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烟烟到懿宁宫门口时,食指放在嘴上示意小太监不要出声,脚步轻快地走过去推开门,打算给太后一个惊喜。
只可惜推门进去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太医把在太后手腕上的模样,莫烟烟这才意识到太后已经不年轻了。
苏嬷嬷候在她身边,嘴里什么都没有说,莫烟烟看在眼里心里难受。
尚在嘴边的笑意倏地僵硬在脸上,莫烟烟脚下一顿,随即朝太后小步快走过去轻声道:“姑祖母。”
她本就是在等着太医看诊完的结果。
穆安从后面换衣服出来,见到莫烟烟也是很高兴的样子。
莫烟烟只觉得心跳的厉害,不知道自己才几天没有关注宫中事,怎么人人都像是变了样一般。
太后是听见莫烟烟的声音,缓缓抬起头来,于是莫烟烟看清了她眼底密密麻麻的荒芜和难以置信。
万籁俱静中穆安突然握上莫烟烟的手,她有所触动回头对视,只见穆安朝着她默默摇头。
两人静待太医诊完脉。
莫烟烟怔怔握上太后随意搭在案桌上那双遍布皱纹的双手,茫然有急切的问道:“姑祖母,可有什么事。”
她不过是病了三日,不过是整整三日没有出东宫大门,为何一切都变化的太快了。
太后摇头否决。
太后何尝不想瞒住所与人,只是她看见穆安到来时已经瞒不住了,边想着告诉她,可哪里会想到莫烟烟也在这个时间过来,眼瞧着两人的表情,最终还是让苏嬷嬷代为说话。
苏嬷嬷替太后说:“太子妃,娘娘中毒多日,如今余毒未清理还请太子妃和穆安郡主另寻时日过来探望。”
苏嬷嬷说什么。
姑祖母中毒,眼下余毒为清,为何她不知。
她虽然在宫中待的时日不如敖天淩,但是对待姑祖母那就亲人一般,不敢有怠慢的地方,可是这种大事所有人都是知道唯独自己不知。
莫烟烟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楞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如梦初醒回过神来,焦急的想要上前询问,却被苏嬷嬷赶出来了。
她要说的话全都堵在嗓子眼发不出去。
而如今令他最震惊的是从苏嬷嬷口里听见,而不是这几天一直都看见的少年嘴里。
穆安硬拉着她离开。
“烟烟,皇祖母中毒已经有些时日了,她那时候一直都保密着,恐怕连皇兄都瞒着,若说皇兄知道了,你还会不知道,皇祖母有心瞒住我们所有人,哪怕是太医都不敢泄露半句话。”
穆安的话多么的一针见血。
莫烟烟心里一片荒凉。
“其实在你来之前,我也是刚知道的,本来皇祖母只想说于我一人听的,后来你便来了。”
她那时候因为茶杯湿了衣裳,到偏殿换衣裳回来时莫烟烟已经在了。
莫烟烟的情绪有些低落:“你打算同姑祖母一起瞒着我和殿下。”
“不是,我...我并没有打算瞒着你们,只是想让皇祖母自己说于你们听。”穆安张口为自己辩解。
莫烟烟本是带着满心欢喜来想姑祖母说说她生病的这些日子,太子对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