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余修平现在的知识储备量,处理题目几乎达到了大道至简程度。
陈婉婷与李媛媛都是较为优秀的学生,她们在听了一小会后,便被深深吸引住了。
题目讲得差不多的时候,正好敲响了上课铃声。见任课老师走进教室,余修平便起身告辞了。
陈婉婷与李媛媛还沉浸在知识海洋中,余修平突然抽身离去,让她俩一下子愣住了。
直到这会,李媛媛才如梦方醒。
她是隔壁班的,见到众人都盯着她猛看的时候,连忙小跑出去。
陈婉婷同老师说要去洗手间。
任课老师刚抬起手来,想说洗手间不是在另外一边,你怎么往反方向走了。
可惜陈婉婷已不见了人影。
“世风日下啊。”老师轻轻摇头感慨道。
余修平从另外一侧下楼,准备前往电教馆坐一下,等待会再约上张国栋与钟罗衣,一块去吃个饭。
当他走到楼梯拐角处的时候,刚好碰到捧着一叠卷子的周悠然。
“余修平,题还没讲完呢,怎么就走了。”
陈婉婷哒哒地跑下来,显得十分的幽怨。
此时,她所站的位置,恰好只能看到余修平,而看不到底下的周悠然。
“上课铃响了。”余修平显得有些无奈道。
陈婉婷面色一红,轻抿嘴唇。下一刻,她突然拿出一根笔来,走向了余修平,“给我你的手机号码。”
伴随着一阵蹬蹬脚步声,周悠然出现在余修平身旁,微笑地望向陈婉婷,“同学,哪道题不懂,我可以帮忙解答。”
女生之间的敌意,往往藏在笑容里。
陈婉婷霎时微眯双目,回敬周悠然道,“同学还有试卷得发吧,咱就不劳烦大驾了。”
“没事,他们已经等习惯了。”
“你又不是他们,怎么知道人家习不习惯?”
“我说的话,他们不敢不听。”
在她们针锋相对时,余修平已经偷偷溜走了。
电教馆教室内的摆设,一如离开时的模样。
书桌、课本都落了灰,余修平里里外外打扫了一番,而后才坐椅子上翻看书册。
熬了大半天后,余修平瞅准时间,给钟罗衣与张国栋发了短信。
不一会儿,便接连收到了回信。
余修平看着手机,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张国栋回了一句,“当红炸子鸡请客,我表示只吃贵的,不吃对的。”
钟罗衣则是写到,“一准到场,不醉不归。”
余修平不知道的是,他在七班教陈婉婷解题的姿态,被人偷偷拍下来,传到了安北客栈上。那人也是个带哥,直接写了个搞事的标题。
《震惊,五校联考大黑马重现江湖——竟是因为她!》
大伙看到这个帖子后,纷纷眼前一亮,点击观看。
极短的时间内,帖子便被顶到了最热状态。当然,大家在看完十几秒的视频后,纷纷大骂投稿者是个标题党。不过骂完后,有些人意外发现,余修平的讲题水平,似乎有点儿高。特别是一些基础较差的,也能够从中受益。
“这家伙好像有两下子啊,听他解题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比我们老师讲得透彻多了。”
“众所周知,解题易,讲题难。他能如此深入浅出地解析,肯定是对此类题型了然于胸。”
闽园内。
张国栋哈哈大笑道:“修平,你是不知道,当初班里人问你是不是录取进了九州院时,老徐头的脸是有多黑,他只差脑门上纹个月牙,就可以帮人办案了。”
余修平笑了笑,将叉子上的鸭胗放入口中。他对老徐头并没有什么恨意,自然也不会有太大反应。
半晌,他抬起玻璃杯,示意了下钟罗衣,“罗衣,多谢了。”
“我也没做什么。”钟罗衣笑了笑,他知道余修平指的是陈子豪那批人。
“不过修平,九州院是不是很气派很豪华?里头都是各种精英人才,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还能生龙活虎地做事?”张国栋拿着筷子敲打碗沿,满脸的期待。
余修平不忍打碎他的幻想,自是点头拣着好的地方说。
那些尔虞我诈、弱肉强食、冷漠自私,皆被选择性隐藏了。
“我就知道。”张国栋仰着头,露出了艳羡的神色,“要能考上大学就好了,天天待宿舍玩电脑看电视,不会有人来打扰我。”
“考大学不难,关键在于想考哪所大学。”钟罗衣抿了口酒,淡淡地说道。
要别人讲这话,张国栋肯定鸟都不鸟,但钟罗衣可不一样。
“罗哥,有啥办法,给小弟透露下。”张国栋小眼珠一转,迸发出了激动的眼色。
钟罗衣压低声音,告知了张国栋一些偏门方法。这些方法虽然踩了灰线,但想要让张国栋进入大学,还真非它们不可。
吃到一半时,张国栋起身去洗手间。
“罗衣,你对连家应该挺熟悉的吧?”余修平突然放下玻璃杯,询问道。
“是挺熟的,咋了?”钟罗衣颇为意外地看了眼余修平。
“我想打探下,连家是否有与某些势力相勾结。”
钟罗衣笑了笑,“修平,你这问得也太广了。世家经历了数十年乃至数百年的沉淀,或多或少都会与一些势力有所联系,能不能再具体点。”
“新世组。”
余修平夹了块豆皮丢进嘴里,仿佛在讲一件市井之事。
钟罗衣地摇了摇头,“没听过,它是做什么的?”
旧约酒吧、羊曲寨、偷窃玉石、残害性命......想到他们干的种种事情,余修平直接给新世组定性为无恶不作的势力。
“我回去后让人查一下,看连家是否有接触过这股势力。不过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别抱太大希望。”钟罗衣抓起黄贡酒,给余修平蓄满,随后嘿嘿一笑,“咱们说好不醉不归,今天谁都别想跑。”
余修平咧嘴一笑,同钟罗衣碰了下杯子,“今天开心,咱舍命陪君子。”
张国栋回来后,看到他们已经喝上了,便十分霸气地开了一瓶,加入了他们的战局。
三个人喝到了午后。
余修平与钟罗衣自然没事,可张国栋却被打了电话,还好他提前报备,说要给考入九州院的兄弟接风洗尘,否则回家就得吃竹笋炒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