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现在还没到谈恋爱的年纪,为什么非要我去做这些事情。”
“澜澜,有些事情你不懂,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以后我也不会再勉强你了。”诸卿的态度转变了很大,以前诸卿考虑的是企业的利益,可当听说诸凉城的爸爸妈妈出车祸死了,忽然明白什么事情,人活着,一家人团聚才是最重要的,之前心里的想法随之改变了很多,金钱利益再大,最终所有的金钱,还是要留给庄澜,如果庄澜不喜欢,又何必去强求。
庄澜眉头一皱,有点愣了。
“对了,明天我去你舅舅的公司一趟,去安排一下公司以后的事情。”诸卿想着以诸凉城现在的状况,根本应付不了公司的事情,还不如自己亲自去一趟。
“妈。”庄澜说:“爸爸还会安排凉城去墨尔本吗!”
诸卿想了想。“以现在的情况来,凉城待在国内也没有必要了。”
一个星期后,在诸卿的帮助下,莫云生办理好父亲的后事,关于父亲肇事的事情,公交公司赔偿了诸家XXX万,即使这样赔偿金额,已经死亡莫军磊还要赔偿XX万,这无疑是让莫云生雪上加上。不过之前诸卿就找莫云生谈过话,无论如何自己都会依照法律程序起诉公交公司和莫军磊,赔偿事宜一样都不会少,但至于赔偿之后,会完全归还从莫军磊那里得到的赔偿。
这一切,有违法规莫云生不知道,但莫云生唯一明白的是,自己与诸凉城一切关系,将彻底改变。
心情沉落的不止是莫云生,还有乔柯,周三法院开庭审判被告人江远,余染伤人刑事案件。
乔柯坐在旁听席上,听着宣判的内容,江远伤人情节恶劣,致其中一名伤者右眼失明,获刑十年劳教,缓刑两个月,余染情节尚轻,劳教六个月,缓刑一个月。
席散时,江远被带走的那一刻,他对着乔柯笑了。
他的笑更让乔柯心痛。
当这一切过后,原以为将风平浪静的时,诸凉城发现莫云生没有来学校上课,去往她家,发现她家里也没有人,一连几天都是如此。诸凉城跑到乔柯那里问莫云生的情况,乔柯也不知道,也就是说,莫云生不见了。
诸凉城不相信莫云生就这么的消失了,一开始诸凉城每天放学都会来找莫云生,坐在莫云生家门口,有时坐到深夜。
直到庄澜发现诸凉城的情况有点不正常,才感到诸凉城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出问题。庄澜发现诸凉城在家里,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有时对着窗外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天再黑也不开灯,开始话很少,有时莫名的发笑,开始不再去往学校上课。
庄澜带诸凉城去医院,诸凉城怎么也不肯去,以至于诸凉城的情况越来越糟,最后庄澜从医院里请了一个心里医生回来,对于诸凉城的诊断结果是,抑郁症,重度抑郁症。
再不久,在庄澜的陪同下,诸凉城去了墨尔本,开始了治疗病症。那时一种漫长的疼痛,像是沉淀在贝壳里的沙,岁月里隐隐作痛。
有些事情,发生了,却是用来后悔的。
比如遇见你以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