐,如果您要按夫人的话去做,那么从现在开始就鼻息好好养身体,保存体力。”

小央将炖好的鸡汤端到艾倪之面前,艾倪之伸着有些颤抖的手接过,也没有让小央喂她,一饮而下,擦了擦嘴角留下的汤汁。

小央嘴角划过一抹温柔的笑,她一直把艾倪之当成自己的妹妹,那个小既悲伤又有些欣慰,小央希望艾倪之不要怨恨自己。

依旧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到处是潺潺的流水。伊苏仍旧是每天练武,只是缺少了那把整日不离身的剑,难免有些不自在,伊苏就只能用木剑代替了。

伊苏对这里的环境已经是相当熟悉了,也曾独自到苑以前每天采药的林子中探索,结果在某天,一个发现让伊苏大为惊奇。

越过那座深绿色的山,伊苏见到了一个大峡谷,以伊苏的方向感,那应该是东边,峡谷狭长而陡峭得可怕,所谓壁立千仞,每颗巨大的石头都像是经过雕琢一般,被自然打磨的锋利无比,罗汉似的层层叠在崖壁上,让人望而却步。

之后的几次,伊苏每次来,峡谷总是弥漫着浓浓的雾,伊苏站在峡谷西边一侧,仿佛漫步于云端,眼看脚下的云飘过,却没有勇气踏上去。因为伊苏知道,从这里跌下去,不摔成肉酱也会粉身碎骨。

回头返回林子里,到处一片草木繁荣的生气,伊苏从小所见的花草树木药材数不胜数,但是在这里,有那些伊苏认识的人参灵芝之类的珍贵药材,还有他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的。

到处萦绕着青草的气味,清新怡人,使人不知不觉想深深呼吸,仿佛想吧这里所有的空气都吸进去。

这里的确是一个好地方,伊苏不忍去踩这里的一草一木,更不忍去摘那些娇艳欲滴的花,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到了这里居然如同小姑娘一般。

伊苏还发现一件奇特的事情,苑很少走路,不是不走,而是一直用“飞”的。伊苏无论是论文采还是武艺,在伊家都是出类拔萃的,但是见识到苑的轻功时,伊苏却不由自主地惊叹于此女子在轻功方面的造诣。

这里有很多树,一个个都很粗壮且枝叶茂盛,苑经常踩在树枝上,在上面飞跃,只见树枝轻轻一颤就又恢复了平静。又一次伊苏还闹出了笑话。

一日早晨,伊苏见苑立于枝头观望远处,想上前打招呼,结果苑扭头就“飞”掉。伊苏不敢示弱,尾随而去,结果踩在树枝上嘎嘎作响,最后因失足失去平衡而落“树”。

苑听见树枝断裂的声音,再听见那伊苏惨叫一声,未回头也知道是那位不行失足了。

苑其实是个寡言的女子,但是只要一开口就有一种让人受益匪浅的感觉,这个女子对外界的事物了解很少,甚至连一些东西都不知道,却对事物的一些原理分析得相当透彻也十分细腻,也许是出于女子天生的细心,但是那也足够让伊苏刮目相看了。

伊苏一直不知道偌大的一个地方,为何仅此一人与树木为伴,与花草为伍,难道不觉得寂寞吗,苑的脸上总是带着似笑非笑的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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