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亲眼看过这种场景之后,你还想要从我口中听出些什么?!”男孩带着脸色质问道。
“从以前到现在相处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我认识的那个张语馨为什么会变成现在像你这样的人!”
“以前的张语馨,已经死了...”女孩说道:“就在她得知,这么多年来朝夕相处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骗局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况且现在的我,也已经死了,所以并不能称之为一个人。”女孩用手中的匕首花开了自己的胸膛,伸出两只手掌拨开了红色的血肉,露出了其内那颗不知何时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
“所以你明白了吗,萧瑟。我已经死了,彻彻底底真真切切地死了。不管是内心还是身体,都已经和一个死人没有两样。”
“不,只要你跟我走,我可以救你,就算拼尽一切也会把你救回来。我们依旧可以像以前那样相处,就像昨天之前的曾经那样。”
“像曾经那样...”女孩闻声双眼的目光微微失落了一瞬抬头笑道:“可是我已经受够了。那种不远不近不冷不热的关系,就连陌生人之间的友情都有可能会超越于此,我真的已经受够了。”
男孩微微呆愣了一瞬。
“不过没关系,就算你不想离我太近,我也是像从前一样依旧爱着你。只要如此就足够了,已经足够了。”
“语馨...”
“好了,话不多说,第一场实验失败,面对爱情依旧还是病毒占了上风,呵呵。接下来开始第二场实验,对象是亲生骨肉。”女孩说道伸手割开断了张丽的绳子将匕首丢在了地面。
“拿着吧,念在毕竟同学一场,这是我对你仅有的仁慈。”
说罢转头看向早已跪坐在半尸骨架前失落的男人。
“吃了她。”
男人闻声缓缓站起身双眼的血瞳无神而冷漠,好似已然在悲痛的冲刷下失去了意识,带着满身鲜血缓步走向亲生女儿不断逼近。
“爸爸...”
张丽从地面坐起身,看着父亲那茫然无神地血瞳忽然感受到了一丝恐惧。
“爸爸你怎么了...”
见到父亲依旧毫无回应地向前靠近,张丽不由得伸手摸向一旁的匕首,发软的双腿蹬踏地面向后退去。
“爸爸,你要是能听到的话回应我一下,我有点害怕。”张丽说道已然端起了手中的匕首指向前方,刀尖正对着十数年来朝夕相处抚养自己成长地父亲,眼中参杂着恐惧绝望地神情,手上却看不出有丝毫犹豫。
“爸爸,你再往前走我就要动手了,别逼我。”
张丽背后猛然碰到了墙沿,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高度有些虚晃,颤颤巍巍站起身猛地超前扑去,将手的中匕首刺入了父亲胸膛前的心脏处。
“白痴。”女孩摇了摇头说道。
只见男人缓缓低下头来看向胸膛前插入的匕首,两只手掌猛地攥住了张丽的双手,伴随着一阵刺耳的碎骨声将其吞进了腹中。
“看来他比起你,还是爱你母亲更多一些。”女孩看着张丽抽搐的表情微笑着说道。
“张语馨...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张丽狰狞的表情停留在了生命的最后一刻。
“可惜,现在的我,就是恶鬼。”女孩缓缓闭上了血红色的双目淡淡说道。
“人你也杀了,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语馨,跟我走吧。如果你不想要从前那样的关系,我可以尝试着努力去改变,只要你能回来,让我做什么都行。”男孩再次出声恳求道。
“不,已经晚了,我们永远都回不去了。至少对于我来说,已经再也回不去了。”女孩起身轻轻跳上天台的边缘说道。
“如果你心里真的还有我,那就来找我吧,我会一直在世界的尽头等着你的。”
“不,语馨!”男孩起身向前跑去说道。
女孩转身倒下了天台,连同一旁的中年男子一起向下落去。
“萧瑟,再见。”
“不不不,你不能走!”男孩伸手凝望着下方,眼看着女孩的身影落入群尸消失不见。
“唉,这下子怎么报告。”隐鼠看着下方的尸群不禁有些忧愁起来。
“没有搜寻到目标踪迹,任务失败,以上。”四号说道。
“那这群行尸怎么办。”医务兵看着下方头皮微微有些发麻。
“我已经通知了相关部队,十几分钟后就到了。”
回程的路途极其漫长,客机公共卫生间内,男孩蹲坐在座便器前,双手撑扶面额低头沉思着什么。
咚咚咚。
“不好意思,我马上出来。”男孩赶忙抬头应道。
“不着急。”四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我还在想...”
“那想到什么了吗。”
“还没有...”
只听门外的四号沉默片刻轻叹一声。
“你知道吗,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几次任务失败,我觉得你有必要担负起责任,和我一起承担这次任务失败的后果。”
“可我真的有能力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男孩揉了揉杂乱的头发说道。
“是必须承担,不是能不能。”
“那我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做。”
“参军,直到把你自己锻练成一个不会感情用事合格的士兵再说。”
“但是我们现在没根本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用。”
“那就给你三个月把自己历炼出来,作为交换条件,这段时间内有关于目标所有的一切信息我都会收集起来,成交吗。”
“嗯。”
新兵入营封闭训练,只要走进部队大门就已经是国家的人。这个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在本不该收兵的季节,有四人破例被招收入营,而且同分在一个班内。就连训练的带班班长都是从特种部队特招,并非是一般的老兵。
故许多老兵推测,这班一定有着很硬的关系。于是这个班里的的四人,被众人亲切的称呼为,硬兵。
三个月的时间转眼已过,塞外飞雪无垠荒漠,军营内一个人影焦急穿过沙坪着远处奔去。
过了片刻,一片光滑的雪堆下缓缓钻出一个脑袋,看着人影远去的方向嘿嘿笑道。
“你看,班长又没发现我们。”
“你天天这么玩不无聊吗。”
一旁的男孩同样探出头来,摸了一把脸边的雪渣无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