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呕……洗手间!”几个人纷纷跑到洗手间作呕,只留叶齐安一人在原地。
她的脑子出现了一阵空白,但生理上的恐惧让她浑身都在颤抖,最先缓过神来的是宋诺,她记得叶齐安怕血,记得叶齐安曾说过她父亲的事情,所以当她发现叶齐安不在洗手间便不顾自己的生理反应跑回了客厅。
“齐安……别看!”
“乒乓!哐啷……”
她压制住自己想再次呕吐的冲动将地上装有被残害的动物尸体,顾不得茶几上还摆着的东西,直接掀开茶几上的布盖在了箱子上,“齐安……没事了……我们都在呢……没事儿了……”宋诺抱住叶齐安颤抖的身体,不停地轻拍着她的背脊,安抚着她的情绪。
只见叶齐安慢慢缓过神,有气无力地推开宋诺,失魂地走上了楼,关上门,叶齐安直接奔向床头柜上那一堆不是韩文就是英语的药物。
她的双手在颤抖,颤抖的连药瓶都拿不稳,“啪嗒”的一声,瓶中的药片撒了一地,她觉得她的头很疼,疼到似乎是要炸开了一般,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受控制,不住地回忆起父亲被撞飞被碾压的场景,“不要……停下……不要再想了停下来!”
她不停地用拳头敲打着自己的脑袋,甚至因为不管用拿起了书桌上自己还没喝完的矿泉水瓶再次砸向自己的头,她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要去想起那些,可是那个场景仿佛是刻在了她的脑子里一般,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阿普唑仑……
“对……”她捡起几片掉在地上的阿普唑伦片,直接一把全部塞进了嘴里,拧开没喝完的水瓶直通通地灌了下去,“睡觉……深度睡眠能忘记的……对……睡觉……”
她狼狈地爬上了床,将被子埋过头,蜷缩着身子,尽量让自己缩在一起,因为那样她会有安全感。这种情况在她八九岁的时候实在稀松平常的事情了,因为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那个可怕的场景,甚至于在她没有完全接受父亲去世的这个消息前,每天晚上都只能通过一定量的安眠药才能入睡,以至于在那段时间里,她竟然对安眠药产生了依赖性。
楼下的几个人在差不多把前一天晚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以后摇摇晃晃地出了洗手间,看到宋诺已经将箱子处理掉了才敢瘫在沙发上,“齐安呢……”
Niya虚弱地望了一眼客厅的几个人,“回房间了吧……”
“齐安她……”郑泰希倒了杯凉白开灌下了肚,“她没事儿吧?就不应该跟公司说把包裹直接送回来,之前一直放公司不是挺好的嘛……”
“唉……”宋诺有些担心地看向二楼的房间,“齐安曾经亲眼看到父亲就是因为车祸去世,所以特别怕血,你们先休息一下,我上楼看看去,别再出了什么事儿就麻烦了……”说着宋诺头重脚轻地扶着楼梯护栏上了二楼。
“这……”她用力地扭动着门把手,“敏恩,快去拿备用钥匙,齐安把房间门锁上了!”
“嘭嘭嘭……齐安开门啊!”
“嘭嘭嘭!齐安你把门打开我是宋诺……”
金敏恩也感觉不妙,急忙跑回房间拿备用钥匙,待几个人慌忙地打开门,见到床边地板上散落一地的药片以及床上埋着头的“大山”,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虽然快到十月份,但秋老虎的实力还是很强,蒙着被子蜷缩在一起,待金敏恩将被子掀开时发现叶齐安已经是满头大汗地深睡过去。
“我的妈呀……”宋诺把散落在地上的药片装回到瓶子里,原本满瓶的药瓶竟生生地少了三分之一!“打120不对……快、快点叫救护车,齐安吞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