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的气息迎面而来,眼前漫山遍野的森林丛木被秋色梳理的层林尽染。
“秋。。。”
刘长空伸出手,一只不知从何处飘来的昏黄枯叶落在手心之中,轻轻一捏,便化作了细密的碎末。
身后那道巨大的空间裂缝之中,在刘长空踏入这处世界的一瞬间便被庞大无比的能量所散发出的光芒充斥。
现在在刘长空的身后,裂缝依然存在,但另一头已然化作一片漆黑的空间,隐约的裂纹时不时的从其上一掠而过。
“先生,这里就是您所一直找寻的地方吗?”
刘长空点了点头,在踏入这片地域的瞬间便已经心有所感,在这里,存在着一个答案,而那若有若无的感觉,一直在指引者刘长空去寻找它。
“在这片世界之中察觉不到一点能量的存在,但这又是极为不可思议的,因为先生您身后的裂缝依然存在,但隔离的感觉却比您在主世界中要更为明显与强烈。”
“好像是,但感觉好像又有哪里变得不同了。”刘长空的眼中浮现出一抹疑惑,灼热的感觉突然从心口浮现,它再催促着自己吗?
“先生,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刘长空摇了摇头,身形在这片被秋色浸染的土地上快速奔跑了起来。
唰唰唰。。。
刘长空的身形径直破开茂密的丛林枝丫,眼中的疑惑之色也愈发的清晰了起来。
这种怪异的感觉,愈发的明显了,但为什么,自己却在想要去想明白究竟是哪里怪异的时候又毫无头绪。
天空之上那轮旭日一直悬挂着,刘长空的身形在丛林之中奔行的速度也渐渐缓慢了下来。
最终,刘长空站在一颗高大的枯树旁停下了脚步,看着周围仿佛没有任何变化的模样依靠着恢复了起来。
“先生,已经12个小时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周围的场景您从未来过。”
“呼,不太对劲,怎么会这么长。。。”
那若有若无的感觉依旧在指引着刘长空向前,刘长空回忆起自己在雪地的过往,以自己那时候的状态和装备,在雪地之中完全无法支撑自己走这么远的路。
还是说,每个季节的区域都是不同的,只是自己那时候运气好了而已?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按照先生您所猜测的那样被分成了四个区域,每个区域存在着一个季节,那这里肯定存在着某种规则,先生,我认为按照您这种一味的凭借着感觉向前冲的路数是行不通的,我认为还是要先观察一下四周。。。”
没等玛雅说完,刘长空的身形再次动了起来,一如最开始的那般向着前方跑去。
“比起这个,我让你研究的如何让玛雅的那片方界和这里连通的方法有没有弄出来。”
“抱歉先生,在分析之后我认为这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因为现在的我连原主世界的空间锚点都无法计算得出了,而先生您的身体现在也不允许我再进行过大负荷的消耗。”
“是吗,那就按照我的方式来吧。”
。。。。。。
咔嚓,伴随着脚下的枯枝被踏碎,看着面前已经截然不同的场景刘长空的眼中浮现出一抹轻松之色。
“总算出现一点不一样的景色了。”
龟裂的赤地沿着刘长空的视线蔓延到尽头,空无一物的平原之上,景色和身后的丛林泾渭分明。
灼热的气息伴随着刘长空的步伐踏上这片龟裂土地的第一步便迎面而来,干燥的气息沿着刘长空的鼻腔仿佛将身体之中的水分第一时间便蒸发殆尽。
但玛雅给刘长空的反馈是这只是一个错觉而已,而且刘长空随身也一直背着一个小包,退回干枯的丛林,刘长空从其中取出一点事物和水就地休息了片刻,然后便继续踏上了旅程。
干旱的土地仿佛和秋天的森林一般漫长,无处不在的灼热和干燥感让刘长空的体能比起之前的消耗要快上了数倍。
这也导致刘长空比起在森林之中的时候中途的修整要多上了数次。
“过了多久,玛雅。”
看着面前已经出现的不一样的色彩,刘长空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轻声问道。
“七个小时,先生。”
“只过了七个小时吗?”
刘长空的脚踝没入厚重的雪地之中,就在准备最后看一眼身后的情景的时候,刘长空的神情微微一变。
只见猛烈的风暴在龟裂的土地中央席卷而起,漫天的黄沙被从土地之中剥离而出,庞大的威势让伫立在雪地之中的刘长空仅仅只是看起来便感觉到自己的眼皮下意识的在跳动着。
随机,刘长空的视线便看向身后的无边雪地,如果在雪地之中也像身后一般掀起一场风暴的话,自己现在的身体根本完全抵挡不住。
“玛雅。”没等刘长空问出自己的问题,脑海中的玛雅便快速的回答道。
“先生,身后的沙尘暴的出现是完全没有规律和迹象可言的,我也无法预计在雪地中是否也会有这种危险的情况出现。”
“那就只能更快点了。”
冰冷的寒意之下,炙热的温度从胸口扩散开来,伴随着的是熟悉的虚弱与无力之感。
将这股不适感径直压下,缓缓吐出一口气的同时一抹湛蓝之色从眸中浮现。
仿若水晶般的雪花从天空缓缓飘落,一道如同雷霆般的身影在雪地之上快速的掠过。
血腥的气息渐渐从喉间弥漫而出,刘长空眸中的蓝芒愈发的暗淡,但脚下的速度却没有丝毫的放慢。
凌厉的寒风如同刀割般刮在刘长空的脸庞之上,一抹凝重从刘长空的眼底掠过,雪地的风暴,开始了。
脚下的雪层被席卷而起,周围的视线在转瞬间便被风雪所笼罩。
苍白的脸色愈发的难看,眼角余光所注视到的事物让刘长空的双眸微微一缩。
数道恐怖风眼凭空浮现,紧接着数道仿若贯穿天地的龙卷风从天际垂下,暴风雪,在这一刻仿佛达到了其最恐怖的层次。
。。。。。。
东联邦北境某教堂,一名面带笑容的宽厚男子一边和身旁的神父交谈着一边走了出来。
突然,他仿佛若有所感般看向头顶的天空,但眼中却清晰的掠过一抹遗憾之色。
“有人到了那个地方,应该是你吧,只是有点可惜了,现在的你还无法看到更深的。。。”
“亲爱的高,请问你在说什么?”
“哦,没什么。”高文龙笑着摇了摇头,眼中的神色顿时恢复了平常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