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慢悠悠地走着,穿过森林,越过浓雾,虽然走了几十分钟,雀有行过几十公里的气势。声晚不停地叨唠声晚,怎么就这样把晓晓留在了家里,晓晓会很难过的,等等…像个倾泻的瀑布,一股脑地落在了默歌的耳朵里。默歌只得打开窗户,把声晚的话,从另一边倒掉。他手撑在窗户上,看着外面变化的景色。
“她今天特别地有精神。”默歌冷不经地说了一句话。
声晚顿了顿,说:“当然,今天是她第一次的生日当然想和你一起度过了。”
“哦,不过这样反而可以慢慢挑选,找她的生日礼物了。”
走了一段山路,过了一座大桥,总于看见了市区。
而另一边,晓晓趴在桌子上,斜视着桌上的本子,一个字也看不清,不想写,为什么不带我去呢?明明是他给我定的生日呢,果然只是说说吗?我真是个白痴。晓晓沉浸在自己又被抛弃的妄想中,授课的老师拿着课本怎么也唤不动她。“有的人活着,但她已经死了。”说的就是不被默歌带去玩的晓晓吧。
花店的门口总是摆着各类各色的花吸引着各路的行人驻足观看,店主也是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取顾客的,往常接近午饭时候的客人是最多的,可今天却没有一点声响,打工的王娟觉得奇怪着,便出来观望。一个男人,黑短头发,凶神恶煞地盯着那些美丽的花。不会是来打劫的吧,王娟想着,就叫来了在店里同样打工的吴佑,吴佑今年也14岁,王娟比他稍长3岁。
“那个人,从刚才一直就一直盯着我们的花看,他身上好像中诡异的气…”王娟紧张地拉着吴佑在一旁,声音压地低低地。
吴佑往外看了一眼,果然是一个男人,看起来还确实这样,黑色的衣服…诡异的氛围…难道他想买的丧礼用的花?
“看他的打扮应该是那座森林里宅子的主人。”
“诶,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鬼屋的?”王娟瞪大了眼睛,想把门口的默歌看穿。
“可是…”
“再怎么说他都是客人,去吧,招牌女郎!”说完吴佑就把王娟往外推。王娟害怕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那个王佑小朋友,力气怎么这么大,她还不想被炒鱿鱼啊!
因为太阳过于刺眼,睡眠不足,选择困难症…而犯难的默歌肯定不会想到,给店内的两个人造成了那么大的困扰。声晚在斜对面的服装店总感觉这样把默歌丢在这里肯定会惹麻烦,果然…他蹬蹬地跨了一条街。
看着默歌,撇撇嘴,“你一脸阴沉地站在别人店门口,根本就是妨碍别人营业,请你开心一点好吗?”
“完全不开心。”默歌依旧阴沉着脸。
“又来了个怪人。”吴佑拍了下王娟的肩。
可王娟完全沉溺于声晚的温柔美貌中。相比与默歌的阴沉不喜人,声晚简直完美。
“啊,抱歉。”声晚注意到了店里的两人,微笑地打招呼。顺势,声晚牵起了别人的手,深情对视,“可以帮我挑一束花送给美丽的小姐吗。”
“好的…这是我的荣幸,为了你我还可以选用本店最高级的丧礼花。”
“喂喂喂,你冷静点啊,姐。”吴佑小声提示,但王娟完全听不见。“呵,女人。”
经过一轮的shopping,声晚双手已经满满当当,引起了行人的注目:一大束玫瑰花,点心,洋服,和玩偶套装?默歌也不得用看傻瓜的眼神看他。
声晚一点儿也不在意,他觉得把晓晓喜欢的买全了就好了,可是,看着自己已经拿满的双手,他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他问了默歌,“默歌,那个年龄的小女孩喜欢什么呢?好难啊。”
默歌沉思了会儿,他发现他也不太清楚,那
“没办法,直接去问女人吧。”默歌坐上了车。
“嗯?”女人?什么女人?声晚很是奇怪。
当车子缓缓开动,停到了一个熟悉的白色洋房前。声晚脸都绿了。完了完了,禾有玉,那个对你有意思的禾有玉,你还跑去问她。声晚看默歌越发可怜了。
“你那什么眼神?”下车的时候默歌奇怪地问了声晚。
“没…没…”声晚觉得还是不说为上。
白胡子管家将默歌等人的光临通知了大小姐的禾有玉。禾有玉在客厅招待了他们。禾有玉的家采用了四合院的中式传统设计,运用木头、泥土、石廊和木炭等来表示自然元素的美感。客厅古朴优雅,中西合璧,墙上了两幅画,一副是夏尔丹的《吹肥皂泡的少年》、一副是莫奈的《睡莲》,一下子便看出了主人家的品位。
禾有玉穿着家居服,头发披散下来,端坐在沙发上,其实有玉并不是很惊艳,可是耐看,而且越看越养眼,主要贵在气质:干净、自立、有韧性。她声晚交谈一直很自如,但是看向默歌,就都是破绽。当然她一直掩饰的很好,禾有玉终究是非常讲自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