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很晕。
一次性做一百个仰卧起坐，对我来说还是太困难了些。
有时候我会想，虽然我已经不再年轻，但是我身体素质退化的如此之快。好像也不是什么太妙的表现。
我靠着床板，将保温杯打开，给自己先倒了杯水。
第一口喝的比较小，熟悉了温度之后，第二口就一口气喝完了。
“啪…哒。”
我听到了门外有声音。
耐心等待两秒，木门被敲了两下。
“你好，请问是李皇先生吗？你点的外卖到了。”
我皱了皱眉头，大声回答道，“不好意思，我没有点外卖。”
“但是这边显示的信息是有人给你点了外卖，而且住址确实是写在这里。”
外面的人语气听起来很坚决。
“你等一下。”
过了一会儿，我起身走到了门前，同时拉开了木门，“我跟你说过……”
“警察！不许动！”
子弹上膛的声音，同时数把黑乎乎的枪口对准了我。
我不由自主的把双手举了起来。
一个女孩走上前来，盯着我的眼睛。
“把双手伸过来，不要废话。”
我看着她清澈，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双瞳。双手握拳，缓缓放到胸前十多厘米的位置。
女孩从腰间取出手铐，“咔哒”
一声将我给拷上。
“各位，可以把枪放下了。”女孩以一种搞定收工的语气转头对其他人说道。
“小棠，可不要掉以轻心了，这个人可能很危险！”
站的离他们最近的一名警察并没有将枪放下。我注意到他脚边还放着一张没打开过的披萨盒。
“明白了，王警官。”被称为小棠的女警点头，神色严肃的转头看向我，“嫌疑人，你给我老实一点！”
我晃了晃手上的金属手铐，示意我是无害的。
“我不是没当过警察，我知道流程……”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这个女孩打断了。
“闭嘴！”
……
“姓名。”
“李皇。”
“性别。”
我闭了一下眼睛，过了几秒后重新睁开。
“男。”
“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到这里来么？”
“不知道，警官。”
“昨天晚上十点之后，你在哪里？”
“在家里，看了一部电影。看完后，没到十一点就睡了。”
“有人能证明么？”
“没有人能证明。”我说，“不过我是在六点半下的班，应该有人见到我。”
“你是做什么的？”
“这个难道你们调查不到么？”我问，“我当警察那会……”
“别那么多废话。”警官冷冷的说，“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我问，你答。”
“侦探事务所。”我回答，“全名可以叫——万能侦探事务所。”
警官满意的点了点头，把资料放在一边，掏出了一张新的文档，“你认识黄星河吗？”
“不认识。”
“这个人在昨天晚上十点左右被人在离你家差不多两百米的巷道被人杀害。凶手杀人手法老练狠辣，可以说是一刀致命。”警官一边念一边观察我的表情，“我们通过监控摄像头看到了凶手的背影，大概是一名男子，穿着大衣。”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对此，李皇，你有什么看法？”警官问。
“人不是我杀的。”我回答。
“你看起来很镇定。”
“我当过警察。”
“这就是问题来源，这个凶手的作案手法很熟练，不像是外行人能做到的事，我们在这个区域进行调查，在这附近……我们找到了你。”
警官将一份档案扔到了桌面上。
“一个幽灵，什么地方都找不到你的过去，但我们都知道你为什么有这种熟练的杀人技巧，是吧……人皇？”
……
“我们派特科的秦警官去审问这个嫌疑人？”白易棠走到了王警官旁边，王警官正戴着耳机听审讯室里的对话，“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些？”
王警官比了个“嘘”的手势，“上面派来的。”
白易棠往里面瞧了瞧，审讯室里的两人嘴皮子都没动，看起来像进入了某种古怪的对峙。
“这人看起来不像是坏人。”白易棠说，“我当时抓住他的时候，他很配合呢。”
“小棠。”王秋放下了耳机，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的。”
他扯出了一张照片，是一个男人的背影，穿着风衣。不过有些模糊不清。“监控录像表明，这个男人在案发时间前后从凶杀地点出现，并且迅速离开。我们推断这个凶手应该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因为他的身影就出现了这么一次。”
白易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而里面那个人。”王秋指了指那个坐在审讯席的家伙，“他跟秦警官一样，至少是曾经，来自特科。”
白易棠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她知道从特科出来的人意味着什么，这种人可以说是来无影去无踪。拥有着极其强大的侦查能力与心理素质，可以说是在警察内部万里挑一的存在。
“像这么优秀的人……也会是杀人凶手么？”白易棠喃喃自语。
“嗯，不过他很早就离开了特科。据说是犯下了什么重大风纪问题吧。”王秋挠了挠头。“小棠，这边你就暂时不要过来了，我和秦警官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
“警官，你读错了我的名字，我叫李皇。”我回答。
“嗯。”秦警官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太久，“你确定在六点半下班之后便回家了么？”
“是的，我确定。”
“那这张照片怎么解释。”秦警官抽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男人的背影，穿着风衣。“你看看这人像谁？”
我抓起了这张照片，照片是高清的。此人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留着短头发。
“就凭这张照片便确定凶手是我？”我问，“太不靠谱了。”
“再往下看。”秦警官平静的说。
我继续翻照片，照片里的男人消失了。还是原来的地方，但确是一张空无一人的照片。
“注意到什么了吗？”秦警官问。
我沉默不语。秦警官却好像知道对方已经听明白了。伸出他修长的手指在这看似普普通通的照片上一点。
“你住的居民楼大门，打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