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叶暖眼见的对顾原寞好起来。
那种好，就像是生活中一点点地渗透，不显眼，却很细致。平常好像看不到，等你看到的时候，却会惊讶于这样的细致和温情。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甘心做着类似的事情，直到成为一种顺手抑或是习惯。
比如有时候买早饭的时候给他带杯喝的，还一定是他喜欢的。要么自己接水喝的时候问他要不要带，像顾原寞这种懒鬼，肯定是理直气壮地把杯子往她手上一塞。或者送点自己折的小蝴蝶结什么的，在他带着赞赏和惊讶时得意的扬扬头。而向来认真听课的她，偶尔也会在上课的时候偷偷和他讲小话，俩人嘀嘀咕咕一阵之后躲着笑。
如果，她不会偷偷看着他的睡颜，不会偷偷盯着他的侧脸发呆。如果，她没有做这些在她眼中不正常的行为，那么一切都会在她心里也很正常。
他靠近，也不会静了呼吸；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脸，也不会面红耳赤；他看着她笑，也不会躲闪的眼睛遮掩。
可已经有了之前那些不正常，那现在这些行为多多少少在她心里会有一点儿暧昧的意味。这种意味，让她很多次犹豫，却还是选择继续。
但是，对于这些所谓的暧昧意味，其实也只是叶暖一个人在心里这样想而已。她小心翼翼地把握着尺度，即使关心也不会过分，所以其实并没有特别明显。
陈澄偶尔甚至会恨铁不成钢，也仅限于两个人私下说话的时候。
叶暖很少主动思考这些东西，都是不自觉地冒出一点儿头绪，也就一会儿会儿的时间。伴随着这么隐秘的想法，叶暖对顾原寞的包容，有多大真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其实她不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但是她只要认定了是朋友，就真的对朋友几乎无限包容。
虽然对他的那些小调戏，她脸上是小小的恼怒和白眼，但是，更多的是纵容和无奈。好像无论他做了什么，她都不会真的生气。
就这样纵容他在她的世界里耍赖皮。
这一切，她以为是源于内心对好人的好感，对朋友的尊重。毕竟，她脾气不好，朋友也少得可怜。能有一个真心的朋友很不容易，抛开那些心思，她对其他朋友也是这样的。
而那些奇怪，或许只是——友达以上。
就这样笃定了答案，而且相处方式还是之前的打打闹闹，叶暖的心里波动没有太大。
如果这个答案是标准答案的话，所有烦恼就自然而然消失了。
可惜，这种问题的答案只会是“略”，当真正看到这个答案时人内心有多崩溃可想而知。更别说，在心里用一个错误答案蒙住那个怀疑过的答案，有多惊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