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叶顾伞还是让叶垂彻带着弟子留在山下,而自己则带着十名亲信进入了东云山。在东云山上,他们日夜不眠,一个月后终于发现了尚道云的住处。只是,江湖传言,尚道云只有一个徒弟,名为独孤溯,而在山上,他们还看到了一个女孩儿,尚道云和独孤溯皆唤她:“月儿”
叶顾伞藏在暗处,监视着三人的一举一动,终于在那一日,叶顾伞找到了动手的机会。
“溯儿,从今日起,我开始教你练习典羽神功。我把这本《回阳葬阴经》拆成了三部分,现在七十二弦剑法和典羽神功两部分交由你保管。宫心掌由我暂代月儿保管。”
“可是师父,徒儿虽然理解了您说的上善若水,但是还徒儿做不到。”
“溯儿,心诚则已。”
“是。”
独孤月轮看着独孤溯接过秘籍,急道:“师父,月儿为何还不能练习宫心掌?”
“月儿,你又心急了。你内力不稳,还需再多加修炼,等你把七十二弦剑法练习得游刃有余的时候,我才能把宫心掌教给你。”
“师父偏心。”独孤月轮说完便跑了出去。
“月儿,月儿。”独孤溯想拦住独孤月轮。
“罢了,溯儿,随她去吧。只有她自己想明白了,才能通透。”
“是,师父。”
“切记,你要把七十二弦剑法和典羽神功收好,暂时不能给月儿看。”
“是。”
独孤溯本以为独孤月轮只是暂时赌气,可是没想到她真的跑下了山。发现独孤月轮下山后,独孤溯及时把她追了回来。回来之后的独孤月轮整日沉着脸,想方设法的套独孤溯的话,盗取典羽神功。独孤溯知道独孤月轮心中所想,也不揭穿独孤月轮,任凭她胡闹。
那日,独孤月轮偶然发现,宫心掌被尚道云藏在了床下的木盒里。好奇心作祟,她趁尚道云不在,偷偷潜进屋子,准备看一看那宫心掌是何练法,看过后再放回原处。
只是独孤月轮太紧张了,当尚道云从身后拍打她的肩膀时,独孤月轮本能的拔剑,当看清来人时,为时已晚,独孤月轮已经用皓月剑伤了尚道云。
独孤月轮丢了剑,惊慌失措,皓月剑落地的声音惊扰了独孤溯。独孤溯赶到的时候,看到尚道云正捂着胸口,血流不止。而独孤月轮的手里还拿着宫心掌。
独孤溯顾不得质问独孤月轮,立即把尚道云扶到床上,为其包扎伤口。
独孤月轮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她把宫心掌放回原位,捡起地上的皓月剑,跪在门外。
雷声轰鸣,黑沉沉的天好像要塌下来。雨点连成了线,铺天盖地的倾泻下来,狂风卷着暴雨好像无数条鞭子,抽打到独孤月轮的身上。
雨下了一天一夜,独孤月轮也跪了一天一夜,但独孤溯依然没有出来见她。
又过了两天,尚道云醒了过来,已无生命危险,独孤溯这才松了一口气。尚道云得知独孤月轮已在外跪了三天,叹息道:“唉,我知月儿心性,她不会为了宫心掌故意伤我的。让她起来吧。”
“师父可要见一见她。”
“不了,先让她好好反省一段时间吧。”
“是。”
独孤溯开门,独孤月轮抓住他的衣角,急道:“师兄,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伤害师父的。”
独孤溯看着独孤月轮跪在自己脚下,衣着凌乱,脸色憔悴,知道她是真心悔过,不忍再去责怪她:“月儿,去为师父熬药吧,药阁里还有补血养气的药材吧?”
“嗯嗯,有,我这就去。”
独孤月轮扶着独孤溯艰难的起身,用力的拍打自己的腿,筋骨张开后,便跑向了药阁。
独孤月轮那一剑,虽然没有伤及尚道云的要害,但尚道云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前,此番受伤,还得需好生调养。独孤溯守在尚道云身边,一刻也不敢合眼。
就是在这个时候,叶顾伞偷偷在独孤月轮的药里下了毒。
独孤月轮端着熬好的药前来敲门,独孤溯接过药后,对独孤月轮说道:“月儿,你先回去休息吧,你淋了雨,记得煮点姜汤喝。”
“师兄,师父怎么样了?”
“放心吧,师父现在已无大碍,只休静养。”
“我想去看看师父。”
“月儿,师父虽然不怪你伤了他,但是你偷看宫心掌一事让他很失望。你且需好好反省,切莫日后再忍师父生气。”
“是,师兄,我知道了。”
这几天独孤月轮也是日夜不眠,心中煎熬,还承受着风吹雨打,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回到房间,便倒头睡了。
独孤溯给尚道云喂了药之后,尚道云便睡下了。独孤溯也趴在尚道云的床边闭上了眼。
当独孤溯醒来的时候,尚道云已经身体僵硬,嘴唇发紫,七窍流血而亡。独孤溯悲痛之余,回想起独孤月轮为尚道云熬的那碗药。虽然不敢相信,但独孤溯还是冲向了独孤月轮的房间。
进了屋子,独孤溯发现独孤月轮正躺在床上,怀里紧紧抱着三本经书。他怒不可遏,拔出清风剑要杀了独孤月轮为师父尚道云报仇。独孤月轮此时也醒了,她本能的躲开清风剑,怀中的三本经书掉落在地,独孤月轮低头一看,地上的三本书正是七十二弦剑法、宫心掌和典羽神功。
独孤月轮看着独孤溯惊慌摇头:“师兄,不,不是我。”
“事到如今,我要杀了你,为师父报仇。”独孤溯不再相信独孤月轮的话,手里的剑无情的刺向她。
独孤月轮用皓月剑抵挡独孤溯的攻击。
“师兄,我不是故意伤害师父的。”
“你去地下陪师父吧。”
独孤溯深信是独孤月轮杀了尚道云,他听不下独孤月轮的解释,只想杀了独孤月轮。
独孤溯步步紧逼,独孤月轮防守不足,向外逃跑。叶顾伞此时从暗处出来,把三本经书藏在自己的身上。并迅速通知弟子杀掉独孤溯和独孤月轮。当叶顾伞拿着经书去山下找到叶垂彻之时,告诉叶垂彻:“二弟,你带着余下的弟子上去吧,记住一定不要留活口。”
叶垂彻此时才明白,叶顾伞根本不是为了丹药而来,他的真正目的是夺取《回阳葬阴经》。
“尚道云是一代圣侠,你怎么能下毒残害?”
叶垂彻见叶顾伞丧心病狂,与叶顾伞打了起来,打斗中,叶顾伞遗失了《宫心掌》。叶顾伞后以郁聆音的性命要挟叶垂彻:“住手吧,你若是再执迷不悟,我回去就杀了郁聆音。不,我会把她送回凝香苑,让她做真正的妓!”
“你敢!”
“哼,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叶垂彻深知叶顾伞的性子,他痛苦的跪在地上。
叶顾伞见其收手:“罢了,你就在这里等着吧,等我处理完那两个小毛孩儿,再来找你。”说罢,叶顾伞带着余下的弟子上山。
东云山上的悬崖边,独孤月轮步伐不稳,一不小心滑下了悬崖。好在她伸手抓住了悬崖边上凸出的一块儿石头。
独孤溯见独孤月轮挂在悬崖之上,理智终于战胜了愤怒,他丢掉手中的剑,蹲下身子想要拉她上来。可是还未来得及伸手,独孤溯的双腿就被身后的铁钩勾住了,鲜血瞬间铺满地面,独孤溯回头,只见铁钩连着铁链,身后有数十名带着骷髅面具的男子正用力拉着独孤溯向后。
此时此刻,独孤溯才明白,他们是被人算计了。来不及想太多,独孤溯只想尽快把独孤月轮救上来。
“师兄,师兄,救我。”独孤月轮一直在呼喊着,“救我,师兄,你救救我。”
独孤溯看着独孤月轮身下的万丈深渊,自知独孤月轮此时的恐惧与绝望。他努力的伸手,然而独孤月轮却怎么也够不到。独孤月轮筋疲力尽,她绝望的松开手,坠落悬崖。她似乎看见,独孤溯对着她流下了一滴泪,她嗤笑自己,即使到现在还念着独孤溯,自欺欺人!
幸运的是,悬崖下,叶垂彻刚好看到跌落下来的独孤月轮,他运了内力,试图接住独孤月轮,但冲击力太大,独孤月轮还是摔了下来,为了不被叶顾伞发现,叶垂彻立即抱着重伤的独孤月轮从小路离开,途中,叶垂彻发现了一间木屋,他把独孤月轮放到门前,并敲了敲门,屋子里出来一位老者,那老者正是徐师。见徐师把独孤月轮带进了屋子为其救治,叶垂彻才离开,回到原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