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游轮出海后不久,岸边的停车场走出一摞人,他们站到先前的码头,遥望着海岸线。
“五大世家齐聚三叶草,看来又要准备整事了。要不咱们也跟过去,适时取证?”
“我已经通知棱光卫星公司,让他们将卫星对准三叶草,全天候拍摄高精度图片。此外,酒店系统也被植入了木马,可以实时观察监控画面。”
“宋禹,你那边怎么样了?”
“资料已经全部整理完备,报告也打上去了。”落在后方的宋禹,走到一名戴着帽子的男子身旁,开口说道。
男子向前两步,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随后用力一扔,荡出了数圈波纹。
“经此一役,还安北市一片太平,咱们也可以交差了。”
男子望着沉入海底的石子,面色显得有些凝重。
郭清司的死牵扯到了太多东西,搞得他们国安很被动。杀人凶手虽然找到了,可一直缺了作案动机。
好不容易摸到了一丝线索,知道安北市五大世家可能参与其中,可查了几个月都未有进展。好在最后由余修平破局,指明了连家乃是幕后者,这才解了燃眉之急。
男子名叫陈震北,隶属国安十八局。
这个局属于绝密分部,基本不会对外招人,只会从军队里面抽调。
他们其实就是军人中的异能者,只是国家一直压着,不让外界知道罢了。
毕竟异能者这一群体,只要混入人群中,便可以轻易击杀他国政要,给世界带来极大的恐慌。
秦夏作为世界大国,理应有所担当,维持世界的平稳,国家领导自然不希望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不多时,码头出现两辆考斯特。
陈震北拍了拍手,让众人上车,而后离开了此地。
五大世家并不知道,他们早已被人盯住。
大家现在所关心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在比试中夺得好名次。
豪华游轮开到了三叶草岛屿,众人陆续下船。
余修平望了眼胡辛玥,随后一语不发地离去。
半晌后,胡辛玥目光一颤,露出了藏在袖子里的手。在上面,显露出了一枚红色的珠子,伴随着余修平的离去,珠子颜色逐渐变幻,最终成了淡青色。
当然,这诡异的一幕就算被人撞见,并不会往其他地方多想,只会以为是装了热敏液体的玻璃珠。
可胡辛玥却明白,自己的机缘到了。
她手中的玻璃球名为测灵珠,乃是五十六年前一名前辈留下的。
此珠子只有一个作用,感应周遭人是否修有灵力,除此之外,别无他用。之前,它一直都是鲜艳的红色,可在那段露水姻缘之后的五十六年里,测灵珠就像枚玻璃珠一样,未曾起过丝毫变化。
随着年龄增长,胡辛玥的记忆力出现衰退。
她已经记不清前辈的容貌了,甚至怀疑当初的风花雪月,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幻。
整整五十六年,一直被她悬在手腕上的测灵珠,在她踏上游轮的那一刻,突然出现了异动。胡辛玥在与那四名老家伙寒暄两句后,便心急如焚地动身。从第四层开始寻起,一直找到了甲板来。
而在接近余修平后,测灵珠的颜色终于变深,直至恢复到五十六年前初见时的艳丽模样。
「当它变红之时,就是我回来了。」
胡辛玥记起了那一夜的缠绵,萦绕耳膜的誓言,脸上露出了哀伤的神色。
她微微张嘴呢喃道:“虽然没有等到你回来,但借助你留下的测灵珠,终于遇到了第二位修士。”
走下游轮的余修平突然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易小天古怪地问道。
“没,就是鼻子有点痒而已。”余修平摆摆手,搭住易小天的肩膀,同他有说有笑地走下去。
三叶草岛屿总面积413平方公里,其中五大世家所承包的东岛,占地面积为213平方公里,上面除了一座拥有520间客房的酒店外,还有诸如电玩城、麻将馆、酒吧等娱乐场所。
下船后,余修平跟着坐上电动小白车,穿过一条林荫大道,到达了明叶大酒店。
酒店外部乃是红砖绿瓦,十足的江南庭院风格,看起来古色古香,让人宛若走进了鱼米之乡。
一位名叫周晟的胖子,身着不大合身的黑色西服,在酒店门口迎接众人。
由于舟车劳顿,大部分人选择直接进房休息,小部分人则是选择去训练房找状态。
这一次比试,对于家族以及自身,都有极大的收益。
因而没有人会故意放水,只会将对方往死里打。
从往年数据看,轻伤者一大堆,重伤者不在少数,甚至还有医治无效死亡的。
五大世家早已司空见惯。
在被钟罗衣告知情况后,余修平无所谓地耸耸肩。秦无阎早已躺床上睡觉了,他自然也没有任何意见。至于易小天这厮,则被巫寒溪拉去了训练馆。
约摸四百号人住进了明叶大酒店,几乎将此地的房间给包圆了。
那几个家主仍旧住在最顶层的豪华大套房,拥有专用电梯,其他人则是按辈分下去。
余修平等人待在第三层。
吃完晚饭,大家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放松身心,为明天做准备。
余修平住在317号房,秦无阎与易小天分别在他左右两侧。
晚上10点30分,余修平将他们二人喊进房。
“我打算潜伏到上面去,看看能否收集到有用的情报,你们再帮我打个掩护。”余修平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
“你确定?古武世家可不是吃素的。”秦无阎略显担忧地说道。
“我就是吃素的?”余修平笑了笑,“别担心,他们发现不了我,最关键的是不要让人进来,这样解释起来很麻烦。”
“那在门外挂个‘请勿打扰’的牌子不就行了。”秦无阎指着门把手上的卡片。
“预防万一。”余修平摇了摇头。
“要不我跟你一块上去?”易小天问了句。
“不必了,人多麻烦,还容易暴露。”余修平拉好衣摆,站到了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