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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又一家台球室

由于“兄弟台球室”是我们那一片第一家台球室,在大家都熟悉了这东西的玩法后,生意就开始好起来了,甚至一度达到“火爆”的程度。张猴儿身为老板之一,也常常下去玩两杆。他脑子活络,知道加点彩头,人们的热情更大。所以,他跟别人打的时候,基本都要一局赌个一两毛钱,而且还故意放水。这样一来二去,果然调动起了大家的热情。所以,每天台球室从早上10点开门到次日凌晨2点关门,6张台子就没有空闲过!其间,其他兄弟们也来过几次,见生意那么好,也都替他们高兴。那时候,玩台球是1毛钱一盘,生意最好的时候1天可以挣个100块左右,稍微差点的时候也有个五十几块吧!这样的挣钱法在当时可是了不得的事。不过陈卫国还不满足,门面里摆了6张台球桌,是没什么空余的地儿了。但是在店门口那可是有一片不小的空地啊,他在动那个的心思。这想法跟张猴儿不谋而合,于是他们又找到老板,把那块空地也租了去,因为是空地,价钱也不高。搭上一个大棚子之后,又整了个茶馆。名字也改了,由“兄弟台球室”改为了“兄弟娱乐馆”。这名字放当时,可还真够超前的。张猴儿还把自己在乡下的姐姐也叫来了,搭了个灶,不干别的,就整个什么炒饭啊,牛肉面啥子的。

茶馆有很多打牌的,常常一玩高兴了,就不回去吃饭了。他就想着把这钱也赚上。吴胖子有次过来,在整了张猴儿姐姐弄的3份炒饭过后,做了以下的总结:“张猴儿,你真是个连钱渣都不放过的小子!诶,你姐弄的炒饭味儿可真不差,再请我吃碗牛肉面,怎么样?猴儿?”“滚你的吧,你也不怕就你那身材再撑下去,以后结了婚,把你媳妇给活活压死!”就在陈卫国他们赚钱赚得顺风顺水的时候,这中间有件事不得不提,那就是前文中说到的混混尹五在开张不久后,也来台球室玩了。他是和他哥,还有当地的大杂皮“斗子”一起来的。当时,见了他,陈卫国脸色就不对了。机灵的张猴儿哪会看不出来?就问:“卫国,那3个人是谁啊?咋你一见,就跟谁抢你钱似的?”“中间那个,对,就那长头发,以为自己跟费翔似的那个人,就是尹五!”陈卫国有点闷地说。“那怎么办?要不要不做他们生意?”张猴儿是知道陈卫国在厂里那回事的。“得了,凭什么不赚他们的钱?我就是看着闷,这样,这会你守着,我回家去,省得我看着他就想弄人。”“好,去吧!”陈卫国的确不想闹事,就避回家去了。厂里那事的教训,还不够吗?他不想自己的台球室也不得安宁。

由于陈卫国的事,张猴儿对尹五他们也不大待见,安排了一张桌子后,也就避到一边跟人吹牛去了。本来第一次来台球室玩的人,机灵的张猴儿都是热情的,不说别的,烟至少是要发起的。可这几个人,就算了吧……这时,正好一没钱的人正在看别人玩台球,张猴儿认识这人,也是这带混的比较熟的杂皮,就发了根烟给他。跟他吹上了,“我说长林,你认识那几个人吗?”“哪几个人啊?”“就那几个人。”张猴儿用夹烟的手指了指尹五他们,“咋不认识?尹五,尹三和斗子嘛!”“他们在这片很提劲?看他们那样子很'屌'啊!”“尹五和尹三'屌'毛啊,提劲的是'斗子',你没见那两兄弟跟条狗似的舔着别人吗?”张猴儿转头一望那边,的确是那么回事,那两兄弟真跟两条狗似的,又是递烟又是点火的,人家打的时候,还热情地递杆子,帮人把烟拿着。

“猴儿哥,咋了?他们得罪你了?我跟你说啊,尹五尹三虽然算个屁,但是斗子你可千万别惹,他可是个敢杀人的主儿!”看着张猴儿望着那边若有所思的样子,那叫长林的混混不禁出言提醒道。张猴儿和陈卫国平时为人耿直,也常常给他发个烟什么的,中午没人的时候,还免费和他来两盘,所以,长林觉得怎么也该提醒下,他也不想他们吃亏!“行了行了,还猴儿哥呢,你看我哪儿像去取经的人?莫非你是八戒?我就是看着他们脸生,问问而已!”回过神来的张猴儿随便扯了两句,就把事情带过去了。不过,他还是拐弯抹角地打听了一下斗子的事儿,这台球室才开张,多注意下也是应该的。然后,那天台球室关门后,张猴儿就直奔陈卫国家去了。平时他是住台球室的,今天这事他觉得该跟陈卫国商量下,毕竟以后说不定他们还来呢。卫国不可能见次避次吧?那不避吧,以卫国那冲动的性子会不会出事?看着张猴儿半夜来找自己,陈卫国有点纳闷。

不过还是把张猴儿迎进了屋,烟点上后,张猴儿就把今天打听来的事给陈卫国说了,“大概就是这样,卫国,你看这事咋整?”“你说今天跟他们一起来的人,是斗子?”陈卫国叼着烟,瓮声瓮气地问了句。“是啊!就是那斗子,听说挺'屌'的一人!”陈卫国沉默了,他在这一片长大,斗子其人他还是知道的,只是没见过。那人最光荣的事迹,就是提着菜刀追了当时一个大混子两条街,还在人家门口堵了一晚上!说非杀了人家不可。后来,还是那家的老太太拜托了邻居去请警察,才把这事暂时避了过去!不过,因为只是追,并没有伤到人,再说这打架斗殴的事多了去了,所以,也没关几天就给放出来了。

放出来后,斗子又直奔别人家,把那大混子堵在家里打了一顿,并威胁人家老太太,尽管去报警,只要没判死刑,他就要报复回来!他怕个鸟!那大混子其实也不是叫不到人来帮忙,可人吧,总有个落单的时候,俗话不是说了吗?不怕半夜鬼敲门,就怕小人常惦记!而且这斗子是疯的,跟他打架吧,只要没把他弄死,他就是咬也咬上两口,完全就是拼命!一拼命的疯子,正常人惹得起吗?所以,这事的最后,就是那大混子摆酒请了他,道了歉才算完了事。此后,斗子那是名声四起,渐渐有这一片大哥的架势了。

要说陈卫国是怕他吧,那也未必!陈卫国也是那种一打架就发疯的人,不然又怎么会落得个开除?只是人就怕有牵挂,一有牵挂难免就“束手束脚”的,陈卫国的牵挂就是他那经营得不错的台球室,想了半天,陈卫国才把烟狠狠地掐了,说道:“算了,反正和尹五那事也都过去了,我们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再说了,他们也不是闲了找打,反正大家敷个面子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做我们的生意,他们玩他们的,我也不避了,以后要来玩,该怎么怎么,就这样吧!”张猴儿见陈卫国都这么说了,也就点了点头,然后说:“卫国,我张猴儿也不是个怕事的人,要你真哪天忍不下去了,大不了不做生意了,我也要帮着你把那尹五给弄了!”陈卫国有点感动,拍了拍张猴儿的肩膀,又点了根烟没说话!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后来尹五他们来玩,陈卫国还真没避开,但一般都是张猴儿来招呼,张猴儿不在的时候,陈卫国也像没事人般地去招呼着。

尹五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陈卫国都没事,他也就像个没事人般地来玩。其实,那时谁知道尹五那种小人,根本是在装,他肚子里策划着更阴毒的事呢!还有一段,要跟大家交代下,就是这事后来被过来玩的李老三听去了,他为此训了张猴儿一顿:“我说你MB咋就那么软蛋?怕个屁啊?要老子在,一把菜刀就给尹五招呼过去了,你信不信?还吓得去找卫国商量,你TM真丢脸!”当时,这段话一说,就把陈卫国和张猴儿吓了一跳,这斯斯文文当着个小秘书的李老三,咋就那么提劲呢?看那凶狠的眼神,他们一点都不怀疑李老三真做得出来!不管怎么样吧,当时一心做生意的陈卫国还是不想惹事的,两个月后,当他的茶馆也红红火火的开起来的时候,他还真觉得,自己当时的忍耐是值得的!不过,老天像在跟陈卫国开玩笑似的,根本不让他安生。就在他生意开张3个月以后,另外一家台球室,也带着茶馆的,就在他店对面开了起来,名字也惹人讨厌,叫亲兄弟娱乐馆!是谁那么跟他过不去?这明显招人厌的事也做的出来?那家亲兄弟娱乐馆的老板就是尹三和尹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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