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身后有人赶紧扶住了她,劝阻了起来:“朱画之小姐,我们还是算了吧,老爷和夫人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你不如赶紧回去陪陪他们……”
“不,我不信!一定有办法可以救我父亲的!”她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模样看起来惹人心疼极了。
原来她叫朱画之吗,我摸了摸下巴。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过。
听东道长没有再看她,反而又对我说道:“怎么样,你到底要不要消灾免难?机会只有一次,可别像那小女娃一样到事情没办法挽回了才来后悔!”
听了这话我更加火大了,她现在的情况已经够惨了,这老东西还出言讽刺她,真不是人!
朱画之眼中也满是怨恨地看着他,不过老东西毫不在意,对他来说有钱可坑就行。
我冷笑了一声,眼里只有钱是吗,那我今天就断你的财路!
我看了四周一眼,然后走了出来。
“老东西,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行骗这么久,今天是时候来治治你了。”
我嗤笑了一声,拉过一旁哭的有些狼狈的朱画之。
朱画之被我一拉愣了一下,随后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是你?”
我轻轻点头,意示她先不要说话。
“我问你,你是不是给她的父亲算过卦,然后算出来凶相,但她父亲并没有让你解卦?”我问他。
听东道长摸了摸胡子点点头,“正是!而且是大凶之相!不及时解卦就会危急性命。如若不然,她父亲怎么会出事呢?”
“哦?”我嗤笑一声,“请问你是什么时候给她父亲算的卦?”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并不明白我问这个干嘛。
他眼珠转了一圈,不耐烦地说:“我每天要给那么多人算命,怎么可能记得住?大约也就是在前几日吧。”
我摇了摇头
“一派胡言!她父亲早在一月前就已经面相发黑死字当头,甚至波及到了家人,前几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凶相?凶相又是一种什么样的面相,你不妨给大家详细说说?”
死相和凶相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面相,死相说明最近不论什么原因很快就要命丧黄泉,而凶相只是大灾大难,不至于把人送走。
稍微有点能耐的人都不会把这种入门级别的面相看错!而且这两种相的解法也完全不同,用错方法稍有不慎就会波及家人。
听东道长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个已然。
朱画之愣愣地看着我,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恼羞成怒,瞪起我来:“你又是怎么知道他父亲是死相不是凶相?你见过她父亲?我看你只是在这里瞎扯而已!”
我像是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他,又说:“你问得好!现在你来看看他的女儿吧!”
我把朱画之往他面前一推,她一愣,怒视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看也不看她,淡淡地说道:“我只是不想让你被蒙骗而已,让你看清这老骗子的目的。”
“你好好看看她的面相,你又能看出什么?”我看着听东道长表面故作淡定但内心慌得一批的模样,笑了笑。
听东道长甩了甩袖子,扬起下巴说道:“这小妮是富贵相,生活一帆风顺,有小灾无大难,有什么问题吗?”
我点了点头说:“大致上你是没说错,但是你再好好看看,她下巴有些发青,眉心处隐隐约约有一团黑雾。”
“这说明她的家人出了问题,而且很有可能还会波及到她的性命。我问你,你这几日是不是感觉自己在家时会浑身发冷乏力?”我问朱画之。
她有些诧异地看着我,但还是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对!不管我把空调调到多高都会感觉冷,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笑了笑。
“也许是我们有缘,之前在火车上碰到你,就看出来了一些问题。这件事与你无关,但是因为你父亲把邪祟长期留在家中,不仅让自己受害,还让家人受害。”
朱画之愣住了,轻声喃喃了起来:“难,难道,真的和那批古董有关?”
我点头说:“八九不离十。”
见状,听东道长阴冷地盯着我俩,冷笑了起来:“好啊,你俩是合伙来演戏砸我摊子的是不是?”
我无语:“老东西,说句实话,我与你无冤无仇,干嘛费劲心思砸了你的摊子?不如说坏事做多了自有天收!今天正好遇到了我,让大家不受你的欺骗。”
处于维护自己专业的心理,我最看不得这些江湖骗子行骗,这不是给我们修行者们抹黑吗?
听东道长阴测测地盯着我:“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我好心提醒你有血光之灾还要被你反咬一口,你真是丧尽良心!不出三日你肯定会跪着求我救你的,我们走着瞧!”
我懒散地看了他一眼,嘲讽了起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说你,不知道从哪里学了点歪门邪道就想赚害人财?”
他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在这里胡说什么!”
我看他那副样子,心理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我缓缓走上前去,慢慢悠悠地说:“刚才我就发现了,别人的摊位都好好的,为什么只有你这里聚集着这么多阴气?”
“你这里又不卖古玩,算个命而已怎么会阴气呢?”
看着听东道长越来越紧张的样子,我笑了起来。
“我话还没说完,你紧张什么?难不成我真说中了?”
“你!”听东道长大怒,还有一些隐藏起来的紧张。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贫道不与你计较了,赶紧滚!”
听东道长明显慌了,眼神时不时瞟向身后。
看他这幅心虚的样子,我势在必得地笑了笑,一脚把他身后的箱子踢了出来。
还没等别人反应过来,我飞快地把箱子打开,里面有不少白蜡烛,还有红线和人的毛发。
众人大骇!
“这,这是什么?”朱画之小心翼翼地躲在了我的身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