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弟是土生土长的碎石村人,村人不知道他具体的出生日,只知道他是小村一户施姓人家的养子,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大伙都对这个小家伙关照有佳。
小不点长得很精致,小脸上总是挂着稚嫩的微笑,让人看到就打心眼里喜欢,鼻子不大,但高高挺起,非常整齐的黑色浓眉,大眼睛如黑宝石般明亮,束在发髻后面用麻绳有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一副很可爱的摸样。
他脖子上挂着一颗接近正方体的吊坠,被炭灰色麻布的编织网紧紧地裹着,他身披粗麻布的小背心,下面是一条米色麻布短裤,脚蹬一双麻鞋。
只见他跟着其他的小孩子在村子里跑来不去,好不快乐。他的养父名为施乐,中等身材,一脸憨厚老实的模样,编得一手粗麻布的好活,村人都非常喜欢他的收益。他的母亲名叫肖榕,平时帮忙打下手,在家做家务,一家人其乐融融。
此时他们正在编织着一条麻裤,施乐双手麻利,头也不抬地说,“算算时间,明天会有几个启蒙老师是来村子挑选有天赋的孩子的时间,你说要不要让咱家娃也去碰碰运气,万一被选上,也能谋个出路,做个学徒?”
肖榕露出了一个随你的表情,回答道“好吧,随娃,如果他想去,就由他。“嗯,那我们休息一天,明个儿我带他去转转。”
太阳已经微微西斜,肖榕走出房间,这个院落虽然不大,但很雅致,这里的气候四季如夏,四周栽种着各种花朵,花儿们开得很是艳丽,满院都可以闻到花香。
在四周的墙角分别有四颗银杏果树,此时黄澄澄的银杏果爬满了枝头,阳光从树叶和果子间中透过,银杏果被照耀得像是一颗颗小金豆般挂在树上,四周的围墙满是爬山虎,一派姹紫嫣红的景象。
肖榕沿着小青石铺成的小道走到院门,院门两边的门柱分别是一条大尾巴和一个大得过分的头颅,健壮的身体则陈横在梁上,形成了一个院门的门框,此兽身上的鳞片有些已模糊不清了,她不认得这是什么兽,据说是施家祖传下来的宅院守护兽。当她走到院门时,总是会感到若有若无的有阵阵威压传来。
走出院门,傍晚的太阳余晖抚过彩色碎石铺成的小路,整条小路散发出彩色的光泽,和远处的晚霞映成一体,处在这样的环境下,让人不由地心旷神怡。她踏着碎石路,寻着声音,向远处看去,一群孩子正在嬉戏。
施弟正在和另外一个小姑娘交头接耳,手里比划着什么。小姑娘是邻居家的,名叫公孙晓拉,长得十分秀气,鹅蛋脸上长一双蓝宝石般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一看就让人心生怜惜。肖榕走近后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吃饭了。
旁边的一个男孩子嘲笑地说道,“施弟弟,你妈妈叫你吃饭了,快去吧!”旁边的一群人顿时笑起,施弟看向那男孩,此人名叫项韦龙,比他大好几岁。他也不生气,又在公孙晓拉耳边低语了几句话,撒腿就奔向肖榕。
虽然是养子,但肖榕一副疼爱的样子,摸了摸他的头,拉着他的手往回走,夕阳在碎石路上拉出两道细长的背影。此时,大多数院子你都是热火朝天,家家的烟囱中都是飘出了袅袅炊烟,一派祥和的景象!
饭后,施乐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依然坐在椅子上,施弟一副吃饱了的样子,也不敢走开。好似酝酿了一会,施乐开口说道,“明天会有几个启蒙老师会到这里来,看看咱这有没有天赋的孩子,你愿意不愿意去试下?”
施弟想了一下,没明白那是做什么的,一脸茫然地转头看向肖榕,肖榕满脸是笑,递来一个鼓励的眼神,施弟这才泱泱然地点头,心想:‘自己可约了公孙晓拉约,明天去村头北首的河边戏水的。’
晚上施弟洗完澡,早早地躺下了,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自己是大家族的子弟,通过重重磨难,终于成为了高手,一路走南闯北,打败了一切挑战他的人和猛兽,都是他叫不出来名字,和许多人战斗,多到数不清,一直打到无人和他应战,成就了一段传奇,至于里面的细节什么的,他已记不得了,好像不重要?
整个晚上,他嘴里一直嘟囔着连他自己也听不懂的话。
第二天清晨,施弟一脸急切的起床了,浑然不记得昨天梦里的细节,洗漱后,才想起他老爹的话,今天有启蒙老师过来,要看看村子里的人是不是有天赋来着。
施乐拉着施弟的小手,踩着碎石路到了村口。一大早村口就集了好多人,他们也是走进了队伍中,人们一个个都精神抖擞,个个都穿着过年的新衣服。
为首的是两个年轻人,他们是村堡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名为姜伯亮,二儿子名为姜少亮;他们穿青挂皂,脸上洋溢着喜气,一身精气神,也没有看周围的人,注目遥望着远处。
旁边的人窃窃私语,“早些年他们受到过这些老师的指导,现在已经小有成就,真是了不得。”
在极远处出现三个黑点,越来越近。在大家的注视中,慢慢放大,在村人的仰视中,接近村子。
他们穿着各不一样,穿红衣的是个女子,标准的瓜子脸,中等身材,五官精致,脸上带着严肃,衣服上还不时闪耀着符文的痕迹,一看穿着就很是不凡。
穿蓝衣服的精瘦男子,一身气息内敛,双眼深邃。
另外一个大汉光着上半身,下身穿着一条金属质地的长裤,一身肌肉带给人力量的美感,太阳穴往外鼓鼓着,一看就是一把力量的好手。
待到他们走近后,姜氏兄弟带着众人深深一拜,算是晚辈礼,三人双手抱拳还礼。姜伯亮介绍道,“这位是姜家的姜一刀,也算是我本家,他是战修。”他指着光着上半身的大汉。
他又踱步到蓝衣精瘦男子前,“这位是冯家的冯崆,他是苦修。”
他又走到红衣女子前,眼里满是羡慕和崇拜的光芒,“这位是昆家的昆玉虹,她是符修;他们三人是方圆几十里内被众村庄和家族推选出来的启蒙老师。”
介绍完三人,他转身问昆玉虹等三人,“三位贵宾,我们在村里摆好了酒宴,是不是先接风洗尘?”两人都是微微转头,朝着身穿红衣昆玉虹投去询问的眼神,人们也是知道其他两人以她为尊,她扬了扬下巴:“不用那么麻烦,先测试天赋好了。”
姜伯亮一听就来了精神,对着村人喊道:“现在大家都排好队走到村中央的广场上,先测试符文天赋,再是修苦天赋,最后是修战天赋。”说完,人群就自动地排起队来走了起来。
一些村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边走边低声地交谈着:
“听说了吗,这次如果天赋好,就可以去那些大家族和他们的子弟一起被修炼,培养成嫡系,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啊。”
“可不是么,这比以前那种老师来村里上一段时间课,然后一年也找不到人,看看这次怎么样!”
“是啊,也许是最近不太平,听说都在做…”
“听说这次有些小娃娃们都是铆足了劲。”
人们一边交谈着,一边随着走在前面的昆玉虹等三人,朝着村子中间的广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