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人群突然涌动,有人场中央支起了麦克风,接着就有人开始讲话,站在麦克风前说话的人是今天的寿星。她身穿华丽的服饰,佩戴的首饰,耀眼生辉。
付生和莫生离开阳台,走入大厅里,听着她喧讲。
这样的生日宴会,很商业性质,来往的人都地位显赫,说的话也很官腔。所以付生待了一会,就带着莫生出了会所。
走到马路上,莫生顿时感觉轻松多了。此刻这条马路,人迹非常的少,能够来这里的人,都驱车前来。
“我们走走。”付生指指外滩方向。
莫生想了想,反正都出来,不如就和付生走走也好。
只是这样的心情,在刚两步就忽然夭折。
对面走过两个人,让莫生彻底怔住脚步。
多年了,他相貌没有多变,只是长高了些。
付生发现莫生停了下来,也怔住了,顺着莫生的目光,付生也看到了诸凉城,虽然和诸凉城素未谋面,但付生的直觉告诉自己,莫生看着的那个人就是诸凉城。
画展办的很顺利,很成功,在上海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比预期的结果还要理想,但唯一让诸凉城不释怀的是,依然没有莫云生的消息,诸凉城知道在这个信息快速传播的时代,莫云生一定看到了自己来上海的信息,但是她依然没出现。唯一的解释是,她不想和自己见面。
今天是画展的最后一天,所以结束后,余染拉着诸凉城来老码头这里喝咖啡,诸凉城心情郁闷,不想过来,余染硬拉着诸凉城过来的。过来就过来吧,在咖啡馆里,一连喝七杯咖啡,余染赶紧阻止了诸凉城,倒不是余染请不起,只是再这么喝下去,诸凉城今晚就不用睡觉了。
余染把诸凉城又拖出了咖啡馆,沿着马路朝不远地方的停车场走去。不巧,遇见了那个久违的她。
莫生驻脚没有动。
诸凉城发疯了的几步跑到莫生面前,看着莫生,然后猛然抓着莫生的肩膀,将莫生抱在怀里。“真的是你吗!云生!是你吗!”
“放手!”莫生感到呼吸困难。
付生看莫生的表情不对,生硬的将诸凉城推开,将莫生拉了过来。“先生,请你放尊重点。”
诸凉城心里一静,没有了刚才的冲动和失态,看了看说话的人,记忆里好像见过,但诸凉城没有理会他。
“云生,真的是你。”诸凉城掩盖不住的兴奋。
莫生一直都没有说话。
这时余染走了过来,看了看,莫生和付生,然后笑了一下,有点无奈的样子。“你好,付生,我又见面了。”
付生当然记得余染,于是对余染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莫云生,你可让我们好找啊!”余染把目光落在莫生身上。
“对不起,我叫莫生。”莫生语气冷淡着。
这样的态度,忽然冷了场。
诸凉城心里咯噔了一下,厌恶的笑了一声。“莫生,莫生,果然陌生了。”
余染知道诸凉城心里的苦,也知道他有许多的话要对莫云生说,于是对付生说:“好久没有见面了,我到那边谈谈。”余染随便指了一个方向。
想过无数的画面,用来相遇邂逅,却没想到,这样的遇见竟是那么的平淡无奇,甚至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