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有伤疤的男人无视地上女人的惨叫,继续拿另一个铁钩,缓缓地穿进另一个肩胛骨,“车上被绑了定时炸药,老三没来得及出手。那小姐进了一处基地然后完好无损的出来了。”
显然伤疤男人不善于语言的表达,不过他简短的话却使慵懒的男人坐直了身体,似是想起了什么,笑道:“要叫姑娘。”
伤疤男人辛漠从善如流:“那姑娘又被带进刘铭办公室,目前还没有出来。”
“还有呢?”男人又恢复慵懒的姿态,手支在桌子上,饶有兴趣道。
“那姑娘的父母同样遭到袭击,被老九救下了。”
男人蹙眉:
“让老九继续保护她父母,老三回来,其他事不用插手。”
“是!”
说着,拉着铁钩把人挂上秋千架。
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全是暗红的血迹,干涸、浸湿来回反复。
女人从来没见过这男人如此的笑容,眼中不参杂一点算计。不,也许见过,只是……陷入爱情的女人眼里看不到其他而已。
那一出了刘铭办公室后,脑中还在思索什么人要杀她。自回到溪安市以来,除了最初替荣容打走了几个小混混,就是后来救了那个人。
前者会报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那几个小混混只是荣倩叫来吓唬荣容的。
后者……那一拿出匕首的时候怀疑过是不是跟他有关,因那一觉的那天应该没有人发现她的存在才是。但是有条件在先……会是他吗?
张秉跟在那一身后,看着比自己小很多的小姑娘,张秉想,虽然比自己厉害,但毕竟年龄还小没经历过这种生死时刻,瞧这苍白的小脸,
“那一,没事的。刘长官让我跟着你,我就不会让你出事的!”
那一从沉思中拔出来就听到张秉的话:呵呵……你确定不是监视?
“我要回家去,你也要跟着吗?”
“跟着吧,既然能在你车上做手脚,难保不会查到你家里。”
跟着就跟着吧,还能怎么着?哎……又要编谎话!
到家时,爸妈已经回来了。嗯?不对呀!那一抬手看时间,才刚下午三点,爸妈怎么在家?
抬脚进屋,发现爸爸那国伟衣衫有些乱,正抚着张丽萍的背轻声安慰,张丽萍拿着手机像是要打电话。还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坐在一旁。
“爸,妈。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都在家。”
“一一,你回来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出什么事?”
张丽萍起身慌张地跑过来抱着那一,又仔细检查着那一有没有受伤。
“妈,我没事。你们怎么了?”
那一看向爸爸那国伟,那国伟过来拍拍那一的头:“没什么,我跟你妈中午约了客户,去的路上出了车祸。”
那一握紧拳头:“好好地怎么会出车祸?”
怎么这么巧?难道是同一拨人?
“十字路口突然冲出一辆卡车撞了过来,本来是必死无疑了,是这位兄弟开车把我们撞开,这才把你妈我俩从死神手中夺回来。”
那国伟对这位兄弟充满感激,女儿才刚二十岁,还没看到能照顾女儿的人出现。如果他们夫妻真出了什么事,留女儿自己可怎么办!
那一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走上前深深地冲他鞠了个躬:“谢谢您!谢谢您救了我爸妈!以后您有什么用的着我那家的地方,请尽管说!”
那一也不敢想象,如果爸妈真出了什么事,自己会怎么样。怕会找到凶手屠尽他们同姓!
这个男人见那一竟然给自己鞠躬,吓了一跳!这可是未来主子夫人,夭寿啊!忙不慌地侧身扶起那一,没受她的礼:“小姑娘你太客气了,那是两条活生生的性命,任谁都不会见死不救!”
又拘谨地挠挠头对着那国伟道:“大哥,我这还真有件事,不知道能不能帮帮忙?”
那国伟请这男人坐下:“你只管说!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那国伟一定给你做到!”
张丽萍也附和道:“对对对,宁先生您只管说。”
宁定九憨笑:“我一直都没个稳定工作,四处打零工,挺羡慕那些朝九晚五的工作。我有一把子力气,开车技术也不错,您看……您能让我做个司机么?保镖也成!”
“那哪儿行?这样吧,你来做我的秘书怎么样?”那国伟说道。
宁定九疯狂摇头:“那大哥,我大字不识几个,那高雅工作我做不来,做不了做不了。您就让我做个司机吧,接送您和夫人上下班路上您也放心,我也挺轻松的嘿嘿……”
那国伟摇头失笑,“好吧……”真是个老实人。
老实人宁定九:是的,我是老实人。主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宁定九就这样住了下来。张丽萍这才看见门口还有一个男人,“一一,这是谁?”
那一:“路上捡到的非要给我做保镖,叫张秉。”
可能有宁定九在前,那一爸妈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
同样,张秉也就这样进了那家。
一下子家里多了两个大男人,做饭成了一个大问题。
晚上随便凑合了一下,张丽萍跟那国伟商量:“你让人帮咱们找个保姆来吧,只咱们三个人也不明显,这多了两个人光是做饭咱俩都吃不消。”
那国伟也有同感:“现在就打电话!”
院子一角,那一堵住宁定九:“不管你是谁的人,这次我都成你的情。”
宁定九笑笑:“那姑娘客气了,应该的。”
也不多说,错身走开。
那一站在原地,眼神明明灭灭。许久,忽的一笑:确实应该!
钟家,客厅。
“还没有线索?”钟儒平手拿着收藏的茶具缓缓喝着茶。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唯唯诺诺站在那里,忍不住火气一层一层窜上来!
钟勉之呐呐:“荣家哪儿都找遍了,这荣兴民跟老鼠一样,藏的太深了!”
“公司呢?”
钟勉之逐渐气愤:“找了,咱们的人潜进他的办公室,找遍了什么也没有!还有他情妇那里都找了,也都什么都没有发现!”
钟儒平深吸口气:“勉之,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还能从什么地方找到线索?”
“可惜咱们没有适龄的女孩儿……”
钟儒平觉得再问下去自己可能会脑溢血,索性说道:“你回去吧,把钟书叫过来。”
“是。”
钟儒平看着自家身姿挺拔的孙儿,脸上恢复慈祥的笑容:“书儿,你是个明白的。咱们钟家交到你父亲手里怕是要没落,这重担最终还要交到你手上。”
钟书面无表情平静道:“孙儿明白。”
“你去查一下荣兴民的出差记录,看他都与什么人接触过。还有,有一个叫那一的小姑娘,跟你同龄。有机会去接触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