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回过神来,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我站在黑板前,正准备写字的时候,不少人冷冷地看着我,很快就又乱了起来。
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毕竟我本来就是一个学生,还是别的系的学生,突然让我来带课,不服气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也许现在我大喊一声你们谁不想听就走可以让教室恢复安静,但是我要做的不是让他们走,和倪夏梵说的一样,而是得让服气。
想到这一点,我叹了声气,转了过来。
“既然大家对我都有不少话想说。”我看了眼手表,“那就分半节课的时间,我们来聊一聊,剩下半节课再讲。”
“好了,就从你先开始,你说吧。”我指了一个刚才闹的最厉害的男生。
他染着一头黄毛,看起来就是平常最能捣乱的那种人。
黄毛见我指他,神情顿时变得有些慌乱,但很快就回复如常,不屑地说:“你只是一个大一的学生,又不是中医系的,凭什么来带中医学生?”
我眯了眯眼,刚才也看过了,这里有一半都是中医系的学生,中医学生本来就不多,我目测是来了八九成人。
而这个黄毛绝对不是中医系的,而是和那另一半人一样,是来看好戏的。
“中医学生你们自己说,你们愿意被一个别的系的新生来授课吗?你们不觉得丢人吗!”他这番话是在煽动中医学生的怒火。
要说一开始这些中医学生还在一个观望试探的状态,那么现在他们就是彻底被激起了怒火,全都用看杀父仇人的目光瞪着我。
“就是,他凭什么!”
“这不是搞笑呢么,难道老院长看我们中医系人数太少,就随便糊弄我们?”
“怎么可以这样,真是太过分了!”
我顿时哭笑不得,要是让老院长知道了还不得气晕过去。
不过吧我也可以理解,他们也不是诚心想来捣乱,只要我表现出我的实力,他们自然会乖乖闭上嘴。
现在麻烦的是另一半人,那些人明显是抱着煽动中医系的情绪,让我下不来台的想法。
这就不好办了,他们一看就有组织有纪律,是有人故意针对我。
可是我仇家太多,这下我也不知道是谁了。
我苦笑一声,声音中满是无奈,唉,也不是我执意要与别人过不去,只是我这个人生性比较正义,挡了别人的财路啊。
那个黄毛面色不善,“你有什么好说的?你凭什么当老师,我们要你一个解释?”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解释自然会给,只不过你也不是中医系的,你急什么?”
黄毛一愣,神色又有些慌乱,厉声道:“你少在这里转移话题!”
这下我看明白了,绝对是有人故意找人来给我使绊子。
我环顾四周一圈,果然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个熟人。
虽然他戴着口罩,但那神色冰冷的双眼我一眼就认出了是谁,竟然是苏成徽!
八成就是这小子干的了,我嗤笑一声,神色散漫道:“可是今天你们踏进了这个教室,就应该做一个学生的本职,对吗?”
我又敲了敲黑板,“虽然今天是节试课,而且你们也不太认同我,但没办法,我的确是老院长认定的老师。”
又有人不服气道:“你说你是老师,你有教师证吗?”
这玩意儿我自然是没有的,不过我有老院长给的本校教工证,也不是他是从哪里搞到的。
于是我把它拿了出来,晃了晃,神色戏谑:“这不算?”
“当然不算!”又有人叫了起来,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对我的不满。
几个美人都对我投来担忧的目光,我却当做无事发生一样轻轻摇了摇头
我又指了一个,个子矮小模样有些阴郁的不起眼的女生,我看过了,就她一个中医学生最敌视我。
当然我也不是生气,这个女孩八成只是因为热爱自己的所学的专业而被那群想要故意陷害我的人煽动了情绪。
我要做的就是凭本事服人。
“就你吧,你来说说你的看法。”我笑着对她说。
她一愣,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够资格当老师!你知道中医是一项多么神圣的专业吗!”
不少人也气愤地点头。
矮个子女生越说越激动,“怎么可以由你来这么草率的上课?这就是对中医学的侮辱!”
“我看你根本连中医是什么都不知道!”她愤怒极了。
我笑了笑,教科书都没打开翻了一下,“中医学是指起源和发展于中国地域的研究人类生命过程以及同疾病作斗争的一门科学,我说的对吗?”
这句话就打印在书上的第一页,昨天我拿到之后翻了两页就记下来了。
那个女生一愣,随后又说:“那又怎样,你只是背下来了而已,你根本不懂什么是中医!”
我叹了声气,下了讲台向她都去。
矮个子女生有些慌张,“你想干什么!”
我开玩笑说:“放心,教室里这么多美女在呢,我对你没兴趣。”
这句话又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那个矮个子女生一愣,随后神色变得愤怒委屈起来,死死地瞪着我。
的确,她脸上长满了各种小痘痘和粉刺,看着就叫人不舒服,实在没办法和美女们相提并论。
“你!”她急道,又憋了半天什么都说不出来,眼睛都红了,“你就是这样当老师的?怎么连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你没有专业知识就算了,竟然连师德都没有!”
苏成徽在暗地里笑了,只要事情闹得越大,那么对他来说就更有好处。
时候差不多了,他打开手机,联系了一个人。
我无奈地笑了笑:“同学,你先别急,为表歉意,以及展示一下我的专业水平,我帮你把痘痘治好怎么样?”
她一听,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狐疑道:“你,你骗人的吧?”
我听了不觉有几分好笑,“我骗你有好处吗?”
“那,那你要怎么做?”她咬着下唇看我。