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十尤趴在茶几上一脸不爽。趁着童隶不在的空隙玩起了笔。所以过了许久后,那张A4纸上除了大大的“检讨”二字,就是被她戳出来的无数个黑点。
终于忍不下去了。她将手中的笔丢在茶几上,发出了有点刺耳的声响,并用她那80分贝的大嗓门对着书房里的人喊道:“我不写了!死也不要写了!要杀要剐随你便,来吧来吧,反正每次都是你做错了事我受罪!我跟你说童大发,今儿个本大爷不忍了,本大爷要翻身农民做地主了!我还要跟ALICE发简讯,让她把你抓回去!”
本来在书房准备明早开会内容的童隶听到这番话后停下了手头的工作,走出来靠在扶手上,轻蔑的一笑。“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今天不写完没饭吃。”转身走下楼梯,对在厨房做饭的厨师说:“张叔,今天就不用准备她的饭了,反正她也不想吃。”张叔也只是笑了笑,少爷多宠这个太太,估计整个世界也都知道了吧。
阮十尤暗地里握紧拳头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我恨!”为了自己今天的晚饭暂时妥协,带着满腔恨意写完了这封内容颇有水分的检讨。“检讨嘛,是外公吩咐的。外公说这大概是目前唯一能治你的办法,所以一定要写的。”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了阮十尤旁边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十分悠闲的样子。“而且,十里都有让你乖乖的。怎么作为姐姐的人还没妹妹懂事呢?”
阮十尤在心里默念:“阮十里你这个叛徒!这个仇一定得报!”
最后,阮十尤还是被童隶盯着勉勉强强写完了这第101封检讨。然后放进了那个...装满了她检讨的保险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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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该怎么说清楚阮十尤和童隶现在的关系,可能作为当局者的两个人都不清楚。在阮十尤看来,童隶在商界的名声一直是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天才般的商业头脑、也从不会放弃属于自己的任何一点利益。似乎是很老套的总裁形象标配,可事实就是如此。
稀里糊涂的两人就扯了证,准确的说应该是阮十尤稀里糊涂而童隶非常清晰的在爱尔兰一分钱没花领了证,一脸懵逼的成了合法夫妻。离婚是没指望了,要是哪天想玩点刺激的婚内出个轨,买个保险受益人写阮十里那一辈子也是得衣食无忧了。
要从具体来说的话,在阮氏陷入经济危机之前,他们基本没有过商业上的接触,甚至连面都没见过也说得过去。
媒体和前来讨伐的群众全部围在阮氏门前,银行也一遍又一遍的打电话来催款,不然就查封财产的那天,阮十尤正焦头烂额,想着该如何去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她还以为是秘书来询问是否需要吃点东西来维持身体,于是头都没抬的说:“我说了多少遍了,我没有call你就不用进来!”
“哦?那这次危机你认为你自己可以解决了?”一个非常干净的男声,好像没有经受世事的污染。就好像干涸已久的一股清泉,直击心扉。阮十尤抬起头,看到了这个在新闻上看过无数遍的脸,十分震惊。“不知童总此次前来是不是想要收购我们阮......”还没等她说完话,童隶直接将一份合约扔在了桌上。居高临下的气势,让人无法不去按照他的话行动。
“签下这个,阮氏的危机,我帮你解决。”
扉页上大大的合约二字,没有丝毫对她无益,于是阮十尤放心的签下的合约。
可谁知他又拿出了一份附页。阮十尤这才知道自己被坑了。可她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能被他利用的价值呢?
但是童隶确实是一个值得嫁的男人。没有绯闻,家庭背景更是无话可说,没有不良嗜好,颜值更是令万千少女倾倒。而阮十尤,不过是上层社会中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没有惊人的外貌,但是让人看起来非常的舒心。学历在于那些官宦子弟来说,也不能算是多优秀。所以她只能判定自己是走了狗屎运。
童隶给了她一场盛世婚礼。用他伯爵的身份,在英国皇室城堡里,给了她尊贵的伯爵夫人的头衔。这一消息爆出后,滦州多少女人嫉妒得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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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
两人穿着早已准备好的晚礼服来到了目的地,虽然是再普通不过的款式,但也显得是如此耀眼。刚下车,面前的摄像头咔嚓声和镁光灯让阮十尤有些睁不开眼。童隶些许察觉,用手遮着她的眼睛,把她拉进了会场。
这也让媒体们更加开心,毋庸置疑,所有媒体都能利用这个机会大捞一笔。
两人才刚跨进大门,就传来了Edward欠揍的声音,“咱们万年冰山禁欲男终于开荤了?阮妹妹你可要hold住哦,Steven可是个凶猛的禽兽呢!”这车开的猝不及防,加上Edward那有一丝猥琐的笑容,让阮十尤不得打了一个寒战。
阮十尤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对童隶的朋友们并不熟悉,在婚礼上没有见到每一个人,况且她还是个脸盲,实在难以想起面前的男人姓甚名谁。
童隶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开口道:“怎么,中国呆着不舒服了想回去被斯叔叔教育一下学习怎么继承家业吗?”
Edward讪讪一笑,换出了正经的姿态。
阮十尤突然有点好奇,像童隶这么毒蛇的人是怎么交到朋友的。
结伴走到主会场后,Edward意味深长的对她说:“妹妹,今晚不要离开童隶身边哦!这是善良的提醒。”阮十尤一脸茫然的看着Edward又将眼神转向童隶,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party开始没多久,阮十尤就注意到了角落的一个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那个女人的眼神,没有友善的感觉,反倒有点瘆人。
正当她还在关注那个女人的时候,她起身走向了阮十尤和童隶。
她从侍卫手中拿过一杯香槟,敬向他们。“真抱歉没参加你们的婚礼,这杯酒敬给你们,祝你们百年好合!”说着一口干掉了香槟,把就被放在酒肆的托盘上后,对阮十尤伸出手,“你好,我叫柳钦,童隶的青梅竹马。”青梅竹马这四个字说的尤为着重。
阮十尤不得已握上了她的手,可谁知柳钦暗中用力捏的她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而对此,童隶并没有做出任何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