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男子再一次大喝一声,宁静的庭院却再没有任何异样。
“眼花了?”司马艳犯起嘀咕。
“不可能”,男子笃定的说道:“咱们两个不可能同时眼花!”
“嗯,你们没有眼花。”一声空灵的男声突然从二人身后传来。
二人急忙转身,终于看清了身后男子的真面目。
极寒之主!
纵使只见过一次,但是男子的一袭白发白眉白衣,让人根本无法忘怀!
“极寒之主!”余兰阳惊讶的说道:“你怎么……”
糟了!男子突暗叹不好,突发奇想的说道:“你不会是为了极愈之珠而来吧!上次可是你说的,我们可以随便摘!”
“哈哈哈哈……”极寒之主笑道:“小辈竟会有此等想法!”
庭院内的动静惊醒了屋内的众女子,所有人都从急忙穿好衣物,从大门走了出来。
前方的白色男子让众女子惊讶不已。
是啊,这群女子之中,连北沙心都没有见过极寒之主,更别说其他女子了。
“那……您所为何事?”余兰阳听到不是为了他宝贝的极愈之珠,顿时放下心来。
“吾生而为极寒之主,此生便不得摆脱此宿命”,极寒之主笑了笑,“此次前来,也必然是为了极寒之地。”
“嗯?”余兰阳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这家伙想要表达什么。
“寻找极寒之地的守卫。”
敢情是招工来了!
余兰阳恍然大悟,说道:“您不会想让我去吧?”
极寒之主点了点头,说道:“你与极愈之树有缘,由你来守卫极愈领地,在合适不过。”
“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就和它有缘了?”
“哦?尔等不知?”
余兰阳和身旁的司马艳对视了一眼,迷茫的摇了摇头。
“吾为极寒之主已逾万年之久,极寒之地寸土寸地,万事万物,尽入吾眼,尔等摘取极愈之珠之后,所用之地,吾亦了如指掌。”
“什么意思?能不能说直白一点?”余兰阳感觉听这家伙说话贼累。
“您是说,兰阳哥哥的能力提升也绝大部分都是因为极愈之珠的作用?”司马艳很聪明。
“然!”极寒之主笑了笑:“此子于绝境之地,性命垂危之时,极愈之珠可提升其能力限制。”
原来如此!
怪不得两次服用极愈之珠,都能给余兰阳带来极大的提升。
“可是……”
“我知道,”极寒之主终于开始正常说话了:“你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哈?!”
众人大吃一惊!
余兰阳等人吃惊是因为这个埋藏于心的秘密,极寒之主到底从何而知!
而可芢和北沙心则是满腹疑团: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知道的……”余兰阳心生警惕。
“不必担心,吾并无恶意,如果你愿意代替心引守卫极愈领地,吾愿告知尔等归家之方法!”
回家!多么诱惑的条件啊!
“等等!”司马艳却没有丝毫的兴奋:“烈焰人炽也曾被你骗得好惨,谁知道我们是不是下一个倒霉的烈焰人炽!”
余兰阳疑惑的看向司马艳,女子却轻轻打了一个手势,示意稍后再给男子解释。司马艳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极寒之主,等待着男子的回答。
“天地之初,极寒之地便已存在于世,而守卫者,可与其同享生命芳华,与天地同寿,然非守卫者,全然无法逃脱生命法则,生老病死,人之常态,岂可逆之!而汝等归家之法,与寿命何干!”
意思很明确……跟寿命无关的玩意儿,鬼才会骗你们!
极寒之主指着欧阳秀一,对司马艳说道:“然汝与此女子,并无归家之意!”
轰隆!
司马艳和欧阳秀一心脏一紧,随即狂跳起来。
“他什么意思?”余兰阳瞬间联想起来幻绿洞内‘欧阳世’说的一系列的话。
“艳艳姐,他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男子见女子没有回应,再一次向女子确认到。
司马艳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极寒之主见女子因为愤怒而有些狰狞的面庞,微微一笑,说道:“有所牵挂,才能了无牵挂。”
男子看向余兰阳,继续说道:“汝宿命如此,吾等在极寒之地等你。”
话毕,男子挥了挥白色长袖,化为一道白光,消失了。
屋内,清晨的阳光穿过镂空的窗花,斑斑点点的斜印在稍显杂乱的梳妆台上。
男子面色难看的看着坐在床边满脸尴尬的司马艳和欧阳秀一。
“说说吧,到底是什么意思?!”
男子在经历幻绿洞之后,并没有多想自己和‘欧阳世’发生的一切。
因为他不知道现实与梦境,到底差了几分。
而欧阳世的不辞而别,虽然让他心生疑惑,但疑虑得不到印证的他,也放弃了追寻这可能会让所有人痛苦的真相。
可是眼前,极寒之主的一席话,无非就是挑明了事情的真相……欧阳世欧阳秀一和司马艳,这三个来自大家豪门的少爷千金,的确有事情瞒着自己!
“兰阳哥……”欧阳秀一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少来!”余兰阳没好气的说道:“这次可不能‘萌’混过关了!”
“哎!”司马艳学余兰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狠了狠心,终于下定决心,说道:“没错,我们三个早就知道这个世界的存在!”
“艳艳姐!”欧阳秀一扯了扯司马艳的衣角,仿佛在责怪女子说出真相。
男子右脸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他压抑住内心膨胀的怒火,说道:“那为什么,为什么,要接近我,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是上面选中的人。”司马艳没有理会欧阳秀一的劝诫。
余兰阳抬头看了看屋顶,苦笑道:“天选之子吗?”
“那欧阳从初中开始就接近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两个俏丽的女子没有说话,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可笑!”余兰阳终于爆发了心中的怒火,他愤怒的奋力挥了挥拳:“可笑!被瞒了半辈子,自己还傻逼的以为和他是朋友是兄弟!可笑!”
“兰阳哥……”
“别叫我!”男子粗暴的打断了女子的话,他突然降低了音量,显得有些有气无力,“让我静一静。”
说完,男子打开房门,看了一眼门外围着的一群女子,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