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之时,林天偷偷从房内爬出,拿着一支毛笔,回到凉亭内,不知在捣鼓些什么,良久过后,林天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看到后,才又悄悄跑回了房间。
当然,这一切全都落在了钟圥渟的眼中。
只是,当钟圥渟前去凉亭内查看之时,却又看不出哪里有什么异常。
“难不成小师弟真的只是因为没法画符,所以手痒了睡不着,想出来找宣纸?”
只是如此,钟圥渟也不觉得能够说通,这凉亭看着越是正常,可对上林天那股子奇奇怪怪的模样,钟圥渟便越发的觉得不正常。
只是一时半会儿钟圥渟也未能找出异常,只能无奈回去歇息。
次日,钟圥渟将宣纸与符箓还给了林天,而林天依旧像是没事人一般坐在凉亭里绘符,可越是如此正常,钟圥渟就越发的感觉怪异,但他又不好开口去问林天。
“咦?是老夫错觉吗?”
李天机来看了林天一会儿,有些疑惑,“似乎今天的墨比昨天的墨味重了些吧?”
“老混蛋,你懂什么?”
林天白了李天机一眼,道,“昨天用的是彤雷墨,今天用的是黄奎血蕴的黄奎墨,这墨腥味自然重了点。”
“黄奎墨?”李天机疑惑道,“这么快就用兽血入墨,看上去你学的挺快嘛?让老夫瞧瞧你这画的是什么鬼画符。”
林天将宣纸摊开,提笔落下,片刻过后,一枚符箓出现在宣纸之上。
李天机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那只是很基础的符箓,不过却还是可以从中看出林天这两天的进步。
一日过去,又是夜半时分,林天又悄悄摸出房间来到庭院内的凉亭之中。
“小师弟究竟在做什么呢?”
钟圥渟依旧满脸不解,待林天走后,钟圥渟便赶忙进凉亭内查看,与昨日一般,一趟下来,钟圥渟依旧一无所获。
次日,林天依旧与前两天一般在凉亭内蕴墨养墨,而李天机也只是中途来瞄了几眼便离去。
与此同时,一辆有些破旧的马车驶入了天命阁之内,马车车帘掀开,一名身着华贵的年轻孩童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想不到这人还真敢来这...”
孩童一下马车便引起一阵的议论纷纷,周遭的目光令孩童感觉有些不自在。
他叫仛明宇,东沙七皇子!
伏荒与东沙百年来战火不断,虽近些年好些,但边境上依旧不时大小战役频发,没人能够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这七皇子还真敢跨越近十万里的路程,来参加天命阁的摘星阁大会,如此魄力,还真不得不让人佩服。
“这就是天命阁?”
仛明看向那些观望自己的弟子,眉头微蹙,而后低语,“还真是无理,若是在东沙境内,谁敢如此神色,怕是早被挖了眼珠子。”
“殿下息怒。”
那老奴将马匹栓好,而后恭敬的走到了孩童身后道,“或许是这伏荒风土人情本就如此无理,殿下何必与这些平民一般见识辱没了殿下自己?”
主仆之间一唱一和,顿时引起一阵的不满,那七皇子却对此丝毫不在意。
“孔老,擂台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殿下,已派人与天命阁交涉,想必很快就会有答复。”
对此,仛明宇却是有些不耐烦,道,“离摘星阁开启的时日已经不多,直接去建便是,想必这修行者之间的正常切磋,天命阁也无权干预。”
“是,殿下,老奴这就派人去办。”
同一时间,天命阁东西南北门,延安城境内外,那些在路上的,已抵达的,或是刚出发的,都在朝着天命阁而来。
摘星阁百年一开,每次仅只有十个进入摘星阁内的名额,而每一次摘星阁的开启,都注定是修行界的一场盛世,就连仛明宇这般东沙皇族都会忍不住参与其中。
于此时,林天依旧还在院落中蕴墨画符,丝毫不知其余一切。
第四日,林天依旧与往常无异,白天画符,晚间偷摸进凉亭。
而第四日,北獨年轻一代修行者抵达天命阁,
第五日,无异,而南荒南山观年轻一代修行者抵达天命阁,
第六日,无异,西閦年轻一代修行者抵达天命阁,
几天的时间里,除去各国大小门派修行者拜访天命阁外,还有不少来自各国游历的散修前来,或是一些长安本土的修行者。
而林天依旧还在画符画符,就连王尚虎都早已回到学子院学习,而林天依旧还在不断地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