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一脸懵,看着死肥猫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狂奔上楼,只觉得莫名其妙。
不过很快,褚良似乎想到了什么,当下也脚步飞快的跟上了楼。
他将脚步放的极低,已经洗髓的他对身体的控制力已经远超常人,所以褚良就像是幽灵一般,速度不仅极快,而且还一点响声也未发出。
上了楼,发现肥猫不见了,褚良微微一愣,四下寻找了一番,仍然没有死肥猫的影子,不过很快,菊花茶肥胖的身体从一个箱子里钻了出来。
此时的它脸上没有半点平时的散漫,而是十分的郑重,以一副极警惕的眼神看着褚良。
褚良见此,下意识的向装有猫砂的箱子走去,菊花茶却发出了一声似警告意味般的叫声。
褚良不知道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确有其事,这只猫似乎在阻止褚良继续前进。
这时,楼下传来了褚小宝的声音:“老…老师,来客人了。”
褚良看着橘猫点点头:“来了。”
说罢,便转身下楼,在楼梯口的时候,他忽然转过头去看那死肥猫,却见它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难道我家养了一只神猫,那猫砂里一定藏有宝贝。”褚良看到死肥猫的这个表情后,心中无比笃定的说。
客人点了一份蛋炒饭,是之前的那个胖子,褚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见他了,见那胖子笑着对他打招呼,便点点头,钻进了厨房。
晚餐的生意不好,因为才刚刚五点的时候,原本阴沉沉的天空忽然下起了暴雨,此时的天气仍然是寒冷的,加上暴雨侵袭,很多平日固定回来的客人都因此而没来。
约莫是六点的时候,唐笛笛乘着一般伞推门进来,见里头一个客人也没有,便抱怨道:“这死天气,真是害死人了,还好我带了伞。”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霹雳惊雷骤然响彻,吓得唐笛笛往褚良怀里直钻。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唐笛笛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子,但这种强大的女汉子精神很少在褚良面前表现出来,在褚良这,平日里一口气连拧七八个瓶盖的力气似乎全没了,颇像林黛玉那样的病弱。
褚良看着怀中的女朋友瑟瑟发抖,心中猛地窜出一股子保护欲,拍着唐笛笛的脑袋,笑道:“有哥在,不用怕。”
店里还有一桌客人,见此情形,便有人出言调侃:“老板果然是神人也,如此泼妇竟然能调教的像小白兔,佩服佩服。”
话音才落,唐笛笛便沉着脸转过身,脸上的表情比外头的滚滚乌云好不到哪去,只听他:“吃完饭滚蛋,老娘碍眼。”
那客人素来知道这家店服务态度奇烂无比,并且也吃过几次苦头,当下知道再说什么这位老板娘大人恐怕真要将他轰出去,之后苦笑连连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羡慕你们小两口,对对对,像是你们这样稳固而淳朴的恋爱关系已经很少在年轻人见到了,我夸你呢。”
唐笛笛冷哼了一声,她最恨别人说她泼辣,特别是在褚良的面前。
褚良的性情显然要好说话的多了,唐笛笛上楼更换湿了的衣物,褚良便笑着对那桌被冒犯的客人说:“她就这脾气,不要介意。”
那客人本来是有点尴尬的,褚良一句话便让他释然了,笑呵呵点点头,继续动筷子。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了,虽然已少了霹雳惊雷,但天空中总是发出沉闷的轰隆隆声,像是乌云中藏了什么样的怒兽在低吼一般可怖。
晚上十点,唐笛笛一个人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她终于忍不住拿起手机想给褚良发一个短信:“这么大雨的天气不会有人来了,早些关门休息吧。”
消息才刚编辑好,还未来得及发送,门便被轻轻打开。
她从被窝里钻出脑袋,见是褚良已经洗漱好了进来,便松了口气,强作镇定坐起身道:“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
褚良却一脸神秘之色上前坐下,只见他手中捏着一团纸巾,道:“你猜这是什么?”
唐笛笛看着褚良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也好奇的眨了眨眼,问:“什么?”
“我从菊花茶猫砂里偷偷拿出来的。”
唐笛笛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你好恶心啊。”
褚良急忙解释道:“不是,你先看。”
说罢,他将纸团小心翼翼的展开,只见里头裹着数枚颜色黝黑,修长而锋利像是刀片一样的东西。
“今天下午,我发现死肥猫爪子上不知道为什么掉了指甲,它被我发现了之后,就跑上楼来确认,正巧被我逮到。”
唐笛笛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褚良,迷惑的大眼睛里充满了不解,歪这头问:“你想说明什么呢?”
“我还发现,死肥猫的猫砂里没有猫屎。”
“你到底说些什么啊?”
褚良将手中的利爪放在柜子上,捏着下巴,原地踱步一会儿,说:“我告诉你,它可能不是一般的猫,也许,是一只神猫。”
唐笛笛噗嗤一声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褚良见她如此表现,忍不住更加坚持与认真道:“我刚刚说的事情不是空穴来风,证据就摆在面前,你笑什么?”
本来唐笛笛是有些害怕这样的夜晚的,可现在看着褚良那认真而可笑的表情,心中的恐惧忽然被一扫而空,她惊奇的发现,原来一向表现沉稳的男朋友,竟然也会有…这样幼稚的一面。
面对褚良认真的质问,唐笛笛温柔的起身上前取出干毛巾替他擦了擦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道:“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那死肥猫…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褚良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欺骗与伤害,明明是一件郑局却找的事,对方却一点也不相信,言辞如此搪塞,这令他不由感到生气。
更让他生气的是,唐笛笛刚刚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和一个小学生对话,这使他心中那脆弱的男人自尊开始不甘如此被对待。
他将唐笛笛手中的毛巾取了过来,放到一边,郑重的说:“唐笛笛,我真的没有骗你,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唐笛笛见他还在坚持,脸上笑意更浓,再次从褚良手中夺过毛巾,跪在褚良身后细心的擦拭着。
“你是不是有些累了,将头发吹干我替你揉揉背。”
情人之间互相的按摩总是带着爱抚的情绪,这种亲密的接触有关系二人已经习以为常。
夜渐渐的深了,晚灯熄灭,卧室里,褚良还在坚持的说服唐笛笛道:“你真的应该相信我,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凭空捏造的。”
接下来唐笛笛说了一句让褚良完全石化的话,只听她语气透着满满的柔情,说:“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乖哦!”
如果说,前边一段话是没有问题的,最后那声乖哦显然是彻底不再掩饰对褚良的轻视。
至少褚良是这样认为的,就像是被一个女生看到了撒尿的样子,那女生不仅没有大惊失色,反而一副促狭的模样笑道:“真是很可爱呢!”
这种感觉简直无法形容,外头的闷雷断断续续的发出沉闷的吼声,卧室内,唐笛笛语气有些艰难的说:“今天不是周五啦。”
“我不管,你先叫声好哥哥来听,我还可能放过你。”
从前唐笛笛对于好哥哥这个称呼是没有任何排斥的,哪怕是大庭广众之下,也常以哥哥相称,可今天不知为何,竟宁愿失身也不屈服。
这让褚良感到很奇怪,暗想难道是我和她之间感情出现了什么问题?或是…或是唐笛笛根本就想失身?
不不不,不可能,我女朋友是很纯洁的,我怎么可以这样去想呢。
这一夜,褚良觉得新世界的大门为他而展开。
因为一向征服欲爆棚的他忽然有一种被照顾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褚良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宅男,如果是,他应该懂的一个新进发明的词,叫做可妹可御,咳咳咳,其中深奥奇妙,不为外人道也。
褚良的肾是没有问题的,他虽然母胎solo单身多年,但这一块有好好保护。
而且一个修习了天下正宗内功易筋经的男人,不可能会有这样的障碍,可这一晚,褚良就是觉得不对劲。
次日,清晨,褚良沮丧的没有早起做功课,似乎想要逃避现实一般,一直睡到了七点半。
醒来的时候,一直应该在身旁的女朋友大人却不见了身影。
正疑惑间,门打开了,唐笛笛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端了一碗粥放在柜子上,笑吟吟的看着褚良道:“吃早饭了。”
褚良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应该一直他在做的吗?
看着褚良发呆的样子,今天容光焕发,春风满面的唐笛笛脸上又泛起了那令褚良感到不适于沮丧的温柔微笑:“难道要我喂你吃吗?”
褚良呆呆的看着她,下一刻才“嗖”的一声从床上蹦了起来,大声道:“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褚良最近看了很多网络小说,认为这种可能性不是不可能发生的,毕竟他的经历就很玄幻。
唐笛笛看着他那惊讶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更古怪了。
此时的她用一种十倍于往日的温柔对褚良说:“你还是先穿上衣服吧。”
褚良低头一看,老脸忍不住的一红,心中暗骂:MD,这娘们究竟要干什么?
外头还下着雨,褚良沮丧而失望的一个人躲在楼上不愿下来,唐笛笛突如其来的巨大改变让他感到不适的同时想要逃避,缩在角落里的褚良逐渐自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