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刚才你是想杀我,遗憾地告诉你,你的想法破灭了,我没有死。是不是现在我突然出现在你身后,你十分害怕呢?看着你这般恐惧的样子,刚才的威风去哪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冰冷的杀气从辉的身上散发出来,不禁令林东浑身战栗,这时,辉印冷的笑声突然从林东的耳边响起,吓得林东面无血色,身上冷汗直流,林东不禁颤颤巍巍地向辉求饶道。
“大……大哥,我……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命吧。”
“哦?你错了?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刚才是我一时糊涂,您不要放在心上,就……就当刚才我放了个屁。”
“呵,既然你错了,那你说说你到底错那了,如果你说对了,说不定今天小爷心情好,会放你一马,如果你说错了,哼哼,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这时,辉身上的气势一变,雄雄杀气涌向林东,此时的林东背后已经被冷汗所浸湿,但林东却无法动弹半分,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这实质化的杀气,令林东如同身处寒冬。
“我……我不该对大哥你无理,不……不该对大哥你出手怀有杀意。”
“还有呢?”
“还有呀!”
听见辉的回答,林东不禁浑身一阵,头上冷汗直流,心想:不会他都知道了吧?
辉俯下身来,脸庞渐渐凑向林东耳边,轻声说道:“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趁我现在还有耐心,最好全部给我坦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过什么。”
林东听见辉的话后,心中一惊,眼神中尽是不可思议,林东咬了咬牙,狠下心来:不管了,保命要紧,拼了!
“我错了,我不该六岁那年,欺负四大爷家的小儿子,让他当众学狗叫;不该七岁那年,骗三大爷家的女儿的糖葫芦;我不该……”
听到林东这些十几年干过的错事,辉的脸上一抽:这小子,看上去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却是这般货色,竟干了这么多龌龊之事,这次就当给他个教训了,希望他能长点记性。
台下的众人望着一动不动的两人,心中迷惑万分。
“这是怎么了?怎么不打了?”
“不知道呀!看来有情况。”
……
台下众说纷纭,而林东也无暇顾及他人言语,还是自己小命要紧。见辉对自己带娃一番话并未有满意之意,还轻轻拍了拍自己肩膀,林东吓得两腿发软,咣的一声,跪倒在地。
林东这一举动,令众人大吃一惊,辉也被林东这一跪,打了个措手不及。林东也顾不上膝盖上传来的疼痛了,缓缓转向辉,向辉的身旁挪动着身体。
“大哥,我真的知错了,你说我哪里不对,我改还不行吗?求你,绕我一条贱命吧。”
辉的举动吓得林东连眼泪都流了出来,刚才的神气消失的一干二净,这落魄的样子,看得辉于心不忍。见林东如此,辉也感觉教训足够了,借机而下,向众人说道。
“林东,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
辉此话一处,众人如同炸了锅一样,七嘴八舌地讨论开。
“没想到这林东是这般模样,平时嚣张跋扈,整天耀武扬威,却没想到他也有今天。”
“是呀,这林东就是个软骨头。”
“哈哈,看他如何再在我们面前直起腰来做人,这次丢人可丢大发了!”
……
台下的众人左一句右一句地说着,林东听着这番话,心中痛苦万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好了,都给我闭嘴!”
见林东狼狈落魄的样子,林逍心中也不好受,众人的一句句话,如同刀子般,插在林逍的心头:虽然东儿平时嚣张跋扈,无法无天,但他本性依旧不坏,并未有伤人之心。唉,要是我以前对东儿多加管教,东儿也不会是今天这般模样了。
林逍慢慢穿过人群,走上擂台,见到满脸泪痕的林东,林逍心中无比刺痛。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这就结束了?我还没看够呢。”
见林逍宣布结果后,众人意犹未尽地远远向台上望了一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三五成群地离开了习武场。但今天辉的表现,令众人大开眼见,成为众人饭后盛行一时的话题。
见众人离去,林逍无奈地冲辉笑了笑,走向林东身前。
“东儿。”
“爹,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听见林逍的呼唤,林东直接跪在林逍面前,哭成了泪人。林逍将林东抱在怀中,轻轻拍了拍林东的背轻声安慰着他。
“东儿,知错能改就好,爹一直没有怪过你。”
辉见林东知错了,重新恢复到以前的样子,没有感受过辉身上散发出杀气的人,实在想不到刚才的那个浑身煞气的杀神,与面前的儒雅温和的美男子竟是一人。
辉慢慢走到林逍父子面前,将两人用元气托起,一脸歉意地对着林逍道歉。
“林族长,抱歉了,我没想到会将林东公子吓成这样。”
望着辉这一脸歉意的样子,完全没有之前杀神的样子。但林东还是心有余悸,这种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的感觉,令林东铭记终身。
“不,大哥你没错,错的人是我,我向你道歉。”
见辉对刚才吓到自己,心怀歉意,林东连忙道歉,生怕下一秒辉会变脸,对自己下手。
见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浑小子,竟第一次对一个人怕成这样,林逍忍俊不禁,笑着对着辉说道。
“辉老弟,怎么会呢?这次我还要谢谢你呢,林东这小子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从来没怕过谁,这次要不是你,林东这小子胆子,回来还不知道大成什么样!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呀。”
“其实也没什么了,我也没想到林东公子胆子这么小,一吓唬就这样了。”
辉如同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一脸无辜地说道,引得林逍一阵发笑。
林东看见辉这个样子,不禁吐了口老血,心中暗暗骂道:我胆子小?你逗我吧!你刚才那一身杀气,放在谁身上都以为你是发怒了,要杀人了。要是这事放在其他人身上,即使没吓晕,也是大小便失禁了,我那一下也只是保命而已你以为我想呀。哎呦!可疼死我了!
辉一脸微笑地向林东走来,笑得林东心里一阵发毛,辉轻轻拍了拍林东的肩膀,吓得林东打了个激灵。
“头可断,血可流,男儿有泪不轻弹,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男儿膝下有黄金,即使打断了脊梁,也得给我像个男人给我站着,别给我谁都跪。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是个男人,就给我站着做人,有个男人样,听见没有!”
辉一脸怒气地瞪着林东,刚才那一跪,令辉心里十分不爽,幸好这林东不是他儿子,否则辉当场废了他的心都有了。
“是,小子记住了。”
“好了,辉老弟,大家都累了一天了,不介意的话,今晚我们几个人,饭桌上再好好聊。”
“嗯,那就有劳林族长带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