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喰种在看到林凡之后，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发动了赫子展开攻击。
林凡被突然过来的赫子弄懵了，慌乱中下意识地躲避，那赫子的尾部和他的脸就差一公分的距离便要来个亲密接吻了。
落地后的林凡很是不爽。
“喂！打人不打脸知不知道啊？小爷我好歹也是靠脸吃饭的！”
“噗！”
林凡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抱着极为认真的态度的，却不想对面的人直接笑喷。
是讥笑。
林凡不服，目光微缩，扬起手的瞬间，赫子出现，向那个喰种攻击过去。
喰种看了一眼他的赫子，却只是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原来你现在就是这么弱的么？”
林凡皱眉，不明白他的意思，分神之时，对面的赫子突然增长了一倍的力量，林凡没有准备，连连后退，随后反应过来，也增加了自己的力量，和其扭打在一起。
只是不知为何，那喰种却反而因为林凡的变强而感到愉悦了。
“啧啧！不错嘛！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啊！虽然这改变不了你是叛徒的事实！”
又是叛徒？天天叛徒叛徒的没完了是不是？
林凡听到他的话之后，心里很是堵得慌，他连自己此前的身份还没有弄清楚，结果就被疯狂地叫叛徒，还被这些人一次又一次地骚扰，实在是……
“没礼貌啊！”
伴随着一声怒吼，对面喰种的面具就被林凡扯了下来。
塑料材质的面具掉在地上发出“疙瘩”一声。
那个喰种像是早就有所预料一般静静地看着林凡，而后者则是愣在了原地。
“老四？”
林凡现在是真的有些怕了，连他的大学室友都来了！
但不知怎么的，林凡此刻最想问的是：他的期末考试还有救吗？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啊？那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己是谁啊？”
老四的语气里尽显嘲讽，弄得林凡心里一阵窝火。
“我不记得不记得！说了很多次了！要么你们就告诉我，要么就别来烦我，天天问，天天问，累不累啊？”
大概是早就猜到了林凡的反应，老四也不恼，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神秘的笑，继而道：“你想让我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不过有一个条件。”
“有屁快放！”
老四盯着林凡的眼睛，悠悠开口。
“自断赫子。”
林凡愣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
呵！当他是傻子么？
喰种的确有自愈功能，但是要修复坏掉的赫子，就需要进食。
然而他还不想堕落，现在的他还可以吃人类的食物，这至少会让他心里有一丝慰藉。
如果破了戒，后果如何，林凡自己都想象不到。
再说，是人类的食物不香吗？还是他活得太憋屈了？为啥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这不可能！要么你自己说；要么，我就打到你说好了！”
说完，林凡的右脚稍稍向后退了一下，实则在发力，让自己的赫子变得更加强悍一些。
老四也不该示弱，没了面具不代表没了力量。
为了抢占先机，林凡不等老四有所动作就先发起了攻击。
老四因为没有准备，连连倒退，不是很爽地发出一声冷哼。
“没想到和白鸽们待久了，竟然还学会了耍赖哈！”
林凡不管他的嘲讽，盘他就完了。
老四一直在后退，看似是处于下风，实则是在观察林凡的动作，终于找到破绽的时候，集中赫子，向林凡的脚下攻击。
看他的脚步虚浮，老四觉得这应该就是林凡最弱的地方了。
只可惜，林凡得逞般地扬了一下嘴角，千机伞打开，挡住老四的赫子，接着身后的赫子冲刺一般向老四袭去，老四躲闪不及，左脸被划了一个口子。
“靠！打人不打脸，林凡你太过分了！”
感觉到疼的老四快要被气疯了，这要是毁容了还怎么去哄小妹妹啊！
然而林凡并不是很在意地收起了千机伞，倪着眼睛，居高临下。
“现在可以说了吗？”
老四站在原地大口呼吸，没想到林凡竟然会这么绝情，但他还是不愿这么轻易地屈服，还想再撑一下。
林凡皱眉，这会儿他是真的生气了。
老四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么利索，磨磨唧唧的，像个小丫头，太浪费他的时间。
赫子慢慢地再次撑起来，林凡最后一次问：“说，还是不说？”
老四抿嘴，林凡眼皮都没有眨一下，赫子出击，直逼老四的心脏。
老四的眼里只有迎面而来的赫子，躲闪已经来不及。
忽然一阵冷风袭过，林凡立刻改变赫子前进的方向，吸附着旁边的墙壁，像蜘蛛侠一般贴到了墙面上，蹙眉看着对面。
一个略显粗犷但并不臃肿的身影挡在了老四的身前。
老四的眼里满是崇敬，看来不是一般人。
那个喰种慢慢转身，面具是黑白各半，分为左右脸。
这是什么意思？代表阴阳吗？
林凡觉得这个身影看着眼熟，努力在大脑里比对自己的熟人，但一时半会儿又对不上。
“打架这么粗鲁的事情，还是不要喜欢的好，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便和我们回去吧，你会得到答案的。”
诶？
林凡从墙上下来，抠了抠耳朵，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老哥，你可别骗我。”
那喰种轻笑。
“我从不说谎，来与不来，看你的意愿。”
话音落，那喰种就拎起了老四的衣领，先一步走了。
林凡来不及思考，连忙追了上去。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那喰种好像是在考验他一样，故意加速度前进，林凡一开始跟着还不费什么气力，到后面跑得就快断气了。
还想叫前面俩人慢一点的时候，那俩货就停了。
“哼，看来你在CCG的日子还算不错，连移动都变得迟缓了许多呢。”
还是那个粗犷的喰种，明明是轻蔑的话，却说得很平淡。
林凡大口呼吸以平复狂躁的心跳，额头上的汗大滴大滴地落下来。
他反复回味着这个喰种的话，真想不透这些喰种口中的他到底是什么样子，怎么好像什么都做得很优秀，而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废柴一样？
“走吧，好久没回家了吧，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们呢？”
喰种把老四松开，走在了前面，老四不知什么时候把面具戴了上去，跟在喰种后面。
林凡费力地直起身，又看了看这个废旧工厂的大门，然后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