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顾沫笙把玻璃碎片扫了起来,对骆少轩说:“还好你增调了守卫,否则以原来的兵力还真不一定够。”
莫微城盯着地上,如同天女散花般带血的碎玻璃不由升起一阵恶寒。
这…玻璃可是钢化加厚的。
心有余悸之时,有一股低沉的气息落在她耳边,“还害怕呢!不是说不可能的吗?”
莫微城没回头,抬起手打了骆少轩一下,“我哪是害怕啊,书房漏风我心疼。”
骆少轩扬了扬眉,书房也就他经常来,快入秋了难道是心疼他吹风受凉?
如果是这样,那他就不提那件事了。
“心疼死我了。”莫微城一脸不舍的看着地上。
骆少轩还拍了拍她的肩膀,刚想说:没事我在会议室办公也行。
话还没出口就听到莫微城说:“这玻璃太贵了!”
“……”骆少轩的手停在半空中,不上不下。这嘴张也不是,不张也不是,气的他心跌宕起伏。
没良心的!
沈蓝音去查看了一下伤亡情况,刚进来就听到了莫微城的话。
她看了看骆少轩的表情,就知道他这是自作多情了。再看一眼顾沫笙,这姑娘听到了前因后果正憋笑呢!
沈蓝音走到她跟前,说:“想笑就笑,憋着不好。”
“扑哧-”
一开始她能忍住的,可经这么一“提点”,她就忍不住了。
看见她笑,莫微城不解,骆少轩不悦。
莫微城反应了好一会儿,回头对骆少轩说:“你该不会以为,我心疼你会受凉吧。哈哈哈哈!”
骆少轩看着她笑,心情从不悦变成了不爽,好气啊!
本来不想提的,是你逼我的。
“今天上午某人还跟我说五个班的守卫太多了。”
莫微城不笑了,心里“咯噔”一下。她突然想起,刚才在电光火石间的双方激烈对战中,她喊了一句“这守卫也太少了,怎么不多调点人啊!”
正视着骆少轩的眼睛,她的眼皮突突的跳了几下。
见她想起来了,就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欠揍模样,凑到她附近,“这脸打的,真响。跟我小时候用鞭子抽陀螺一样。”
“……”就知道说不出什么好话,还抽陀螺,我看你长得就像陀螺,欠抽。
发火之际,沈蓝音插到他俩中间,“行了,收拾的差不多了,咱们也该战术总结一下吧!”
“可以。”三人齐说。
会议室
“我简单说一下咱们人的伤亡情况。死亡三人,轻重伤共十一人,现都已送到军医院了。”
莫微城插了一句,“之前也有过袭击,可闹出这么大动静还是第一次。”
“没错,之前的小打小闹就是遏制势力,他们没想伤人命,而今天是冲我来的。”
“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什么原因非要治你于死地呢?”
“这问题你该问M的总指挥!不过这次还多了一个人,商末炔。”
骆少轩刚讲完电话,他派去保护商末炔的人也被袭了,好在没人受伤。
骆少轩拉开椅子坐下,对沈蓝音说:“放心,我派人跟着了。你的商末炔毫发无损。”
沈蓝音嘴角轻扬,故作玩笑道:“早知道这样,我在晚音就应该扑上去。”
一句玩笑打破了这越来越凝固的氛围。
“那我说一下我的猜想。”顾沫笙说。
“去年你出事之后,我和骆少轩重查了阮家当年的那场车祸。我怀疑阮婧一没死,甚至可能是被M带走利用了。”
沈蓝音脸上的情绪被抽走,毫无表情。
“继续。”
“所以我掉了银组的档案,发现同一时段阮婧一消失的同时,一个叫罹染的女生出现了。”
罹江,罹染。都姓罹,会是巧合吗?
“如果罹染就是阮婧一,那为什么罹江会放过她?关键罹江是她的仇人,不怕养虎为患啊!”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阮婧一并不知道罹江是她的仇人。相反,以为他救了她,认贼作父。
而罹江也利用这一点把矛头指向沈家,让婧一对蓝音充满仇恨。”
顾沫笙说完后,空气安静了几秒。
几秒后,她就听见三个人齐骂了一句:“他妈的!”
真行,真有他们的。
还知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从今天起,蝶音阁下属所有部门全力备战,清查M集团。”
“沫笙,给银组打个招呼,我要M集团从创立开始的所有资料,价钱我照付,要快。”
“微微、少轩,发布会提前就定在下周一。”
沈蓝音:“有问题吗?”
其他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