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大人不都说了么,五天之后才在这里汇合,现在才第二天呢。”范盛埋怨道,一阵阵凉风肆意的在衣裳内乱窜,不由让他环手相抱的抖动。
“你个蠢猪懂啥,这是怕计划有变,提前准备。”周常笑瞥眼道。
“闭上你们的嘴,再多话把你们两的舌头割下来。”筑基男子实在受不了两人苍蝇般的嗡嗡叫,森寒呵道。
周常笑和范盛一阵哆嗦后就陷入沉默。
蓦然间,远处两道一高一低的身影正朝这里缓缓走来,筑基男子锐眼极其,认出是谁,当即道:“你们两去把马车拉过来。”
筑基男子快步迎前,行揖道:“大人。”当看到一旁牵着的一个少女时,他神色稍愕,却不敢多问。
柳雪姬微微颔首,淡淡道:“启程吧。”
“是。”筑基男子引手退步,等柳雪姬牵着少女走在前面,自己才徐步跟上。
周常笑和范盛看到那个少女时,均是疑惑不解,随之低声细论着。
筑基男子上前提掀帘布,柳雪姬和少女便进了马车内。
“你们两个饭桶快点。”筑基男子原本恭敬的神色瞬变,冷声叫道。
两人一个激灵的窜了上来,分别坐在车头外面板上的两侧,由筑基男子驱赶马车,朝着西境之地骤马赶去。
马车渐行渐远,之后又有两匹骏马紧跟了上去。
炼丹公会里,秦瑶摊开了那张羊皮卷,上面复杂曲折的环绕着一条条通道,又有不少密密麻麻的血点深印其上,右下角还有几个难以辨认的文字。
总之而言,秦瑶初步确定这是一张建筑庞大的宫殿地图,至于那几个文字,她也只辨认的清前面的“十三”二字,后面似乎还有一个墓字,中间的几个字已经模糊不清了。
这让秦瑶百思不得其解,那个老人家为何会送她这样一张的羊皮卷,还多次郑重的说到切莫让别人知晓,否则必会招来杀身之祸。
此时许若生刚才外面回来不久,直趋自己房内,想找出那两张残卷地图时,赫然发现居然不见了。
他眉头深皱,尽量平稳焦急的内心,脑子里快速思索。今日除了他自己进出,好像就没有其他人了。等等……猝然间许若生惊怔了,嘴中下意识道:“思思。”
难怪今天思思从自己房间出来时,脸色有些不对。开始他并没在意,怎知竟会是思思把地图给拿走了。
这下许若生开始慌张万分了,连忙跑到了秦瑶这边。
秦瑶听到一阵急促的履声愈近,立马把羊皮卷收了起来。
“小秦,你有没有看见思思?”许若生破门而入,紧声问道。
“思思。她怎么了?”秦瑶见许若生如此情形,预觉不妙。
许若生大致把事情叙道一遍,“思思很可能被骗,地图什么并不重要,只怕思思……唉,都是我一时疏忽。”许若生深深自责,痛恨自己这般无能。
“等等,许叔叔,你说思思拿走的是‘十三金陵墓’的地图?”秦瑶问道。
许若生却无心回答,满脸焦虑的转身离去,他不能坐以待毙,自己已经失去了一个最为重要的人,万万不能再失去许思思。不论如何他都要请动城中的三位高手,不惜一切代价,赴往西境之地。
秦瑶嘴角一直反复的念道着“十三金陵墓”,遂拿出羊皮卷,细看去,中间模糊的两个字似乎就是“金陵”二字,不由惊诧。
秦瑶二话不说的跑出了炼丹公会,如果真如许若生所说,许思思很可能随同那群人去了西境之地。她赶紧找了匹马,一路疾驰的跑出城门,路朝西境之地骤马狂奔。
…………
烈日高悬,热气腾腾,漫天黄沙飞扬。一眼望去,除了黄沙遍地,再无其它,仅有一辆马车不疾不徐的赶路。
转眼五天过去了,周常笑嘴里叼着一根枯草,煞为无聊的望着前面茫茫一片的荒漠。范盛满脸大汗,衣裳被汗水浸湿,嘴唇裂开泛出了丝血,苦涩的舔了口,腥味顿然上头。
筑基男子兀自赶着马匹,不觉任何疲惫。
“大人,有尾巴。”筑基男子终于开口。
“赶路。”里头冷淡淡的回了一句。
筑基男子不再说话,接着赶路。
“好渴啊,喂,蠢猪,你壶里还没水?”周常笑咽了口干燥如火的喉咙,精疲力尽的问道。
“有啊。”范盛将水壶递了过去。
周常笑狐疑的看了一眼范盛,自己都渴的要死还给他喝?莫不然心怀叵测?可接过水壶时,里面沉甸甸的,不像是整他。
争奈太渴,似火灼烧,周常笑索性不管,当即咕噜的一口喝完。
忽然觉得不对劲,周常笑砸吧着嘴又问:“蠢猪,为什么这水的味道怪怪的?”
“当然哩,昨天晚上你自己拿水壶当夜壶,‘滋滋滋’完了倒是舒服了,可惜最后半壶水就这样成了一壶尿呗。”范盛靠在马车上,扯着嘶哑的喉咙回道。
“啥子?一壶尿!你他妈敢给老子喝尿?”周常笑脸色一会儿青一会紫,眦睚怒目的看着范盛,作势就要去掐死他。
“你想干嘛,反正你都是喝的自己的尿,循环利用懂不懂,况且你现在不也解渴了嘛。”范盛及时避了开来,没好气道。
“解渴?我解你妈卖批。把嘴张开,老子也要灌尿给你喝。”周常笑依然瞋目而视,巴不得当场扯开裤子把尿撒进范盛的嘴里。
两人在路上一吵一闹,喋喋不休。
“够了,再吵把你们鸡儿给剁掉。”筑基男子冷呵一声。
两人裤裆一寒,面色铁青,不敢再吱声了。
马车里面的许思思听见外面三人的对话,脸上涌起一抹微红。
柳雪姬察觉许思思的微妙变化,掩嘴轻笑一声,煞为诱人。就连许思思听着都极为享受。
这个女人不仅绝美如画,举止之间更是风雅绝代。
而且这些天相处下来,这个女人宛如对待亲人一般对待着她,让许思思感到一阵久违的幽韵,并没有开始的紧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