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顾伞想要运起轻功去追,谁知自己的双脚竟被趴在地上的雷虎紧紧的抓住。叶顾伞无论怎么挣脱,雷虎都不放手,叶顾伞勃然大怒,下令弟子们举剑刺向雷虎。最后,雷虎身中百剑而亡,并被砍断了双手。
叶顾伞没有心情再去追少长远等人,他命令弟子找来一口大缸,灌满热水,再把叶赤天和雷虎的尸体放进去。
南宫雯听从叶顾伞的命令,今日一直待在屋内,无聊之中她闻到一股水煮肉的味道。
南宫雯很好奇,便趁看守的人如厕之时,悄悄出了屋子。顺着味道一直走到中院,眼前的一幕让南宫雯恶心不已。
南宫雯倒地呕吐不止,叶顾伞发现了南宫雯,立即上前扶起她。
南宫雯看着叶顾伞,惊恐的泪水洒满了脸,迷茫的问他:“你在干什么?”
叶顾伞捂着南宫雯的双眼:“你看错了,走,我送你回去。”
南宫雯想要从叶顾伞的怀里出来,叶顾伞一掌打晕了南宫雯,轻轻拭去南宫雯脸上的泪水,片刻后突然之间怒吼着:“都是谁在看守夫人,全部处死。”
回到忆来的南宫蕞噩梦连连,她梦道所有的人都死在了叶顾伞的手中,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却无人应答,雷虎、尚翊、南宫雯都满身是血的围在她的身边,无助的望着她.
“不,不,不要。”睡梦中的南宫蕞呓语。
尚翊一直守在南宫蕞的身边,不停的为她擦拭汗水,南宫蕞紧紧的抓住尚翊的手。
“救命,救命。”
“别怕。蕞儿。”尚翊不知道南宫蕞是否听得到自己的声音,他只能尽力去安抚她。
叶赤天和雷虎的惨死让南宫蕞感到恐惧和无助,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她很害怕有一天她最爱的人也会离开。
几日之后,叶顾伞再次向各派发了邀请函,这一次是邀请各派去参加他与南宫雯的大婚,与上一次邀请函不同的是,叶顾伞这次带着威胁的语气。各派掌门互通书信之后,决定一起去参加叶顾伞的婚礼。
这几日尚翊没日没夜的研究《回阳葬阴经》,他心中一直有疑问,当初道仇圣侠告诉尚翊,他把《回阳葬阴经》分成了三个部分即宫心掌、七十二弦剑法、典羽神功。
尚翊一直没有问过道仇圣侠,分出来的三种武功形式功法不同,为什么三者合起来可称为回阳葬阴经呢?尚翊恍惚间觉得道仇圣侠一定隐藏了什么。
尚翊不停的回忆着经书,回忆道仇圣侠对他说的每一句话。
“溯儿,万物相生相克,相克相生。”
这是道仇圣侠经常对尚翊说过的一句话,以至于让他忽略了这句话本身的含义。
万物相生相克,相克相生,没错,什么都一样,宫心掌、七十二弦剑法、典羽神功,合为一,分则克。尚翊用一夜的时间写出了三者之间的联系,并把这些交给独孤月轮、少长远、木言三人。
“从今日开始,你们一起习武,这上面写的是如何运用你们三人功力之间的联系去冲破叶顾伞的典羽神功,做回阳葬阴的漩涡陷阱,到时候叶顾伞必遭反噬。”
三人点点头。
叶顾伞大婚那天,除了忆来,各派都到齐了。南宫雯原以为这将是一场最为壮观的婚礼,可她披着嫁衣,还未牵住叶顾伞的手,台下的各派就联合起来,一同朝着叶顾伞杀去。
一个小丫鬟拉着南宫雯急忙躲到角落里避开刀光剑影之地,可南宫雯看着眼前打打杀杀的人,看着出手狠辣的叶顾伞,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三个门派的联合都没能击垮叶顾伞,叶顾伞把三大掌门周昱、沈烨、李通三人囚禁在了盟主府。
尚翊明白,叶顾伞此举就是在等着自己,等着忆来过去与他相战。半个月后独孤月轮、少长远、木言三人能够形成一个方阵,但是叶顾伞何其机智,到时候只怕叶顾伞看穿,各个击破,皆成为叶顾伞的掌下亡魂。
尚翊左思右想,对众人道:“我来当这个诱饵。”
“什么意思?”南宫蕞急问。
“如果我突然间恢复了武功,叶顾伞必会方寸大乱,我诱他至回阳葬阴的陷阱之中,必能成功。”
“那你呢?”
“我自有办法脱身。”
独孤月轮抓住尚翊的手臂:“师兄,不要!”
尚翊看着独孤月轮摇摇头。
“师兄,若是以你之死才能杀了叶顾伞,我情愿自己与他同归于尽。”
“月儿,我们一路走来是为了什么,更何况,现在我们不止是为自己报仇,还要为了整个武林。三大门派都被叶顾伞挟持,如果再不阻止,下一步他的野心就会使一统天下。”
独孤月轮慢慢的松开尚翊,她看着尚翊,在心里告诉自己:“我与师兄共生死。”
木言、桐兮、今楹、子绕等人见此拱手齐声道:“公子在上,弟子明志。”
少长远和南宫蕞默默的看着此番情景,无言。
翌日,尚翊带着忆来弟子来到盟主府。叶顾伞早已在此等候。无需多言,众人开战。
尚翊强逼着自己拿起利剑,冲向叶顾伞。叶顾伞看到昔日的独孤溯好像又回来了,他震惊之余有些恐惧,当年独孤溯有多凶猛他是知道的。
叶顾伞应战,尚翊躲避,直到把叶顾伞带入独孤月轮、少长远、木言三人中间。
尚翊完成任务后,口吐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一旁的南宫蕞立即上前,抱着尚翊离开。
叶顾伞此时才明白,他大笑:“哈哈哈,原来你们是这个意思,来吧,就算你们有三十个人包围我,我也不怕。”
独孤月轮、少长远、木言三人对视后,一起出击,做出回阳葬阴的漩涡,叶顾伞使出典羽神功,却反噬到了自己身上。
叶顾伞自知将死,他奋力的冲出漩涡,朝着尚翊和南宫蕞而去,独孤月轮见此,收了功力,挡在了二人身前,独孤月轮喷出一口鲜血,少长远、木言紧随其后,拔剑从背面刺伤叶顾伞。
叶顾伞倒在了血泊中,垂死的尚翊和独孤月轮相视一笑。独孤月轮把自己的仅剩的内力输到了尚翊体内。
恢复的尚翊起身抱着独孤月轮,独孤月轮虚弱的喊了一声:“师兄。”便安然的闭上了眼睛。
尚翊大悲,嘴里呕出深红色的血,伏在独孤月轮的身上痛哭。
遥想当年,那个小少年背起小女孩儿,跟在老人的身后。出了城,夜已经深了,周围寂静无声,只有皎洁如银的月亮为他们照耀着前行的路。
“你叫什么?”老人问。
“我没有名字,阿娘在世的时候一直叫我丫头。”
“一轮明月见。”老人望着夜空道,“你就叫月轮吧,姓氏随你师兄独孤,以后你就是我的徒弟独孤月轮。”
“是,师父。”小女孩儿趴在小少年的身上,留下一行泪珠。
“我叫独孤溯,以后便是你师兄。”
“是,师兄。”
尚翊呢喃:“月儿,月儿,若是能重来一遍,我情愿当初把你送入平常人家。”
叶顾伞已死,三大门派被放了出来,一个月后,武林回归平静。
南宫雯守着叶顾伞的尸体,带着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隐居山林。
尚翊把独孤月轮葬在了道仇圣侠的墓地旁:“月儿,终于一天,我会来陪你的。”
十二年的报仇之途,红尘已尽,少长远与尚翊告别后离开了汴京,忆来与华园正式交到了木言、桐兮、今楹三人的手中。
“他去哪儿了?”南宫蕞问尚翊。
“仙谷有女,神医苏氏。”
“原来,长远的心中一直有人,只是可怜了今楹。”
“今楹会想明白的。”
“嗯。”
“蕞儿,接下来,你想要去哪儿?”
“你呢?”
“我想去边疆,去看看罗申。”
“好,我陪你一起。”
南宫蕞驾着马车,带着尚翊离开了汴京,离开了忆来,红尘路远,他们又会遇到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